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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琬失聲笑道:“這四句歌謠的排名先後,是為了順口,並非以功力高低列序!我們應該加以合理重編才對!”
宇文悲笑道:“淳于姑娘,與我們齊名於世的,共有四人,你我便是在今夜分出了上下,似乎仍不足自居‘四絕之尊’?莫如……”
淳于琬不等他說完,便自含笑說道:“無妨,無妨,我們不要錯過了今夜這種難得相聚機會,敗者不談,勝者自去尋找司空奇、歐陽美,再作比鬥,如此豈不便可試出究竟誰能傲視乾坤,藝冠齊輩?”
宇文悲見她再三逼迫,知道難免一戰,遂暗中靜氣凝神,緩緩說道:“淳于姑娘既然定欲較量,我們便即開始,你打算在第一陣上,比些甚麼?”
淳于琬含笑答道:“武林百技,手掌當先,我想先領教宇文朋友威震八荒的‘遊魂掌法’!”
宇文悲抬頭一看天時,微笑說:“我們這一場手掌之鬥,恐怕要打到紅日高懸……”
淳于琬搖手笑道:“我們不必持久纏戰,大可各出奇招,期在三十照面之內,分出勝負,倘若到時均無失手,這第一陣手掌較技,便算平分秋色!”
宇文悲點頭笑道:“這個辦法甚好,淳于姑娘盡智放心施為,宇文悲自忖或許還能接得住你三十招暴雨狂風的凌厲絕學!”
淳于琬嬌笑說道:“我用的是‘魔女摧心掌’,你用的是‘遊魂幻影掌’,這場較技,可以稱得上是‘太行魔女’絕頂鬥‘遊魂’!宇文朋友先接我一招‘無相降心’,試試‘雪山’秘學,是否還有點不俗威力?”
招隨語發,綠衣長袖飄處,伸出一支晶瑩如玉的纖纖右掌,直向“九幽妖魂”宇文悲當胸拍去!
宇文悲久聞“碧目魔女”盛名,知道淳于琬心高氣傲,這第一招出手,所挾威力,必非等閒,最好不予硬接,才是上策。
他心中雖作如此想法,但實際上卻因被對方用話拘住,不好意思在一開始時,便自示弱!
既不示弱,只有接架,宇文悲遂凝聚十一成左右功力,用一式“孽海逃魂”翻掌迎出!
雙方掌力一交,半斤八兩,軒輊難分,但“九幽妖魂”宇文悲眉頭微皺,暗叫上當,覺得有片無影無色的徹骨奇寒,把自己周身包沒!
他全身一顫以後,純陽真火立提,功隨意指,電布百穴,準備把適才疏神失備之下,所中寒毒,自毛孔之中逼出!
些許“天寒冰魄神功”所化寒毒,自然奈何不了這位“九幽妖魂”,但就這提聚純陽真火,散佈周身,逼出所中寒毒的瞬刻遲延,卻使他盡失先機地,被淳于琬連攻八掌,雖然宇文悲的“遊魂身法”詭妙無儔,但淳于琬連攻八掌之威,非同小可!直把這位大名鼎鼎的“九幽妖魂”,打得在“太行絕頂”之上,宛如豕狼奔走,到處逃竄!
宇文悲又驚又怒之下,好不容易用了一招最得意的絕學“含沙射影”,才在極度艱危中,發動逆襲,把淳于琬逼退七八尺外!
乘著這剎那良機,宇文悲正想施展生平絕技,一吐胸頭惡氣,靜夜空山之中,突然響起了一陣風移沉吟的突聲狂笑!
淳于琬與宇文悲聞聲之下,同自一驚,知道對方定是乘著自己動手打鬥之際,悄悄登上“太行絕頂”!
兩人暫停繼續動手之念,循著笑聲來處,向一株參天古木看去!
只見那株參天古木的最高一根橫枝上,站著一位衫袖飄飄,風神絕秀的白衣秀士!
宇文悲只知來人不俗,不知來人是誰?
淳于琬則臉上微紅,心頭微跳,認得這白衣秀士,正是那佔盡自己便宜的“金手書生”司空奇!
司空奇飄身落地,先向淳于琬笑了一笑,然後目注宇文悲,微抱雙拳說道:“宇文兄,在下久仰高明,今日幸會!”
宇文悲看出這白衣秀士,神情高華衝朗,是位絕頂奇人,遂也不敢傲慢地,一面抱拳還禮,一面又發話問道:“兄臺怎樣稱謂?”
司空奇笑而不答,只從白色儒衫衣袖中伸出一隻右手!
他這隻手剛剛伸出之際,秀美已極,但轉瞬間,忽然略為精漲,並又成了淡淡金色!
宇文悲大吃一驚,退了半步,目光深注司空奇,雙眉微蹙地,詫聲問道:“兄臺莫非就是來自南海的‘金手書生’司空奇麼?”
司空奇神功一收,右手膚色立即由金轉白,恢復原狀,向宇文悲點頭笑道:“宇文兄猜得不錯,‘武林四絕’之中,已有三絕同聚‘太行絕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