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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揭開一處地磚,燃起火把,站在臺階上伸手,子釋興高采烈抓著他跟下去。真沒想到,這太子府竟然大到完全可以在自己家裡玩探險。又不知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看那副莫測高深的樣子,乾脆拼命忍著不問。
下到最後一級臺階,點燃牆上壁燈,是間空蕩蕩的儲藏室。三面均設定木門,可見裡頭別有洞天。
“這地方比你的地下書庫差點兒,也算十分精巧了。畢竟,藏酒比藏書省事得多。”長生說著,一扇門應聲而開,地上整整齊齊碼著十幾個青花陶瓷酒罈。
子釋“哇”一聲,眉花眼笑,縮著鼻子就往前蹭:“封得挺嚴實,若有若無,像是……”
長生捧起一罈,含笑側頭。就在他手掌將要拍下去的剎那,子釋跳起來:“西鳳白!是西鳳白!”
“啪!”蠟皮泥封開裂剝落。子釋眯著眼睛,長吸一口氣,身子誇張的隨之往後仰。許久,才近乎呻吟的喃喃道:“天……這得藏了多少年……”
“至少三四十年吧。”長生揭開封蓋,把湊上來恨不得扎進去的那顆腦袋扒開,“看一看嗅一嗅就行了啊。”
“哦……”可憐兮兮的,“讓我再看看,再嗅嗅。”
“不行。”
子釋惱了:“那你幹什麼特地饞我,不看我抓狂你心難受是吧?你就是……唔!”
長生提起酒罈猛灌一口嚥下,另一隻手將他腦袋扣過來,把唇齒間縈繞不散的甘醇滋味馥郁芬芳深深送過去。
“唔……嗯……”子釋不知不覺越來越軟,長生只得擱下罈子撈住他腰身。好在嘴唇被陳年老酒勾引,自動粘住不放,等到鬆開喘氣的時候,從臉頰到眼角,一片霞光輝映。
這酒窖設計極為專業,通風透氣,冬暖夏涼,現在正是最乾爽暖和的季節。子釋從外邊進來,衣裳穿得厚,一縷酒香直人肺腑,頓時渾身燥熱。披風外套都卸下,絲襖羅衫鬆了領子,那紅霞直染到脖頸上。
長生摟著他輕啄幾下:“就這樣嘗一嘗算了,好不好?〃
“那……再來一口……”
長生笑著帶他坐下,子釋的注意力終於從酒罈挪到別的東西上。身下鋪著的地毯比抱廈裡頭更軟更厚,另有一張類似炕桌的矮几,几上擺著一把玉壺,兩隻玉杯一一分明早有準備。
長生見他拿起杯子細看,道:“這套東西,是我剛住進來不久,在這酒窖夾壁暗格裡翻出來的,樣子相當別緻,想著你會介喜歡。”
子釋抬頭看他一眼。
長生一手握住他手腕,一手拎著酒罈。極細極勻的銀線注人杯中,將將蓋住杯底便停下。端起另一邊的玉壺:“兌淡之後,喝一點點,沒關係的。”
“壺裡是水麼?〃
“不是,是藥。宮裡蔣太醫開的專門和酒的方子,袁先生看過也說行。”兌滿一杯,低頭抿一口,“嗯,比想象的好喝。”
那一個已經迫不及待:“我嚐嚐。”
長生再抿一口,把酒杯挪開,左手抓著他腕子往自己身前一帶,右手箍住上半身緊貼在懷裡。
良久,輕笑:“是吧?酒香摻著藥香,不難喝吧?〃
放開他,陳年西鳳白,沒有?〃
拿過另外一隻玉杯,給自己斟滿未經勾兌的端起來,眯眼望著身邊的人:“咱倆碰過杯沒有?”
子釋歪著頭,非常努力的回憶。眼前朦朦朧朧,腦子裡迷迷糊糊。太久沒鍛鍊酒量,才沾了幾滴,已有微醺之意。雙手捧著杯子微微搖晃,水漾漾的眼睛眨了又眨,最後吃吃笑道:“好像……還真沒有過……”
身子前傾,兩隻玉杯“當〃 一聲輕輕撞上。琥珀色的藥酒灑出來,順著纖秀的指節淌至手腕脈門處。哪一個湊過來:“別浪費……”
“嗯……”
如此這般不知碰到第幾次,喝到第幾口,就在子釋覺得一陣又一陣潮熱煩躁,伸手去抓衣裳的時候,才意識到衣裳已經沒有了。
瞥見帶著淺粉的身體,明明是自己的,居然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瞪他:“你……唔!”一顆圓滾滾的藥丸自舌尖滾入咽喉,落到腹中,奇異的芳香直沁心脾。
“唔……是什麼……”,從纏綿而激烈的親吻中竭力偷出空隙問話。
“春藥。”
“哼……”這種時候講冷笑話,當真可恨。也不管逮到什麼部位,一口狠咬下去。
彷彿幾聲低沉悶笑:“這麼有勁兒……我就是春藥嘛……”
子釋忽覺一股熱力隱隱自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