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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秀浮起一臉淫笑說道:“姚姑娘說哪裡話來,當初並非我不識抬舉,不解風情,只固身有急事,才不得不匆匆避走,故而,司空奇今日便是特向姚姑娘賠罪的呢!”
這一席話兒,真把這位已從“桃花煞女”姚秀亭,變成“桃花聖女”姚悟非的武林奇女,聽得驚訝欲絕?
她本是迷魂專家,勾情聖手,一看便知對方滿面邪念,一聽便知對方頗有遐想!
姚若仍是“桃花煞女”姚秀亭之際,對於“玉面天魔”孫秀所扮假司空奇的這種神態,自屬求之不得!
但如今業已變成“桃花聖女”姚悟非,便不禁膽戰心驚!
一來,她靈臺已淨,慾念已消,把昔日視為板樂之事,視為極穢!
二來,她已與“碧目魔女”淳于琬結為至交,並已知道司空奇與淳于琬是夫妻關係,更怎能在自己和淳于琬的純潔友誼之中,滴落幾滴不乾不淨醋水?
姚悟非心中驚窘無比,連手兒也有點抖顫起來!
她此時正想替孫秀斟茶,手兒抖顫之下,竟灑了一些孫秀的身上!
姚悟非“呀”了一聲,赧然說道:“司空兄,恕我失……”
她是一面說話,一面低下頭來,想為孫秀拂去衣上所沾茶水。
孫秀久蟄思動,重入中原之故,就是垂涎這位“桃花煞女”
姚秀亭的豔色而來,如今美女當前,幽香暗度,怎不使他心中霍霍大動?
若是真的“金手書生”司空奇,縱對姚悟非動心,但因大俠關係身份,也不會有甚下流舉措,但孫秀不然,他本來就是登徒浪子,卻怎肯放過這種機會?
姚悟非方一俯身,孫秀猿臂雙伸,業已趁勢把她摟在懷內!
姚悟非“呀”了一聲,驚窘萬狀!
根據“武夷”初會情形,淳于琬口中所說,以及江湖間眾所推祟的“金手書生”盛譽同空奇決不會如此風流!
但事實上,自己卻不僅被對方摟在懷中,併發覺對方的兩隻手兒,正大肆非禮之動。
姚悟非怎的不窘,因為從是決不能從,但若嚴加叱拒?又恐使對方過分難堪,亦非所耳!
奇窘之下,妙計忽來!
姚悟非的所定妙計,是要對司空奇略加“威脅”,使他消卻色念慾火!
“威脅”可分兩類,一類是精神上的威脅,一類是事實上的威脅!
換句話說,就是一類是聽覺上的威脅,一類是視覺上的威脅!
姚悟非循序而行,先使對方在精神上,聽覺上受點威脅,遂低聲笑道:“司空兄,請放莊重一些,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已與尊夫人結為至友!”
大凡男子在偷情之際,被人提起“太太”、“夫人”字樣,縱然不膽戰心寒,也必大煞風景,減去幾分慾念!
但孫秀不然,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金手書生”司空奇已有妻室!
姚悟非語音才了,孫秀便賊忒嘻嘻地,淫笑說道:“姚姑娘,我哪裡有甚麼夫人?除非你和我結一對神仙眷屬!”
姚悟非失笑叫道:“司空兄,你怎麼還要瞞我?尊夫人‘碧目魔女’淳于琬,不僅與我姊妹相稱,並已到達此間,住在‘第三賓館’!”
孫秀如今方知“金手書生”司空奇與“碧目魔女”淳于琬,是一雙武林劍侶!但仍毫不在意地,搖頭笑道:“你們既以姊妹相稱,只有更妙,根本無妨,因為你們固可效法娥皇女英,我也可大享齊人之福!”
姚悟非見自己所施精神上的威脅,不生效用,遂只好再施事實上的威脅,把語音放得分外柔和地,低低說道:“司空兄,請你替我把臉上所戴的人皮面具,輕輕除去好麼?”
孫秀一面點頭,一面含笑說道:“姚姑娘仙姿國色,本來就不應該不以本來面目對人……”
話方至此,倏然住口,並驚得全身一顫!
原來,他已替姚悟非把所著水靠解開,現出她那被火灼傷的焦黑膚色!
姚悟非格格笑道:“司空兄一別以來,“桃花煞女”姚秀亭已非昔日顏色,但你怎不除掉我所戴面具,或許尚有幾分風韻?”
孫秀果然劍眉微挑,替姚悟非除掉面具。
姚悟非被“青磷毒火”燒傷,哪裡能恢復昔日顏色?臉型雖然絕美,五官部位也極端正,可臉上一塊枯黃,一塊微白的花駁面板,看來委實醜怪!
尤其是婦人女子之美,首在雲發,姚悟非滿頭青絲,皆付一炬,致使她那光禿禿的驢頭,顯得更不順眼!
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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