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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聰明,夫人聰明。”孫知縣誇讚道。
“真有你的,唉!看來,老孃與你……老孃沒走眼。哈哈哈。”翠霞浪聲浪氣地道。
“當然,當然,為了夫人,本官願效犬馬之勞,不過……”孫知縣說到這裡,頓了頓,狡黠地道:“不過,夫人是否賞賜幾個……啊!”
“你說吧,你要多少?”翠霞心領神會,爽快地問。
“全憑夫人賞賜,全憑夫人賞賜!”孫知縣嘻皮笑臉地道。
“這錢啊,對於老孃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生帶不來,死帶不去,全家就剩我一個人了,守著這份家業也沒什麼用處。”翠霞站起身來,傲慢地踱著步子,指著室內的物件道。
“是是是。”孫知縣急忙接語應承。
“你不是對黃金感興趣嗎?黃金十兩,怎麼樣?”翠霞揚了揚眉毛大方地道。
孫知縣轉了轉老鼠眼,心中暗道:“好你個吝嗇鬼,才出十兩黃金,你當我是小孩子啊,你就是個蕎麥皮,我也要榨出你四兩油”。想到這裡,他吞吞吐吐地道:“不好說吧,一個人的腦袋可不值十兩啊,是否……”
翠霞一轉身,抬手搭在他的肩頭道:“你可不要老牛大喘氣啊,老孃可不做虧本的買賣,只要你能將事情辦妥,老孃一千兩也在所不惜。我連人都給了你,還在乎這點黃金?你也太小瞧老孃了吧,告訴你,五十兩,怎麼樣?”
“謝夫人。”孫知縣急忙起身,一把將她摟住懷裡道:“本官回去立即操辦,儘快查詢證據,只要他還私藏黃金,那麼,我的心肝,他們的腦袋就會……”說到這裡,他抬起手平放在脖上跟前一拖,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好!等事情成功了,再給你追加一千兩。”翠霞說完,衝門口喊:“來人。”
家奴應聲來到跟前,躬身道:“夫人有何吩咐?”
“孫大人急需黃金五十兩,你可取出直接放至轎內,快去!”翠霞嚴厲的道。
孫知縣聽罷大喜,急忙施禮道:“謝夫人,下官告辭!”說完,隨家人疾步出門。
翠霞見孫知縣高興地走出門去,輕聲地道:“真是一個十足的貪官,得了五十兩黃金就美的受不了,就不顧身家性命地去做事,值嗎?還向往著事成之後得到一千兩呢!你以為老孃是省油的燈?給你五十兩是老孃用魚釣貓的小把戲,等事情成功了,老孃非但讓你得不到另外一千兩,連這五十兩你也得一併拿來還給我。對付姚玉奎一家我沒辦法,要說對付你,老孃有的是辦法,老孃會讓你血本無歸,哈哈哈!”
孫知縣憑空得了五十兩黃金,心裡那個美啊,是無法用語言刻畫和表述的,整個人猶如掉進了蜜缸裡一樣愜意、甜潤;他現在才充分地認識到做官是人生最大的一件快事。只要做了官,不要說衣食無憂,吃喝不愁,解決了人類基本的生存條件,更重要的是在衣食住行上,也是高人一等的。住的,是國家配備的豪華美宅;行的,是國家配備的轎子、馬匹;這些還不算,更重要的是,在生活的各個方面能呼風喚雨、發號施令,身邊總有那麼一幫孝子賢孫圍著你轉,他們無外乎是想利用你的權力尋求某種好處。再就是身邊的下人,就是心中不滿,也屈服於你的權勢而唯命是從。至於老百姓,皆是些“愚人”。愚人才去出賣自己的勞動力換取自己的生存。要不人怎分三六九等?儘管自己是一個官中最低的品味,但在百姓眼中卻是一席的“父母官”。官不在大,只要有權就行。至於斂財,哪一個當官的不貪、不婪?既然要當官,必須要斂財,一是斂財供自己揮霍享用,二是斂財孝敬“上司”,確保自己官運亨通,這是一個週而復始的規律。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人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做人,都是這個道理。就說斂財,斂財是門藝術,是一種手段。僅會貪汙受賄不算高明,高明的是學會製造鶴蚌相爭的漁翁得利,正如今天的所得的五十兩黃金,我去製造事端,讓戚姚兩家發生摩擦,無論哪方輸贏,對自己都有力,等到最後再除掉勝方,最後的勝利屬於自己的,這才是做官斂財之上乘。反正戚、姚兩家都是自己口中肉,先吃誰,自己說了算,早晚的事。
“落轎。”一聲落轎聲將孫知縣從愜意的夢境里拉回現實中。他揭開轎簾,發現自己回到縣衙。心想:不能回正房,如回到正房被母夜叉發現了黃金,會被全部沒收,不如回二房紫鵑處先躲是非。注意一定,他立即下轎,將金袋揣進懷裡,急匆匆地穿過過道,直奔紫鵑的西廂房。
紫鵑坐在窗前的圓桌前正在聚精會神地做著針線活,一隻精巧玲瓏的小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