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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甄士隱還在唸叨李衍說的最後兩句話。
李衍人雖然上了朝,但是在路上一直掛心著事情,到有些魂魄不捨。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臣有本啟奏。”說話的是刑部尚書嚴法惟,他立刻遞上一本奏摺。
皇帝開啟奏摺,冷笑一聲:“揚州知府奏報,鹽商為爭奪鹽路在海岸口械鬥,死傷上百,揚州知府將此案上報刑部,請裁,眾位卿家有何想法?”
“皇上,此為巡鹽御史和揚州守備之失,請皇上重責。”輔相吳新會立即出列義正言辭。
吳新會是皇帝一黨的老人,雖稱為輔相,終究權利遠不如王師濟這個宰輔。吳新會說出此話,立刻就有人符合,不少人偷偷望向宰輔王師濟和另外幾位內閣宰輔。
各部尚書,都面做高深之樣,未表露絲毫情緒。
李衍不動聲色,要知道現在太上皇都未發話。
“皇上,此事尚有很多疑點,還請皇上細加檢視。而且,鹽運之事事關重大,為今之計不宜臨陣換將,致使鹽運不可收拾。”說話的是另一輔相李允墉
果然,皇帝要收拾林如海,太上皇自然會派人相保。
當下,又有人複議。
“李大人,鹽運之事事關重大,更應該換上妥帖之人,嚴肅鹽紀,怎可維護巡鹽御史和揚州守備之失。”
“鹽運之事複雜迷離,這臨時換將,非有兩三月功夫,這兩三月功夫出了差錯,誰去承擔?”
“李大人……”
兩個大臣就這樣相互吵起來。
李衍垂下頭,說來要不是太上皇看重,他還沒資格進入朝會。上朝以來快一個月了,這還是李衍第一次看到朝堂的吵鬥。
唾沫橫飛,各執一詞,輕易不退讓。
上首的兩皇叫人摸不出心思,大都數百官面容沉靜做高深之狀。
這兩輔相吵著要動手時,皇帝道:“夠了。”
兩人立刻轉身,對著皇帝躬身行禮。
“王相,你有何主意?”
王師濟此人狡猾,道:“恭請皇上聖裁。”
皇帝見王師濟沒有表態,反到舒心。
太上皇突然道:“趙學士,你怎說。”
李衍看了過去,趙學士趙自疇是皇帝在王府的主薄,在今上第一次科舉就是二甲進士,歷經三年多,趙自疇已經是中樞要員,內閣學士了。
雖沒什麼實權,但是確是實打實的天子近臣,可以說是變樣的謀臣,連宰輔和輔相都會給他面子。
趙自疇一直不語,表情在之前也是一成不變的。
可是現在,趙自疇是皇帝最信任的臣子,卻被太上皇點名,這不得不讓思慮。
但凡此時趙自疇有一絲不如皇上的意,或許明日就會讓皇上生出懷疑。當然,如果完全不如太上皇的意,太上皇突然想找茬,趙自疇少說也得被斥幾句。
趙自疇還是老神在外,似乎沒有感覺到其中的危險。
“恭請皇上、太上皇聖裁。”
當真是不給太上皇面子,王師濟說皇上聖裁是很官方的語言,叫人挑不出錯。可是如今,趙自疇說請太上皇、皇上聖裁,就暴露的不是一點兩點。
兩個恭請聖裁,可是兩個人都請皇上,只有趙自疇還請了太上皇。
這明面上聽來,王師濟似乎投靠皇帝似的。
不過,在殿上的人又豈會都是看著表面就認定了,只不過大家心照不宣,暗罵了趙自疇一句老狐狸而已。
太上皇絲毫不覺的意外,他又望向朝堂上下。
“李編修,你來說。”
李衍暗自叫苦,他一個小小編修本就得他照顧才得以上朝,如今讓他進入兩派大臣都不願打破的平衡。他立即出列,道“回稟太上皇、皇上,微臣年輕識淺……”
太上皇眼睛銳利起來,隱隱帶著怒氣。
李衍話頭一轉:“卻有一問。”
太上皇神色緩和起來道:“說。”
“鹽商為何為了鹽路爭執,導致發生械鬥?是巡鹽御史分配不均,還是聚眾鬧事、膽大妄為?”
太上皇望向嚴法惟。
嚴法惟道:“啟稟皇上,此事還在調查中。”
太上皇冷道:“既然還在調查,那麼調查之後再做結論。”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跪了下來。
“退朝。”太上皇率先帶著人走了。
朝堂寂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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