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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奇訝然問道:“老前輩此語何意?”
屠永慶微笑答道:“這就是我方才所說的並非惡意,我認為淳于姑娘,可能有一個謎般身世!”
司空奇點頭說道:“老前輩猜得不錯,她直到如今,尚不知道她父親是誰?母親是誰?據說是個棄嬰,由澄心庵主‘苦冰神尼’撫養教育,賜姓淳于而已!”
屠永慶目光中閃射出一片奇異光輝,搖頭笑道:“不對,我以為這種傳說,不是事實!”
司空奇心中霍然一動,詫聲說道:“屠老前輩,聽你這樣說法,莫非竟知道淳于姑娘的真正身世麼?”
屠永慶說道:“或許有此可能。”
司空奇含笑說道:“屠老前輩既然知道淳于姑娘的採歷身世,能否先對司空奇一道?”
屠永慶微笑說道:“此事關係不小,我在未曾見過淳于姑娘本人以前,不敢妄作斷定,請司空老弟見諒!”
司空奇不解問道:“屠老前輩為何見了她本人以後,才能斷定?”
屠永慶笑道:“因為我懷疑淳于姑娘,是我一個故人之女,故而必須從她容貌、舉措、性情等以上,察看與我那老友是否有血統相若之處?然後,再細加推斷!”
司空奇聞言,這才恍然,遂不便再向“北斗神君”,屠永慶追問,只想等淳于琬到此踐約!一來夫妻重聚,暢敘離情,二來也好使愛妻獲知她的謎般身世!
屠永慶之友,代屠水慶與淳于琬所定約期,是在昨日、今日、明日等三日之間,來此相會。但昨日已過,今日成空,屠永慶與司空奇,自然均把期望,放在明日之上!
清晨……中午……黃昏……
大出他們的意料了,“碧目魔女”淳于琬居然不曾來這幽谷之中踐約!
司空奇深知愛妻性情,從來不輕然承諾,遂劍眉深蹙地,向屠永慶苦笑說道:“屠老前輩,淳于琬向來重信守諾,不會失約,如今三日已過,竟未前來?莫非出了什麼差錯?”
屠永慶也自蹙眉不解地,深思了好一會,向司空奇說道:“司空老弟,我們再多等淳于姑娘一日,倘若她仍不來,我便破例出谷,與你到‘修羅洞天’去探看探看!”
司空奇苦笑說道:“這‘修羅洞天’是由何人主持?地在何處?”
屠永慶答道:“也在幕阜山中,離此並不太遠,‘修羅洞天’的主持者,就是代我與淳于姑娘,訂約之人!”
司空奇“哦”了一聲,只好聽從屠永慶之言,耐心等待。
這位“北斗神君”與“金手書生”,在谷中苦等情形,無甚足述,應該抽空對淳于琬略加表敘。
要說淳于琬,便需從“九華絕頂”說起。
當“鐵筆黃巢”鮑玉書散步之際,“萬妙夫人”鮑玉容因藥性時限已至,遂走到淳于琬身旁,伸手替她一條條地,把臉上所貼的膠布撕下!
她要使淳于琬恢復絕代容光,才好令兄弟鮑玉書驚喜萬分地,恣意享受!
果然,她的秘藥極靈,膠布揭完以後,顯現在面前的,便是一張毫無瘢痕的絕美臉龐。無論何人,倘若有了滿意的作品以後,必將先行自我欣賞一番!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如今鮑玉容也是站在機關椅旁,向淳于琬臉上,注目細看,欣賞自己的得意傑作!
誰知不欣賞還好,這注目欣賞之下,竟給了淳于琬—個劫海逃生的絕好機會!
淳于琬知道自己既被機關所制,又被點了穴道,根本已如砧上之肉,絲毫無法反抗地待人宰割!但如今機會卻來了,正好可以施展師門絕學“碧目魔光”!
鮑玉容覺得這位“碧目魔女”真美,嘴美、鼻美、齒美、面板美、臉龐兒美,但最美的還是她那兩隻宛如閃動萬頃碧波的淺綠大眼!
這對淺綠大眼,著實迷人,把鮑玉容看得神思恍惚。
陡然間,淺綠大眼忽轉深綠,那眼中閃著的萬頃碧波,也滾似波浪滔天,碧光狂湧。
鮑玉容心內發慌,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寒顫!
就在她心慌體顫之際,淳于琬突然把語音放得既頗深沉,又頗緩慢,顯得甚具威嚴說道:“鮑玉容,你聽我說話!”
鮑玉容居然極為服從,目光發直地,垂手問道:“淳于姑娘有何吩咐?”
淳于琬知道這位“萬妙夫人”,已被自己的“碧目魔光”
所制,遂頗為高興地,又覆命令似地說道:“你替我把穴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