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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長生最近驚悚的發現,自己圍截趙珺兩天,子釋與親衛統領的關係似有了質的飛躍。這兩天怎麼看怎麼南轅北轍,這會兒想明白了:都是無法無天胡說八道的主兒,也難怪投緣。
直接抱著他放到水裡,然後才開始脫衣裳。劇烈而持久的疼痛過後,整個人陷入最深沉的睡眠。熱氣蒸騰,臉上漸漸帶出些許紅暈,眉眼嘴角全部舒展開來,比起之前路上面如白蠟氣若游絲的慘狀,不只好看多少。
長生心道,這地方不錯,再多留兩天。
隨同子釋入京的親友團成員並不多。其中袁尚古負責湯藥,魯長庚準備飲食,子歸帶著文章歌曲專管協助執行,有條不紊,各司其職。儘管皇宮裡蒐羅出來的珍稀藥物食材帶了幾大車,無奈舊病又添新傷,難免有些東西短缺不趁手。到了合陽縣,二位太醫大廚只管開單子往下遞,自有人不辭辛勞找齊了送上來。
靖北王這方面一向不拘小節,手底下最板正的嶽錚又不在身邊,莊令辰跟倪儉替他挑揀各方孝敬,除了美女,來者不拒。合陽的官員們訝異之餘,均覺王爺及其下屬好接近,好交往,端的和藹可親,平易近人。
相比之下,單祁和虞芒的反應卻強烈得多。這二位,早年東征時候,也曾燒殺擄掠,並無心理負擔。跟隨靖北王從了良,忽然變正派了。又或者行賄受賂與公開明搶具有某種深層區別,總之,這兩人實在看不下去了,等到晚上開高層例會,終於忍不住開口抨擊。
此次高層例會,除了靖北王和幾個心腹,子釋子歸也在場。
平定蜀州之後,兄妹二人在靖北王集團中的地位已經無可動搖。即使未曾親臨西京的單祁,那些過程聽也聽得驚心動魄。勒馬崖下屈不言刺殺靖北王,他是隊首先鋒,隔得有點兒遠。雖然沒能直接參與,那緊張兇險卻真切感受到了。事後幾個人在一塊兒回味,倪儉講得唾沫橫飛,聽眾們均覺近在咫尺卻只能腦補細節,想象斯人風采,堪稱平生大憾。
單將軍跟靖北王的歷史淵源非同一般,從感情上講,幾個武將裡邊,絕對無條件崇拜王爺的大概就數他。是以對於王爺私事的反應,比其他幾人事先以為的,要淡定得多。
長生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讓自己最信任最得力的下屬習慣,甚至依賴子釋的存在。哪怕因此害他更加受累,也狠心堅持下來。這裡頭的深沉長遠心思,就連莊令辰,也是被公主殿下砍清醒之後,才恍然大悟。對於符敖曾經提出的問題,下定決心,從此不做無謂糾結。
長生對子釋的身體狀況漸漸恢復信心,吃罷晚飯,問他的意思,見沒反對,乾脆把會場挪到內室。
前面各人談見聞,說看法,交流討論,子釋靠在長生懷裡,心不在焉的聽著。
子歸則坐在一旁,靜靜聽著。偶爾間歇起身開門,示意文章歌曲進來添茶倒水,自己則默默替大哥遞湯送藥。但是莊軍師總在適當的時候,向公主殿下問一兩個適當的問題,諮詢子歸的意見。
子釋覺得這沒什麼不好,也沒什麼不對。腰背支得有點費勁,半躺下去,感覺有隻手在身上來來回回,不管他,眯著眼睛神遊。
忽想起某個著名的昏君,“置美人於膝上,與百官共決天下事”。(註解:“置美人於膝上,與百官共決天下事”這個皇帝是陳後主陳叔寶,美人指的是張麗華。)
未料輪到自己,竟然也有如此拉風的一天,唉……潛意識裡順著他這般無所顧忌,若要深究,兩個人的其實正好相反。他是圖長遠,為將來打底子,掃清障礙;而自己,不得不承認,更多的,是為了滿足眼前任性。
要不要……遷就一下觀眾的感受呢?悄悄看一圈,好像沒人有意見。
莊令辰等都清楚,他大病之後重傷,雪上加霜,差點救不回來,如今全靠殿下用內力撐著。憐惜感佩之餘,瞧見這隻覺本當如此,根本想不起來有想法。
子釋心道,大概他這些手下,被上司操練慣了,應變與承受能力均堪稱超凡脫俗。也罷,那便繼續習慣下去吧。對自己而言,除了這點福利,還真沒什麼別的可圖。
似乎一道視線落在身上,眼神懶懶掃過去,是最近認識的單大將軍。發現自己有所察覺,目光瞬間移開。也是,靖北王在親信下屬面前不避私情,除了他見得少,其他幾個早習慣了。看對方略顯窘迫,子釋忍不住追著打量起來。在座幾人中,應以單將軍最為年長,但也正當壯年。輪廓深刻,膚色黝黑,濃眉細目,典型的西戎男子長相。因為長年領兵打仗,即使沉默不語,亦氣勢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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