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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拱手,隱沒不見。
宇文悲“哦”了一聲,怪笑說道:“原來歐陽美是收服了這樣一隻可供乘騎的通靈怪鳥,難怪她能及時趕下絕壑,取得‘青玄劍’,並悄悄飛上絕頂之巔,而使我們毫無所覺!”
這位“九幽妖魂”,在話完以後,向“金手書生”司空奇,“碧目魔女”淳于琬,微抱雙拳,也自提氣飛身,施展一種“入地飛魂”的怪異身法,袍袖拂處,化成一縷白煙射下。“太行絕頂”之上,淳于琬見已只剩下自己與“金手書生”司空奇兩人,不由玉頰微紅,欲言又止!
司空奇自從在“碧城道觀”之內,享受了那場頗為奇妙的棺中豔福之後,對於這位“碧目魔女”,業已情苗漸茁,如今見了她這滿面嬌羞之狀,不由地跨前幾步,涎著臉兒,向淳于琬長揖為禮地,賠笑說道:“淳于姑娘,你難道還在對我生氣?……”
一語未了,淳于琬便柳眉雙挑,冷然叱道:“我怎麼不對你生氣?我還要打你八記耳光!”
司空奇因巳嘗過兩記脆生生的耳光滋味,見淳于琬一面發話,一面玉掌欲揚,不禁大吃一驚,趕緊吸氣縮胸,以一式“急流回丹”退後丈許!
淳于琬原來當真想打他,見了司空奇這副吃驚之狀,不覺為之嫣然失笑!
在有情人眼裡,連嫫母都可以變作西施,何況淳于琬本就風華絕代,美似天人,她這回嗔作喜地嫣然一笑,簡直百媚皆生,把個“金手書生”司空奇看得呆呆失神,不知應該向對方說些什麼才好?
淳于琬得號“碧目魔女”,便是由於她曾經習練過一種旁門絕學,惑人心神的“碧目魔光”!此劉她見司空奇失神呆立之狀,不由心中一動,暗想這種情勢,正是自己施展“碧目魔光”的大好機會,何不對這位顯然已對自己頗生愛意的“金手書生”,再復略施懲戒?
念動功凝,一雙妙目中的微碧光芒,立即轉變為深碧色澤!
司空奇何等武學?何等定力?本不會被淳于琬施展的“碧目魔光”,惑亂心神!但因他心中巳對淳于琬生情,這個情字的天然魔力,比“碧目魔光”的人為魔力還高,內魔既生心底,
外魔再現眼前,自也就迷裡迷糊地,被對方目光控制,入了魔道!
淳于琬看出他業已入魔,遂緩緩走到司空奇的面前,揚眉冷笑說道:“司空奇,我以為你有道天徹地之能,神鬼不測之機,原來你也不過只有這點能為定力?如今你所欠我的八記耳光,總該讓我打個痛快了吧!”
說完,右掌一舉,便向司空奇的左頰之上,狠狠摑去!
司空奇此時心神被制,欲拒無能,欲避無力,只得把兩道充滿真摯情意的迷茫眼神,凝注在淳于琬的玉頰之上。
並自嘴角間,浮現一絲苦笑!
他不曾練過什麼“碧目魔光”,但兩道眼神之中,居然也發出了一種由情而生的無形魔力!
淳于琬與他眼神一對,忽然心軟起來,不忍重重打他,竟把那隻狠狠摑出的玉掌,勁力一斂,只在司空奇半邊俊臉之上,又似摑掌,又似撫摸地,輕輕碰了一下!
這一碰,碰得“金手書生”司空奇心中好不適意。
這一碰,碰得“碧目魔女”淳于琬臉上好不羞紅。
淳于琬眼內碧光一收,微咬銀牙,向司空奇揚眉說道:“司空奇,我要走了,去搜殺‘鐵筆黃巢’鮑玉書,去處置‘飛天螟蚣’尤洪,並實踐諾言,拜訪北六省綠林道總瓢把子‘天香公主’楊白萍的泰山大寨!你最好轉回南海,莫再跟來,因為淳于琬言出必行,你還欠我七記耳光,倘若再次被我制住,便沒有今天這樣便宜了,非把你打掉兩顆大牙,以儆‘碧城道觀’的棺中的輕薄之罪不可!”
說到“棺中輕薄”四宇,淳于琬霞飛兩頰,紅上加紅,又復對面前這位風流俊逸的“金手書生”司空奇,狠狠盯了幾眼,秀眉微蹙,柳腰輕旋,化成一朵碧雲,飄然而去!
伊人已逝,香澤猶存,那陣縈繞在司空奇鼻中的女兒香氣,竟代替了“碧目魔光”,依然發揮魔力,使得這位久經百戰,初涉情場的“金手書生”,仍然迷迷惘惘地,獨自呆立在這“太行絕頂”之上!
第三章泰山大會
淳于琬離開了“太行絕頂”之後,芳心中充滿了難以形容的驚奇感觸!
她驚的是除了“金手書生”司空奇外,看來“九幽妖魂”宇文悲,及“江心毒婦”歐陽美等人,功力也均不在自己之下!
尤其是“江心毒婦”歐陽美,竟能馴服那樣一隻能供乘騎的長尾巨鳥,可以兩翼風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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