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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察衛”統管,專門協理夏人事務。“精忠所”人數不少,地位卻不高,順京城裡有資格欺壓他們的官兵多的是。相對而言,二皇子府的侍衛大哥們等閒不會仗勢欺人,無理找碴,自然樂意奉承。
“相公堂”三個字,不用解釋,也猜得出是什麼地方。
長生又向幾個燈光晦暗的衚衕口望了望。
以為殿下好奇不解,秦夕在一邊補充道:“還是鹹錫朝時候,立了官員不許嫖妓的規矩。那些老爺們便想出玩相公的招兒。要說斷袖的風氣,自來就有,不過南邊見得多些。北邊流行這調調兒,卻是,”頓一頓,“卻是錦夏定都銎陽之後。誰知到後來,竟成了達官貴人們的風尚。”
話鋒一轉:“咳,也就有錢人家公子哥兒無聊了好玩這手,老百姓忙著養家餬口,傳宗接代,誰有閒工夫招相公消遣?本朝立國,上下都不搞這套。相公堂之類,自然就荒廢了。”
西戎遊牧民族,人口稀少,鼓勵生育,基本沒有男人跟男人搞到床上去的概念。秦夕司空見慣,無所謂,卻怕殿下不能接受。又不免言及前朝本朝,多少有點尷尬彆扭,一番話說得十分客觀。
“你是說……這風氣,南邊十分盛行?”
“從前越楚一帶,尋常人家若有個兒子生得好,一家子吃穿不愁。至於模樣俊俏的世家子弟,鞍前馬後追捧吹抬,勾搭幫襯的,更是不在少數。”看殿下神色平和,秦夕接著往下說,“其實豈止南邊,自從錦夏出了幾個好這口的皇帝,北邊倒更厲害。尤其京裡,好些大官家中都養著孌童,還有那年輕的監生士子,互相牽牽扯扯……”
“好這口的皇帝?”長生打斷他。
“可不是。聽說……”殿下居然有興趣,秦夕也就把那民間村野流傳的一些趣聞掌故拿出來講講。多數傳說,倪儉也有所耳聞,時不時插兩句嘴。後邊一眾侍衛不由得都緊跟上來聽,聽至匪夷所思處,大夥兒紛紛議論。有人瞠目駭笑,有人搖頭嘆息,也有人好奇心起,躍躍欲試。
聽了一會兒,長生心思宕開去,秦夕之前說的幾句話浮上來:……鞍前馬後,追捧吹抬,勾搭幫襯,不在少數……追捧吹抬……勾搭幫襯……不在少數……
忽然想起什麼,問:“那趙琚呢?他搞不搞這套?”
“這個……皇宮裡的事情,時日隔得太近,誰知道……聽說過的倒都是搞女人……”
嗯。
繼續琢磨:追捧吹抬……勾搭幫襯……不在少數……
煩躁起來,正要叫秦夕住口,一夥人從前邊“環採閣”湧出。定睛一看,正是大皇子和三皇子的隊伍。三位皇子常在秋波弄出沒,已是京城公開的秘密。雖然沒打旗號,周圍人早忙不迭避讓開去。
長生收斂心神,勒馬下鞍,跟皇兄皇弟打招呼。
符定身邊粘著一名女子,媚騷入骨。長生知道那是他的新歡,環採閣的雲仙姑娘。
“二弟,這就走了?再跟大哥乾一杯去……”符定明顯有點喝高了,大著舌頭,“我說這兒更好,老三偏還惦記著香雪樓的若什麼雨……”
彼此別過,長生一行人拐上雙曲橋。
符留坐在轎中,撩開簾子回頭,看見二皇子剛上橋,親衛們便佇列整齊護在左右兩翼,從橋中間過去了。眼中寒光閃過:“果然……他還是怕水……”
二月初二花朝節。
秋波弄的姑娘們白日裡拜過花神廟,又結伴出城,踏青賞春,摘回大把粉桃素李。
弄晴早早約好二皇子這晚陪自己放花神燈,精心打扮了兩個時辰。直覺對方不會喜歡豔麗風格,索性穿了一身白。
長生進來,先看見她髮髻上彆著一圈李花。伸手拈下來:“雖然沒什麼忌諱,到底不吉利,換幾朵粉的吧。”隨手將花收在袖子裡。
這舉動親暱而自然,饒是弄晴久經風月,也刺激得像個初戀的小姑娘,紅著臉應了,心口砰砰直跳。於是也就沒注意到對方的心不在焉。
天上地下各路神仙,妓家尤重花神,夜間放燈更是講究。秋波弄各家數得上號的院子都擁有若干畫舫,姑娘們親手製作與自己生辰相對的花燈,書上芳名,掛在船簷。到了晚上,畫舫駛至湖心,將花燈放在水面,誰的燈漂得遠,燃得久,誰就佔了這一年的好花運。
長生身份特殊,出手大方,香雪樓很給面子,單獨撥了一艘船給弄晴。二殿下再有兩天便要離京巡視春耕,今晚是最後的機會。弄晴新排了一支歌舞,下定決心使出渾身解數好好表現。
放完燈,正要擺上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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