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夏松蔭,接著說:“他這裡也差不多,你和我一起走?”
於佑和嘗試著把夏姍姍送還到夏松蔭手中,可半清醒半迷糊的姍姍依然保持著對夏松蔭的抗拒。無法,他只能衝Rain搖搖頭說:“你先走吧,我把她送上樓。”
好不容易把姍姍安頓到床上,沉沉地睡去。夏松蔭走到客廳,就看見於佑和站在玻璃窗前望著外面的霓虹。彩色的光閃爍地映照在他臉上,他的眼睛也流淌著暗色的光,卻是空空的,想必靈魂也不知飄在了何處。
夏松蔭很驚奇從這個男子身上看到的種種,不過幾面之緣,他卻捕捉到了孩子氣的他,優雅的他,失神的他,好象他面對的是個多面的稜鏡,對著不同的光芒就會有不同的折射線。
遞過一聽啤酒,夏松蔭問:“喝酒嗎?”
於佑和回過神,他謝絕了啤酒,“不了,我酒精過敏。”
家裡也沒有別的可喝的,夏松蔭倒了杯白水,不好意思地笑:“基本我這裡能有現成的開水都是運氣。”
於佑和欣然接過玻璃杯,他把它放在窗臺上,悠悠地說:“我上學時租住的那間房子,也是在這個方向有一扇窗,外面徹夜霓虹,像倒映的星空。”
他頓住口,彷彿看到巴黎冷清的夜色中旋著奇異光芒的彩燈,依雯坐在窗臺上,懸著腿,痴痴地笑著說:“真想在夜空中翱翔,如果是鳥兒多好。”
是鳥兒多好?那是她的戲語還是真心?一直以來於佑和都覺得自己很瞭解她,可當她離去以後,他才猛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接觸過她的心。依雯永遠是個溫柔的女孩,很淡泊,很堅強,可那不是真的,所以結局變成了悲哀,他不曾料想到的悲哀。
夏松蔭揚頭喝了口啤酒,他感覺到於佑和沉入回憶,沒有去打斷。視窗吹入的風很輕,如站在遙遠處聽古典樂,似有似無,若近若遠,確實是個最適合回憶的時刻。
“你說是做鳥開心還是人開心?”還是於佑和打破了平靜。
難得夏松蔭用很認真的表情回答這個問題,“要怎麼比較呢,是一個煩惱的人和一隻自由的鳥,還是一個灑脫的人和一隻籠中的鳥?”
於佑和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看來是我不灑脫了。”
“不,人的灑脫都是有限的,但我們每個人都有權利過的很快樂。”
於佑和抬眼很認真的看看他,好奇怪,他居然能保持這樣樂觀的態度,現在有麻煩的不是他嗎?他瞟了眼關閉的臥室門,問:“對她你也在保持這種權利嗎?”
很銳利的眼光,夏松蔭沒有直接回答於佑和的問題,而是講起了他很少提到的往事,“她和我一起在孤兒院長大,從小我就和大哥一樣地帶著她,為她打過人,也被人打過。成人後我混了黑社會,她戀了愛,有一個很好的男朋友,叫顧衡。我們一直感情很好,直到有一次我帶顧衡飆車出了車禍,顧衡死了我活了。”
夏松蔭低下頭,再次慢慢抬起:“顧衡和我不一樣,是個本分的人,在上車前還一直勸我不要去,可我當時根本聽不進。他太老實了,儘管很怕還是陪我一起上了車。姍姍說的其實沒錯,是我害了他。”
又是一個象蕭聲一般蕭瑟無奈的故事,於佑和突然覺得很冷,好像遙遠的巴黎冬日穿越海洋大陸,肆虐的撲到面前,那年的冬天,永遠不願回憶卻揮之不去的冬日。
夏松蔭奇怪的看著他,“你冷?”
“不。”於佑和笑了笑,他離開窗臺,跟夏松蔭告辭:“時間不早,我該走了。”
“今天謝謝你。”
於佑和此時笑的帶點調皮了,“不用客氣,我們大概是互相救贖的那種,你不也幫過我?”
夏松蔭也笑了,他的眼睛一旦融入了燦爛的笑,便和配著笑容出現的酒窩一樣,亮的旋目,“也許我們上輩子就認識,我覺得很奇怪,第一面見你,就覺得很熟悉,好象你以前留給過我什麼記憶似的。”
於佑和有點驚奇,“我也有這種感覺,看來我們上輩子真有可能是朋友。”
“那就讓我們這輩子也做朋友吧。”儘管夏松蔭再一次想到了清優的眼淚,但老天安排的緣分如此,他不想再抗拒。實際從一開始,他就在一種很奇妙的預感中掙扎,面前這個人對自己的人生很重要,相遇絕不可能只一次,事實果然如此。
第二十一章 第七世 停留的鐘擺 3
Rain一進入今生它世就差點驚叫出來,“這一定是Charles開的,和他在盧森堡的店子擺設一模一樣。”
“Cha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