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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我,也驚醒了楚鬱。
她轉身跑了,身後跟著一個白衫少年。楚鬱驚惶的推開我,無措的看著我,急紅了眼睛。
我笑,我哈哈大笑,我笑出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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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鬱穿好衣服追了出去,我跟在他後面,想看看安小芯怎麼面對這樣一個背棄了她的男人。
夜晚的霓虹燈光芒四射,馬路上喧鬧的車流川流不息。
前方的十字路口處擠滿了人,楚鬱瘋了般的向人群裡擠。我跟在他後面,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看到什麼。
終於,我們看到了。人群的正中央,圍著一臺小轎車。轎車的大燈開著,明晃晃的照在車前的人身上。那是安小芯,她跪坐在地上,懷裡倒著剛剛跟著她的白衣男孩。
她渾身都是血,也不哭,只是將男孩的手按在她的臉上,一遍又一遍的摩挲。那些血,抹得她滿臉都是。
任憑楚鬱怎麼搖晃她,她都沒反應。即便是後來警察來了,也不能讓她鬆開手。她緊緊抱著懷中那具屍體,像抱著稀世珍寶。
我永遠都記得安小芯那張無淚卻滿是鮮血的臉,在晃眼的車燈下那樣的淒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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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上帝是公平的。
我本來只是想讓安小芯得不到楚鬱,沒想到,上帝幫我安排了下半場戲,讓她從此生活在內疚中,不能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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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敢再留在安小芯生活著的這個城市。楚鬱也許和我的想法一樣,我們一起出國了。
可是我們還是沒能在一起,從楚鬱身上我懂得了,男人的身和心是完全分開的。他可以和你ML,但他一點都不愛你。
當然,這個道理,後來有很多女人在英培身上被證明了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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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後,我曾經試圖抓住英培。我已經不是無知少女了,我知道英培是最理想的結婚物件。可是我同時也受不了楚鬱和安小芯重修舊好。
我越是想把什麼都抓在手裡,越是什麼都抓不住。
英培竟然愛安小芯!
我只能呵呵冷笑。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的好東西,總是給安小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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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我想要的,不過是個真正愛我,永遠不會離開我的人而已。
我重新開始看心理醫生,每次去到那個陽光充足、窗明几淨的診室裡,我都會躺進那個舒適的沙發椅裡,閉上眼睛,反反覆覆的問一個問題:“愛我的那個人,到底在哪?到底在哪?”
年輕的心理醫生總是緩緩的回答我:“會找到的,會找到的。”
第四十五章 失眠
那天從丁普月家裡知道真相回家後,安小芯異常的安靜。
無論李英愛怎麼死磨硬泡,她都不說在丁普月那到底聽到了什麼。但以李英愛對安小芯的瞭解,不猜也知道,估計鄧奕韜說的都是真的。可憐安小芯錯把遺言當成愛的宣言,這麼多年守著這份情、守著他的家人。想想這些年安小芯的日子,李英愛心裡真的替安小芯不值。要是換了她,早受不了。
可安小芯偏偏就是沒有一點反應。她即沒有再去找小韜的媽媽求證,也沒有去問秦秋燻和安勝峰。只是安安靜靜的生活工作,對任何人和事,都沒有任何不同。
可是,細心觀察的人就會發現,她很不正常,她太努力工作了。
一開始,別人不愛乾的工作,她二話不說的就接過去了。後來,她開始搶工作做。自己的做完了,就幫別人幹,別人的幹完了,就沒事找事做。公司只要有加班,她就肯定參加,並且最後一個走。沒有加班,她也在公司,留在辦公室裡耗到很晚。
何副理試探著跑到英培那裡彙報,說安小芯現在已經能頂公關部半邊天了。可是英培那張黑沉沉的臉,嚇得何副理不敢再說下去。
安小芯的雙頰一天天凹了下去,可偏偏工作起來有份莫名的亢奮,眼睛帶著精光,雙頰帶著病態的紅暈。
何副理不敢讓她在這樣,開始強迫安小芯不準超量工作,晚上必須回家休息。
於是,安小芯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對著開得非常喧鬧的電視,一夜一夜的發呆。
其實,從丁普月那回來之後,安小芯就開始失眠。腦子裡充斥著斷斷續續的絮狀思緒,讓她無法入眠。
白天還好,她全力以赴的工作,接待客戶、檢視場地、定議程、準備資料、調和矛盾。工作成了她唯一的寄託,只有在工作時,她才能感覺到自己是確確實實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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