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4/4 頁)
覆蓋四方,樹下永是一片濃蔭。
我和葉爾莫萊有一回在野外遊獵山鶉,我看到旁邊有一個荒蕪了的園子,就向它走去。我剛剛踏進林子,一隻山鷸啪的一聲從灌木叢裡騰空而起;我放了一槍,就在那一瞬間,離我沒幾步遠的地方有人喊了一聲:一位年輕姑娘驚慌的臉從樹後露了一下,當即便躲開了。葉爾莫萊向我跑來。“您怎麼在這兒開槍呀:這兒住著一個地主呢。”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我的狗也沒來得及神采飛揚地把射死的山鷸叼給我,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高個的蓄小鬍子的人從密林裡走了出來,他帶著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站到我跟前。我再三表示歉意,並報了自己的姓名,還把那隻在他領地上射下的鳥送給他。
“那好,”他帶著微笑對我說,“我就收下您的野禽,但是有一個條件:您要留下來在我家吃頓飯。”
說心裡話,我不大樂意接受他的邀請,是卻之不恭。
“我是這兒的地主,是您的鄰里,我姓拉季洛夫,您可能聽說過,”我的新相識繼續說,“今天是星期天,我家的伙食大概會像點樣,不然,我就不敢請您了。
我作了這種場合下得體的回答,便隨之前往。一條清掃過不久的小路很快把我們引出了椴樹林;我們走進一座菜園。在一些老蘋果樹和茂盛的醋栗叢之間,長滿一棵棵圓圓的淺綠色白菜;蛇醉革彎彎繞繞地纏在高高的杆子上;菜畦上密匝匝地插著小枝條,上面纏著乾枯了的豌豆藤;一個個扁平的大南瓜宛如躺在地上;在那些沾滿塵土、帶稜帶角的葉子下露出黃燦燦的黃瓜;高高的蕁麻沿著籬笆一溜地搖晃著;有兩三處長著一叢韃靼忍冬、接骨木、野薔薇,這都是往昔“花壇”的遺物。有一個小魚池,裡面灌滿淡紅色的含黏液的永,魚池旁有一口水井,周圍盡是小水坑;一些鴨子就在那些水坑裡拍水遊玩;有隻狗全身顫動著,眯著眼睛在草地上啃骨頭;一頭花斑色母牛也在那邊懶洋洋地吃草,不時地用尾巴甩打瘦瘦的脊背。小路拐向了一邊;在粗大的爆竹柳和白樺樹後面映出了一幢老式小屋,屋頂是松木蓋的,屋前有個歪斜的臺階。拉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