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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放入太子口中,一邊開始合目運氣發功為太子排毒解痛。
太子嚥下藥丸,閉目入定,接受慧忍所發的功力。不久便覺得腹內猶如溪水喧騰一 般上下湧動,後來突覺腹內一陣翻腸絞胃的劇痛,“哇”的一聲便吐出了兩大口褐紫的汙穢來 。
因翰成氣功的強力推助,身子原本孱弱的太子有些不堪承受,早已氣喘吁吁、通身大汗 淋漓了。
慧忍的內衣也被汗水溻透,臉上也滿是汗水。他一邊拿來杯盞讓太子漱了漱口,又拿絹子親自替太子擦了汗和嘴角:“殿下眼下身子太弱,我也不敢太過用氣。等殿下靜養幾天後,我再進宮為殿下繼續排毒。否則即使只有少量毒液積存體內,也有可能致殿下神志狂躁痴狂。” 太子聞言驚駭不已:“周將軍!這個宮掖太可怕了。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你立馬把我帶走吧。”
“殿下肩負江山社稷承前啟後之天大重任,豈能說走就走得脫?再說, 娘娘和公主相繼離宮,對陛下的傷痛已經夠深了,你再突然出走,豈不令陛下愈發絕 望心痛?陛下一旦有什麼好歹,殿下豈不成了不忠不孝的千古罪人?”翰成 攔阻著。
太子聽翰成這般言說,著實感慨不已。他原是因父皇一道聖旨而被斷了前程的人,如今竟一點也不記恨,反倒比自己還知顧念父皇和江山社稷。如他這樣的品行胸襟,實在天生一介忠良!可惜,竟不能為一向有識才重才之稱的父皇的朝廷所知所用! 太子思量了一番,雖不忍丟下父皇離宮遁去,卻實在厭倦了這種被人監視、為人加害、處處小心時時憂懼的日子:“周將軍,這種小心憂慮的日子實在讓人心神難寧。暫時出宮躲一陣子,心神便可以放鬆下來,豈不更有益於療養和恢復?再說,憑我眼下這副情形,不僅不能為父皇分擔國事家事,反倒成了他老人家的累贅和牽掛。如能出宮一段日子,父皇果有改嗣之心的話,也算可進可退了。”太子憂戚地說。
慧忍見太子說得有理,如果是這樣,太子出宮退隱一段時日倒也不是壞事。眼下這情景,若把太子留在宮中,娘娘和公主母女恐怕會天天擔心憂慮。
見慧忍仍舊有些猶豫,太子便叫過張宮監來與他相商。張宮監起初也不甚同意太子出宮,但思來想去,若從太子的恢復和長久之計著想,出宮清靜一段日子倒也不算壞事。於是,三人商定明天清晨宮門一開,就扮作出宮買菜的宮監,潛出宮去暫避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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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節:第三十章(3)
計策議定,夜裡張宮監便送來了兩套採買宮監常穿的公服。第二天天還未亮,太子和翰成換上衣服,趁天色尚昏,眉眼看不大清,各位宮人又各自忙著灑掃洗涮、顧不上進出的人等,由張宮監帶著匆匆混出了掖宮。
出了宮門,天還沒大亮;三人先來到慧忍京城的家中 。慧忍早令家人套好一輛馬車,扶太子上了車,和張宮監騎馬護衛在左右。此時,出城入城趕集的人眾正多,三人混出城門,一路徑奔少室山而去。
太子失蹤之事傳來,一時令武帝如晴天霹靂! 偽齊已滅,諸亂亦平。眼見大周國勢強盛,掃平南陳,盪滌西北,一統天下的雄圖王業也正在加緊醞釀之中。這個時候,身為大周儲君的太子卻繼公主和娘娘先後離開宮掖之後,也跟著突然背離了自己! 作為一國之主,他能處變不驚,臨危不亂。可是作為一個肉身凡心的父親和丈夫,武帝真正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蒼涼、哀痛和失落。
正煩怒之時,太子東宮宮尹求見,說是從小宮人手中接到一封太子臨行前留給武帝的一封書信。武帝臉色蒼白、雙手發抖地開啟信,見太子在信上說:“此番出宮是因為身子太虛,心神過於抑鬱,出宮一段日子只不過是散散心、養養病。而且身邊又有武藝高強的張宮監陪著,故而請父皇不要擔心,也不要聲張。等過些日子身體康復一些,自然會趕回宮來繼續奉孝父皇。”武帝雖有些釋然,卻仍舊感到一種無奈和悲傷。
太子的書信中流露出的厭世情緒和煩愁,實在令武帝心酸:“兒臣無論意志抑或身心皆不爭氣,不是一個能讓父皇寬慰的兒子,更不是一個稱職的儲君。懇求父皇念在兒臣身體虛弱難擔江山社稷之重任,思忖改立其他兄弟或叔父諸王為嗣……” 武帝情知,太子大病未愈潛出宮並留下這封書信,並非只是謙讓之詞,也並非想借此要挾自己的。太子生性溫軟,可能確實有了卸重之心。他這樣一來,若父皇果有改嗣之心,正好彼此都是一個不錯的臺階。再則,太子確實也感覺到了他自己的意志和身心不堪承受大任,故而有意避禍趨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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