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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和他相處很舒心。我拖著下巴,笑笑地看著修遠。哥哥也沒有阻止我與他之間的交往,連雀兒對時不時突然出現的他也見怪不怪了。這幾日一想到那個擁抱,臉頰還是不自覺的微燙。用手貼了貼臉頰,偷偷看了看垂目凝思的他:很俊美啊。清晰地聽見了心跳聲,不由愣住:這算不算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情人?低下頭,喉中微動,一顆心百轉千回:嗯,不算吧,還沒有那種思之慾狂的躁動。那,是朋友?摸了摸跳的有些慌亂的心房:唉,也不是,看到他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心底酥麻啊。那,那算什麼?抱著頭,思緒糾結在一起。
“雲卿。”耳邊傳來清泠的聲音,驚的我猛地抬頭:“嗯?”
修遠黑眸熠熠,優美的唇邊綻出一朵淺笑:“該你了。”
“嗯,嗯。”靜心,靜心。閉了閉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在腦中重構黑白文枰。半晌,嘴角飛揚,緩緩睜開眼。從棋笥裡取出一粒黑子,輕輕地放在兩相纏鬥的陣裡。
靠在長椅裡,享受著微暖的秋陽:終於放晴了。
半晌,修遠挺直身體,深潭似的黑眸緊緊攫住我的眼睛。兩兩對視,臉頰微燙,怦然一動:再這樣下去,西施怕是真要出現了。
“我輸了。”薄唇勾出一抹淺笑,聲音淡淡,卻沒有半點沮喪。
抬起手,將棋子一一提起,笑道:“修遠是讓著我吧。”
“沒有。”他也幫著收拾起棋盤,“是你贏了。”
抱著沉甸甸的棋笥走到書架前,將黑白子分開放好。
“雲卿。”
“嗯?”不經意地應聲。
“我要回去了。”
怔住,偷偷地握緊拳頭,抿了抿嘴:“什麼時候?”
“今日。”依舊簡短的回答。
深深地吸了口氣,慢慢轉過身:“怎麼這麼快?”
修遠面容肅肅:“荊國大亂了。”
扶著桌案,輕笑一聲:“可是外戚之亂?”
他眉間似有似無地一顫:“是。”
“修遠可是在好奇我如何知曉?”柔柔地看著他,輕道,“就在我第一次奪去人命的那夜,我親眼看到了文太后和荊王的衝突。或者可以說,是我將荊國大亂的火引點燃的。”盯著雙手,自嘲地苦笑,“其實,我早就不乾淨了。”
“沒有人是乾淨的。”他站起身,徑直走來,目光堅定,語氣果決,“火引本就存在,不必自責。”
“嗯。”嘆了口氣,走進內室,從首飾盒裡取出那隻鳳簪,用絲帕包好遞過去,“修遠,這個還你。”
他睇了絲帕一眼,似有一分不快:“不用。”
“嗯~”搖了搖頭,向前走了一步,“這簪子遇風則鳴,一看就是珍品,豈能讓我這個粗手腳的人糟蹋。”
修遠接過帕子,將簪子快速插在我頭上:“你是第二個讓它低鳴的人。”他低下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第一個,是我娘。”
怔怔地望著他,心中惶恐不已。
“替我收好它。”他湛然的眸中流溢著許許溫柔,眼波微漾,好似冰山上的一汪湖。
好似被蠱惑一般,不由自主地應聲:“好。”
俊雅的微笑,似春風一陣,撫過我的心底:“雲卿。”
“嗯。”
“我會回來的。”
“嗯。”淡淡一笑,“保重。”
“保重。”話音猶在,人影卻無。真是清風一許,扶搖而上九萬里啊。搖了搖頭,暗笑自己矯情,突然發現包著鳳簪絲帕已不見蹤影。臉頰微燙,暗道:替我收好它,修遠。
風動鳳鳴,清麗的聲音穿越雲霄,驚的雁字有幾分歪斜。
是離人的惆悵,還是沒骨的清狂?
當時無人知曉,只是多年之後史學大家張彌將這一年定為“亂世元年”。
而我,則是他筆下的那位“謎樣紅顏”。
香餌一粒豰紋起
香餌一粒豰紋起
秋高氣爽,浮雲流逝。藍湛湛的蒼穹下,金瓦朱牆顯得格外肅穆。
青穹殿裡,朝臣恭立,頷首持笏,悄然不語。
“啪、啪、啪。”座上,青王凌準敲著手指,睨視下方,“各位卿家都聽到了荊王的求援書了,有何看法?”
左右兩列各站出一個人來,異口同聲道:“臣以為!”“臣以為!”
兩人互視一眼,目光纏鬥。半晌,站於右邊的笑面人揚了揚手,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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