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1/4 頁)
就這稍稍一緩,已使“玉面天魔”孫秀死裡逃生,幸脫大劫!
孫秀在被“碧目魔女”淳于琬那招“五丁劈山”的神斧旋光,罩住身形之際,便知自己露了馬腳,性命危殆!
心內雖驚,但變生倉卒,閃避巳決來不及,只好長嘆一聲,閉目等死!
誰知玄光一線,救星從天外飛來,孫秀自然一面急閃身,左飄丈許,一百向玄光來處看去!
原來這線玄光,是發自一個買戴雨笠身穿漁蓑清癯老者手內。
這老者手中執著一根玄色釣竿,那線玄光,便是釣竿之上的玄色釣線!
孫秀雙眉微揚,再一側目,又看見那位“桃花煞女”姚秀亭,也在一株大樹之後,顯身走出!
這位“玉面天魔”,生性極為機警,一見自己業已落入四面楚歌之中,遂毫不遲疑,趁著身在江邊,一式“寒鳧戲水”,穿進了滔滔碧波以內!
原來那位從淳于琬“五丁神斧”之下,救了“玉面天魔”孫秀性命的漁老者,正是“震澤雙奇”之一的“無鉤釣叟”魚自樂!
孫秀心中明白,這位“無鉤釣叟”魚自樂,把自己恨入骨髓!他是把自己誤當作“金手書生”司空奇,才會施展他的“釣絲絕藝”,加以援救!
少時,三曹對面之下,必會把自己的偽裝身份揭開,則面面受敵,想逃萬難,還不如仗著精絕水性,乘對方尚自有點糊里糊塗,未曾完全摸清底細之前,來個第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玉面天魔’這一縱身入水,果然把位“無鉤釣叟”魚自樂,弄得莫名其妙?
這位武林奇人,不認識“碧目魔女”淳于琬,確實是把“玉面天魔”孫秀誤認成“金手書生”司空奇。
他施展內家勁功,飛出釣絲,纏向“五丁神斧”之際,心中便有些疑惑,“金手書生”司空奇分明是位絕頂聰明的年輕俊彥,怎會失魂落魄般,被那綠衣少女的斧光,罩住全身,而告閃避不及?
等到孫秀入水一逃,魚自樂不禁皺眉,弄不懂這位位列“武林四絕”之一,威震八方的“金手書生”,為何徒負虛名,如此怯弱怕事?
孫秀既走,“碧目魔女”淳于琬自然把滿腹怒氣,都要向‘無鉤釣叟”魚自樂身上發洩。
這時,魚自樂錯愕一下,業已把纏斧釣絲,抖手收回,淳于琬柳眉微挑,冷然問道:“老人家為何平白出手,多管閒事,阻我除惡,是倚仗你武功超卓?還是知道那廝底細,與惟有甚深厚關係呢?”
這幾句話兒,問得確夠尖酸厲害,魚自樂探知理虧,只好赧然生慚地,賠笑說道:“請教姑娘的芳名上姓,適才幾乎傷在你寶斧之下的那位老弟,不就是‘金手書生’司空奇麼?”
淳于琬哼了一聲,曬然說道:“司空奇怎麼像他那樣無恥,那樣膿包?那廝只冒打‘金手書生,的旗號,想亂佔……”
她本來要說:“想亂佔便宜”,但說到“佔”字,便覺有些礙難,遂倏然而住,不曾使“便宜”二字出口!
魚自樂尚不明白地,揚眉問道:“姑娘怎不賜告芳名?你如何知道那人定是冒打‘金手書生’司空奇的旗號?”
淳于琬冷然答道:“在下複姓淳于,單名一個‘琬’字,老人家知道我這個人麼?”
魚自樂“哦”了—聲,又向淳于琬打量幾眼,點頭笑道:“難怪姑娘隨手一招‘五丁劈山’斧法,竟真有那高威力,原來便是位列‘武林四絕’,名震乾坤的‘碧目魔女’?”
淳于琬淡然一笑,又說道:“金手書生’司空奇與我業已是夫妻關係,請問老人家,做妻子的難道還不知道她丈夫是真是假麼?”
這幾句話兒,聽在魚自樂的耳中,委實慚愧萬分,不知道應該向“碧目魔女”淳于琬,說些什麼才好?
淳于琬滿腔怨氣,亟須發洩,自然面罩嚴霜地向“無鉤釣叟”魚自樂,沉聲問道:“老人家,那廝既敢扮作我丈夫形相,冒打‘金手書生’司空奇的旗號,便顯示出我丈夫定然受其所制,身在危難之中!我正想把他擒住,逼問究竟,立即馳援我丈夫出險,卻被卷人家施展內家絕技,來了手釣竿飛絲,使那惡賊,鴻飛冥冥,無從追詢!淳于琬萬般無奈,只好向老人家求教,這件事兒,應該怎樣處理?”
“無鉤釣叟”魚自樂的江湖經驗,雖極老練,但對於這種完全被對方佔住理由的事兒,卻也不知如何處理是好?
這時,“桃花聖女”姚悟非業已趕到近前,她因比淳于琬的年齡,大了許多,見識自然也更淵博,向魚自樂所持釣竿上的無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