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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歌小曲好生招呼。叫子周和子歸都到我這兒來。”
昨晚回家之後,兄弟倆把寧三少一見鍾情的意外說給妹妹,子歸氣得一張俏臉紅裡透青,青裡泛紅。
子釋神經錯亂的讚了一句:“知好色而慕少艾,這寧少爺名聲雖然不好,眼光還是不錯的嘛……”差點因此變成弟妹洩憤物件,好半天才令雙胞胎安靜下來,坐聽他講“美女如何與男人周旋”之兵法秘訣。
剛開始,青春萌動的少男少女臉紅得幾乎要滴血,頭低得簡直要倒□地面。適應片刻之後,子周忽然騰地站起來,欲對大哥荒誕不經之說加以駁斥。才呼哧呼哧喘兩口氣,還沒出聲,就被子釋一個慄殼嘣了回去:“坐下!教子歸怎麼跟男人周旋,等於教你這呆頭鵝怎麼追女孩子。事關終身大計,跟你考科舉一樣重要,還不給我好好聽著!”
子周嘟噥:“我才不要聽什麼終身大計……”
子釋板臉:“夫婦之道,天理人倫。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聖人猶以不告而娶為可,你在這彆扭個什麼勁兒?真遇上喜歡的人乾瞪眼乾著急,那才叫衰到家呢……”
少年被訓得逆反起來,頂了一句:“你自己怎麼不去?我看你就是紙上談兵……”
子歸一直羞答答的半掩著耳朵,這下沒法裝了,拉子週一把:“不許這樣跟大哥講話!”
子釋被弟弟的反問逼得啞口無言,呆了半晌,嘆道:“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寧三少這件事,硬不得軟不得,為今之計,就著落在“周旋”二字上。周旋好了,才可能出現轉機,或者叫他知難而退,或者令他心生倦怠……若咱們不肯周旋,除非立即遠走高飛,否則只怕欲求魚死網破都未必能夠……”
子歸垂首沉默一會兒,抬頭道:“大哥,我懂了。”
結果,這一番突發事件應急預案商討兼青春期教育,持續到天大亮才結束,三人分頭趴窩睡覺。妹妹一點就通,子釋心頭輕鬆不少,只想趁清靜酣眠半日。睡至深沉處,卻被接連不斷的噩夢魘著了。這時李文突然來敲門,也難怪他氣不順。
很快子周子歸都過來,聽說是真定侯府的人上門,不由得一齊愣住。
聞名不如見面,略加收拾,三人往廳堂見客。
見了面才發現,來人雖說只是個乳母,隨行轎伕使女小廝七八個,排場足比一般人家主母出行。衣著穿戴大方貴氣,談吐舉止端莊得體。見禮之後,居然正式呈上了二品誥命夫人的拜帖。許多客套言辭說完,總歸起來一個意思:請司文郎兄妹移步過府敘話。
三兄妹互相交換個眼色:原本以為會是寧少爺派來的人,看這樣子竟然不是。子釋和子周又彼此望望,心裡有幾分底,只是沒想到事情來得這麼快。對方以社交禮儀向司文郎發出邀請,子釋名為長兄,卻是白衣身份,不方便插嘴,也沒打算插嘴。子周見大哥不作指示,便先使個拖字訣:“有感尊府夫人厚意,我兄妹定當擇日回訪。”
來人大概沒想到真定侯府請人做客也會被拒絕,神情微滯。隨即有點兒急切的道:“夫人自從昨夜得見大人及令妹義舉,至為欽佩,感嘆良久,故此殷勤致意……”
子周為難的轉頭:妹妹大約覺得困惑,正輕皺著眉毛;大哥一臉平和淡定,說鼓勵不像鼓勵,說反對不像反對,那副清閒樣子倒好似看戲似的……哼,子周想起來了,身邊這當兄長的最近越來越喜歡撇下弟弟獨自面對難題,還美其名曰歷練云云……
最後,在子週期期艾艾半推半就之下,雙胞胎到底還是跟著侯府的人登門做客去了。
兩人臨走,子釋吩咐尹平給小姐備車。子歸忽道:“大哥,我也騎馬去好不好?”
自從搬家以來,司文郎的大哥和妹妹為了照顧他的形象,不好再像從前一般隨便拋頭露面,乾脆置車買馬,連帶銀鞍錦帷、車伕馬僮、棚舍廊廄……一應配齊。練功之餘,子歸偶爾會跨上馬背在院子裡溜達兩圈,卻一直忍著沒有騎出門。
子釋聽了妹妹的請求,知道這丫頭打的什麼主意。想一想,昨夜的風頭明擺著,遮遮掩掩實無必要,不如隨她率性而為。點頭道:“也好。”
子歸於是換了件翠綠色五彩鑲邊小袖大擺長衫,寬寬的刺繡錦羅束腰,衣襬底下露出一小截緊口長褲和軟緞皮靴。儘管蜀地風氣開放,真正敢騎馬出門的女性,也僅限於不得已跑江湖做買賣的女子和一些夷族姑娘。子歸這身行頭,正是仿照西羌女子騎裝式樣做的,因其瀟灑利落,平日練功很愛穿。
侯府乳母見了她這副打扮牽著馬出來,目瞪口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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