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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窮之勢來過渡,趁窮過渡可能有利些,不然就難過渡……”
毛澤東此後反覆地指出:由社會主義向共產主義過渡,是一個很長的歷史時期,必須有生產的極大發展,物質條件極大的豐富,還有一個人民覺悟的極大提高。“跑步進入共產主義”,“窮過渡”,不是馬列主義。
省委第一書記王任重講,有一塊實驗田,水稻畝產上萬斤。毛澤東說:我不相信。外國朋友問毛澤東,畝產萬斤糧的奇蹟是怎樣創造出來的,他一笑置之,說:不要相信這些騙人的數字。
劉少奇插話:“農村(人均)達到150元到200元的消費水平就可以轉—批(指集體所有制轉為全民所有制)將來分批轉,這樣有利,否則等到更高了,轉起來困難多,反而不利。”
彭真插話:“我們搞土改,又搞合作社,又搞公社,只要每人到150元至200元就可以過渡。太多了,如羅馬尼亞那樣,農民比工人收入多時,就不好轉了。把三化(機械化、電氣化、園林化)的標準壓低,早轉比晚轉好,三四年即可過渡。”
11月21日 武昌會議
現在有的人吹得太大了,我看不合事實,沒有反映客觀實際。社會主義建設我們沒有經驗,蘇聯建設社會主義已搞了41年,我們才搞了9年。現在一吹,吹得那麼厲害,想當先鋒,這不是頭腦發昏?人有老中青,水有溪河湖海,事情都有一定的度量,有相對的規律性,從量變到質變要有一個過程,不能隨意說過渡就過渡。從社會主義過渡到共產主義,不但要具備有物質條件和精神條件,而且還要有國際條件,這是不以人們意志為轉移的。
人民公社還是要議一下,總得有那麼個決議,或者搞個指示。杜勒斯、蔣介石他們都說,我們不搞人民公社還不會亡,一搞這個東西,就一定會亡。你不要說他沒有道理。總有兩個可能性,要麼亡,要麼不亡。我腦子裡頭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人民公社究竟怎麼辦才好?經過這次討論,如果是多數人,比如十個人裡頭有六、七個人,都說那個辦法比較好。
我再一次唱個低調,把腦筋壓縮一下,把空氣變成低調空氣,先搞少一點,如果行,有餘力,情況順利,再加一點。這有點潑冷水的味道,右傾機會主義了。不要務虛名,而得實禍。現在要減輕點任務,水利建設,去冬今春全國搞500億土石方,而今冬明春要搞1900億土石方,多了三倍。還有各種各樣的任務,鋼、鐵、銅、鋁、煤炭、運輸、加工工業、化學工業,需要多少人力財力,這樣一來,我看,中國非死一半人不可,不死一半,也要死三分之一,或者十分之一,死5000萬人。死5000萬人,你的職不撤,至少我的職要撤,頭也成問題。要不要搞那麼多,你多了也可以,以不死人為原則。你們一定要搞,我也沒有辦法,但死了人不能殺我的頭。明年3000萬噸鋼(北戴河會議決定1959年鋼產量為2700—3000萬噸——筆者注)。究竟要不要定這麼多?搞不搞得出?要多少人上陣,會不會死人?這次會議要唱個低調,把空氣壓縮一下,胡琴的弦不能拉得太緊,有斷絃的危險
恐怕明年2700到3000萬噸難於辦到,我們是不是可以的,你打我通是可以的,但是,你得打我才能通,你得說我才能服。你們現在說的那些根據我還不能服,我不僅要做機會主義,我已經是機會主義,我就是站在機會主義的立場上,為此而奮鬥,不牽累別人,將來算起賬來的時候,不打你們,打我。因為我在這裡反冒進,以前別人反我的冒進,現在我反人家的冒進。
在武昌會議決議中加入以下話:無論由社會主義的集體所有制向社會主義的全民所有制過渡,還是由社會主義向共產主義的過渡,都必須以一定程度的生產力發展為基礎。我們既然熱心於共產主義事業,就必須首先熱心於發展我們的生產力。首先用大力實現我們的社會主義工業化計劃,而不應當無根據地宣佈農村人民公社立即實行全民所有制,甚至立即進入共產主義等等。
11月
找吳冷西談話:
做新聞宣傳工作的記者和編輯,看問題要全面,要看到下面,又要看到側面,要看到主要方面,又要看到次要方面,要看到成績,又要看到缺點。這叫做辯證法,兩點論。現在有一種不好的風氣,就是不讓講缺點,不讓講壞話,不讓講怪話。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好的事情不是一切都好,也有壞的一面;反之壞的事情不是一切都壞,也有好的一面,只不過主次不同罷了。聽到人家說好,你就得問一問是否一點壞處也沒有?聽到人家說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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