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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之時,李衍隨著一眾進士從正宮門進入,皇宮莊重肅穆,紅牆磚瓦,無不透露出一種望塵莫及的尊貴。
諸多的考試感覺壓力異常,從正宮門進入的喜悅早已經不復存在。
李衍也有壓力,有人氣的皇宮比起遊覽的皇宮,所面臨的氣氛完全不一樣。
保和殿不遠,眾人在廣場上站立,隨著太監一個個唱名進去,無一人私語。
李衍進去時是比較靠後了,他的位置在一柱子下。
未有人坐下,散卷、贊拜、行禮過後,皇帝才朗聲賜坐。
官員親自頒發策題。
此次策論是論鹽,李衍心嘆,皇上果真對鹽道看的重要。
現朝鹽政實行民制、商收、商運、商銷的商專賣制,一稱官督商銷制。遣派巡鹽御史總理一區鹽政,後改歸各省督撫兼理;其餘鹽運使司、分司、鹽課司之設定及職掌一如明舊。
李衍心嘆,看來皇上有意叫人取林如海而帶之。
終究,林如海是太上皇的人,而且因為身在那個位置,林如海已經成了孤臣。
原來,這就是林家敗落的真相。
可是李衍知道了,但是他又能做什麼?投靠皇上,就得面臨當政的太上皇發落。依然忠心太上皇,皇上總在不停的想辦法將林如海拉下來。
林如海在官場上多年,不會想不到這樣的局面。
將兒子女兒送走,保持忠心,拖延時間而已。
思忖過後,李衍開始動筆。
見識中國五千年的歷史,瞭解過歷代政治經濟文化,結合時勢,李衍能想出優秀的策略。
寫到尾聲,突然一聲“太上皇駕到”,所有的考生都停下了筆,心中緊張之極。
皇帝從龍椅上走下,諸多官員轉過身去,對著走進來的太上皇拜見。
太上皇牽著太子的手進來,笑呵呵的讓眾人起來。
考生們站起,欲重新行大禮,太上皇道:“不必行禮了,坐下繼續考試。”
考生們這才坐下,不過從筆尖看出,不少人又緊張了不少。
時間慢慢過去,太上皇不像皇上一眼端坐在龍椅上,反而時不時的穿梭在考場之中,並停在某些人身後看考生作答。
天威浩重,在座的人壓力更大。
太上皇故作不知,並未有絲毫坐回去歇息的意思。
終於,太上皇到了李衍身後。
不知為何,李衍對皇上反而感覺得更加有壓力,太上皇……李衍表示他的心態真得很好,手不亂,心不慌,從容作答,字字珠璣。
太上皇看到鹽政種種方略,李衍寫的鹽政,不說鹽政重要,不說鹽政如何推行,如何制約甚至控制。
他只寫一法,便是制定《鹽法》,讓《鹽法》和《刑法》相互依存,隨後便是對鹽的產製、運銷、徵稅、緝私等行為進行全面規範的鹽政專門法律。
看過種種條列,太上皇心中不由點頭,此子果然大才。能制定如此鹽法條例,顯然是一個能臣和幹臣。
其實太上皇不知道,這是李衍深思熟慮,誰也不得罪的結果。
若無太上皇,又不是考場,李衍會大膽陳詞,為興利除弊,他會主張將鹽與工商百物同等管理,這樣鹽商所利稀少,久而久之,鹽就如普通常物一樣,鹽務混亂不攻自破。
現階段鹽商和官員相互勾結,勢力太大,不能輕易動之。
李衍若在考試上寫了這法子,已經強烈阻擋了鹽商財路,傳聞鹽商最過狠辣,李衍只怕無時不刻面臨危機。
所以,李衍寫了兩不得罪的《鹽法》方案,這鹽法重要冒犯利益的條例他沒寫,依然有無數空子可鑽,並未侵犯鹽商多少利益。
但是,日後李衍若真的參與鹽政改革,鹽法推行日久形成了法律效力,他只需添上幾條,便是連在一起,鹽商再想為所欲為已然不再可能。
太上皇看了一會兒離開了,李衍剛好做完,他沒有放筆,而是又檢查一遍,在有人交卷後,才起身送上試卷。
交卷後,眾多的考生在偏殿等候。
皇宮肅然,人與人只是眼神交流,並無人說話。
此次殿試,趙廷初和韓奕都在,兩人對李衍微微點頭,然後朝著他走過去一起相坐在一側。
說來,這兩人和他還是‘一夥’的,都是太上皇照看的人。
時間慢慢過去,考生們等得焦急,正殿內的官員批改試卷也是熱火朝天,諸多的考生,筆跡文風都能叫人猜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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