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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衍心道果然如此,賈珠臉色變了變,說到底,對於鄉試他還是沒大信心的。
“是,岳父大人。”
李廉輕輕點頭,又對賈珠道:“離八月秋闈還有一個半月,這些天你多做些文章讓老夫品評。”
賈珠眼睛一亮,連忙道:“還請岳父大人出題。”
李廉揮手,道:“四書五經博大精深,你選你最拿手的句子做出文章,也好教老夫看看你的水平。”
賈珠只得點了點頭。
李廉岔開話題,開始考校賈珠的詩詞。
李衍又覺得無趣,這才開始認真檢視這幅《卜商帖》。用墨濃重,行氣淹貫,下筆鋒利,是歐陽詢晚期的作品。
歐陽詢的隸書比楷書要出名的多,大多數人偏愛歐體隸書,李衍也是如此。
不過,科舉總與書法相連,科舉銓選人才以“身、言、書、判”為標準,“楷書遒美”更是潮流。本朝科舉取士,考卷的字,就已經明確要求寫得烏黑、光潔、方正,大小一律。所以,李衍在書法一道上會極其用心。
歐體楷書不聞名,但是筆意卻讓人喜歡,練起來自成一股氣勢,格外讓他喜歡。
當然,歐體楷書太過銳氣,是本朝崇尚中庸的儒生所不追求的,李衍也只是喜歡,他主要練的卻是館閣體。
館閣體,在本朝已經有了雛形,不過還沒有完整的規範。真正的館閣體源於明清科舉,一開始叫臺閣體,是科舉中最標準的文字。而且館閣體不需要靈性和,只要花費了時間和精力就能寫出一手極好的館閣體。
欣賞完後,李衍平靜的將帖合上,賈珠送此物,估摸著也是從大姐姐那兒聽說他喜歡歐體的。
李衍雖然喜歡,但是不至於激動,做出激動的模樣,不過是想不落賈珠的面子而已。
“衍兒,你陪你姐夫去尋你長姐。”
李衍站起來,原來李廉和賈珠說完了話。
“是。”
李廉也起了身,對賈珠道:“和宮裁一起過來用午飯就回吧,鄉試重要,早早準備,莫讓他物分了心。”
李衍嘴角抽了抽,他物,是不是還包括大姐姐?
有這麼當爹的嗎?大姐姐才新婚好不好。
君子心機
李紈和賈珠用完餐就請辭回去了。
李衍分明感覺到母親安心了許多,想來李紈的日子不算差。
第二日,李衍繼續上學。
莫夫子明顯感覺李衍心不在焉,走到李衍身邊,手上的戒尺就落了下去。
李衍吃痛,連忙抬起頭:“師父。”
莫夫子淡淡問道:“剛才我教了什麼?”
李衍連忙道:“故人知謹注錯,慎習俗,大積靡,則為君子矣;縱性情而不足問學,則為小人矣。為君子則常安榮矣,為小人則常危辱矣。凡人莫不欲安榮而惡危辱,故唯君子為能得其所好,小人則日徼其所惡。”
莫夫子轉過身,道:“對此何解?”
李衍舒了一口氣,說道理,這一點攔不了李衍以前所受的教育。
他慢慢說道:“君子小人分屬不同,成為君子就常常得到安樂和榮耀,成為小人就常常得到危險和侮辱。世人愛安樂與尊榮,所以世之現態都近君子厭小人。”
莫夫子點點頭,道:“結合前面所說,你有何感慨?”
李衍想了想,道:“惟克己律人,順應天時。”
莫夫子笑道:“克己律人便為君子,順應天時有時就不是君子所為,豈不違反先賢之言?”
李衍哪能沒有聽出莫夫子的反諷之意,順應天時也是說的好聽而已,難聽一點,此句和牆頭草又有什麼兩樣。
李衍站起來,拱手行禮,低聲道:“還請師父教誨。”
莫夫子神情變得嚴肅,道:“小小年紀,就異常刁鑽,此番心思若是在十年前,我定要好好教訓於你,甚至將你逐出門牆也是可能。”
李衍不禁冒出冷汗,官場上講究的是圓滑,他從來就沒認為自己不對。
莫夫子隨即感嘆:“我雖遭大難,仍覺此途無益。官場複雜,不是圓滑可以如魚得水的。朝堂上黨派林立,最忌諱兩面討好之人,一經發現,必遭大禍。”
李衍沉默下來,如此道理,他自然也明白。
“為官者,進入黨派雖易掌權,但是也有危機之時,昔日德林黨……”莫夫子說道這裡,黯然的搖了搖頭。
“德林黨幾乎是籠罩全朝,可是最後一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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