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有火在燒,心中卻似乎有清泉流過。然後,在他在這兩種極端的感覺中,一頭紮在安小芯身上,暈了過去。
英培睜開沉重酸澀的眼,艱難的動了動頭,發現身處在一個簡陋的房間裡。他知道自己昏倒了,這地方大概是個病房。他吞了吞口水,嗓子乾澀得像大火燒過一樣。水,他試圖找水,一動,卻發現手上傳來溫暖的感覺。
他眼光向下,尋找溫暖源,只見安小芯正半趴著在他的床邊,亂髮裡露出一張略顯蒼白的臉,眼下的黑眼圈很重。而自己的手正緊緊握住安小芯的手。
英培小心翼翼的抽出手,不由自主的想撫上安小芯的秀髮。哪知手才伸了一半,就有一名護士拿著藥瓶等東西叮叮噹噹的走了進來,安小芯立刻就醒了。英培收回手,眼光轉向那名黑人護士,立刻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安小芯見英培醒了,驚喜的說:“老天啊,你可算醒了。”
英培沙啞著嗓子說:“水,給我點水。”
“哦,馬上。”安小芯忙給英培倒水。
英培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大口,旁邊的護士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英培指了指護士手上的針頭,問安小芯:“她要幹嘛?”
“給你打點滴啊。”
“哪有打點滴用這麼粗的針?跟抽血的針差不多了。”英培有點嚇著了。
“哈哈哈,”安小芯壞心的笑了,“你這兩天都用這麼粗的針頭打的點滴,沒辦法,這裡就只有這一種針頭。英副總裁,你忍著點吧。非洲人民受得了,你老也受得了。”
英培看看自己的左手,果然,上面已經瘀青了,肯定是這兩天打針的功勞。英培嘆了口氣,認命的伸出右手。眼光不忘憋一眼安小芯,什麼時候這妮子開始調侃起他來了?不過,感覺不錯。
護士把英培的手按住,確定好位置,拿針頭往血管裡扎。不知是因為針頭粗還是怎的,紮了半天也沒見回血。於是護士不斷的轉換針頭的位置,扎得英培呲牙咧嘴起來。好容易扎進去了,英培冒了一腦門子的汗。
打著點滴,安小芯出去洗漱去了,沒等她回來,英培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待到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房間裡點著昏暗的燈。安小芯正拿熱毛巾給他敷著淤腫的左手。
見他醒來,安小芯問:“醒了?餓不餓?我在代表處煮了點粥,要不要喝?”
英培覺得頭沒那麼昏,身上也輕了,一聽說有粥,頓時覺得飢腸轆轆的。他點點頭,起來靠在床頭。安小芯拿起粥來,一時不知道是讓英培自己吃,還是她來喂。頓了一下,見英培沒有接碗的意圖,不得已,硬著頭皮一勺一勺的餵了起來。英培吃了幾大口,才來得及說:“嗯,真好吃。”
安小芯撇了撇嘴,心裡想,為了你大少爺,把代表處的房子都翻遍了,好不容易才找到點中國大米。
吃完了,點滴也打完了。護士進來拔了針頭,安小芯又準備熱毛巾,想幫英培再熱敷一下右手。
“安秘書,是你一直照顧我嗎?”吃了東西,英培覺得精神好了很多。
“除了我,還有誰?代表處一個女人也沒有,我又是你的隨行秘書,我不照顧誰照顧?”小芯沒好氣。
“辛苦你了,我現在覺得好多了,你回去休息吧。”英培也覺得然安小芯這樣辛苦有點不好意思。
“回哪?代表處里根本沒有女人住的地方,他們給我騰的那地方比豬窩還髒,我寧可住在醫院。”安小芯回嘴。
英培喃喃的說:“早知道不帶你來,女人就是麻煩。”
安小芯火了,一扔手裡的毛巾,強壓著火說:“我再提醒一次英副總裁,是您自己要帶我來的。我表示了反對意見,您不採納。”
英培見她不滿卻又不敢完全爆發的樣子覺得十分開心,他摸摸鼻子說:“那不是被你氣的嘛。你要不攪合楚鬱和曲如依的事,我能帶你出來嗎?”
安小芯一聽氣了個倒仰,雙眼圓睜瞪了英培半天一句話也數不出來。天殺的,我什麼時候攪合楚鬱和曲如依的事了?他們攪合得我不得安寧,現在反倒說我不對了?TMD,還有沒有天理了?
最後,她一句話也沒說,支開旁邊鐵質的擔架床,一頭躺上去悶不作聲。
空氣靜默了了下來,英培靜靜的看著她側臥在擔架床上的背影發了一陣子呆。
半響,他說:“安秘書,睡著了嗎?”
“睡著了。”回答的乾脆利落。
“陪我說說話吧,白天睡多了,現在睡不著。”英培不以為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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