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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夢見自己要去向一個什麼地方

我乘汽車或列車

同行的還有很多陌生人

我有一種匆促感

有一種緊迫感

醒來之後

還是夢中的陌生與茫然

中專往事——性事

那時候，正值發育階段。最怕的是上英語課，因為上課的時候老是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老師叫到名字，就怪怪的姿勢，走上講臺，拿粉筆在黑板上漢譯英。雖然佯裝回憶思考，儘量拖延時間，直到最後走下講臺，仍然是下部膨起，形成個大肚子，儼然孕婦的樣子，可是，再加上自己鬼鬼祟祟的賊眉鼠眼的表現：低著的頭，不自禁的向下膘視。。。。。。

一時的尷尬往往會導致長久的羞愧。

有一回我夢見我班上最漂亮的一個女生向我借了一本書。事後班上所有的男同學都責罵我；你有什麼資格借書給她？學校統招班男多女少，男女比例呈現出嚴重失調的狀況。自己班上是30：7，還有一個班上是40：2。這種陰陽不調的狀況導致的後果是引進外援的同時，卻又不可避免的人才外流。始終還是自己人內部爭破了頭，還不能解決窘困。最後終於出現了一股引以為榮的流行風氣：男生們對女生們的調戲、嘲笑等等，甚至是完全的流氓行為：情不自禁的摸女孩子的手、暗中把手伸向女孩子的屁股、大家一起把女孩子堵在教室裡，圍成一圈推來推去，哈哈傻笑著直到把人家的笑臉變成哭臉，把人家的白脖子變成紅脖子，把淑女變成潑婦，下課的時候和中午的時候，站在樓上的走廊上，拿粉筆頭扔女孩子的胸部等等。

中專往事——文六

第三年時，有個同學叫我文六，我老想不通是怎麼樣來的。直到畢業才想通：自己的名字叫文武，也就是文五啊，他就不叫我文五，要叫我文六，這完全合理嘛。看來自己真是比較笨。

也許正是因為文六真是比較笨的緣故吧！文六的學習情況，總會是全班最差的。一是獎學金的事，第一學期是實行每月每人32元的平均主義；發給飯菜票。從第二學期起，為激勵學習，就分級分檔，從此以後，文六就沒有得到過一分半兩了，文六的級別和檔次總是全班最低的。二是不但獎學金的每一分都攤給了同學們，每學期還要先交補考費再開學，考前考後都得給閱卷老師送盒金聖煙或白沙煙。

學習情況差，其實並沒有關係，完全可以透過別的途徑獲得好成績，這樣的道理，文六卻很晚才懂得。很多也常常上課時間躲藏在鎖好門的寢室睡覺、也不怎麼上課、也不怎麼看書、也不怎麼複習的同學，成績就是要比文六好，文六一直以為他們更有天分。後來才知道，他們第一個學期就已經學會給老師送白沙、金聖煙了。

文六每個冬天都堅持每天洗冷水澡，洗完就做幾十個俯臥撐，再在上鋪的床上搞十分鐘倒立，從沒感冒；文六每天天剛矇矇亮就起床跑到三里路外的一個露天體育運動場地，搞搞單槓引體向上，做做雙槓上的運動，堅持了三年；文六投籃十個進六個，還在學校舉辦的一次學生運動會上超越了眾多的高年級選手，拿到了跳高的第二名。文六被人譽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可是，文六的體育就是沒辦法及格。這其中的次要原因是標準太高，主要原因是文六很晚才懂得體育老師喜歡抽菸，喜歡學生送煙時恭敬的態度和自己接煙教訓學生時學生認錯點頭、服服帖帖的樣子。

一個要好的學友畢業前，借走文六幾百塊錢。他畢業後，文六內憂外困，餓肚子的日月，躺床上三四天不起來，包括同寢室的室友，都說他厲害：可以不吃不拉！

可是他們卻不想想，這個文六，他沒吃，他怎麼拉？他沒拉，他又何必要吃？

十幾年以後文六同學終於道出其中妙處：沒吃的時候就想想我沒吃我不拉也可以，沒拉的時候就想想我沒拉我不吃也可以。

中專往事——書

對於從前看過的書，總是特別的印象深刻。中專的時候，我其實看書不多。因而還記得的看過的書也就有限：

羅素《西方哲學史。上冊》，下冊居然沒有借到，^_^；

一本科學論文集，只記得其中談到過歐洲早期的一個醫療方面倫理學家的思想，還有關於某種生活在二維空間的人類的設想；

一本有關歷史上最偉大的那些數學家的傳記——它讓我記住了尤拉、高斯　、黎曼、康托兒、拉普拉斯、龐加萊這些激動人心的名字，我當時是多麼的崇敬仰慕他們啊！

一些便宜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