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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臨座秦寧的位置仍舊空著。我望了一眼顯示屏右下方的時間,估摸著她脫崗也有半個鐘頭了。平日裡,秦寧素來雷厲風行,從不拖泥帶水,今天怎麼也磨蹭起來了?
扭了扭微微痠痛的脖子,我站起身,向洗手間走去。記者行走的速度比常人要快上一些,向我迎面而來的,都是些風風火火的同事。我穿梭其中,疾步而行,可就當我走過那間密封的儲藏室時,腳步忽然本能地停駐了一下——就在前一瞬,我彷彿看見儲藏室的木門裂出了一道縫,扭曲、變形著,像要將門擠開!
身畔忙碌聲依舊,電話接聽聲、傳真聲、電腦啟動聲不絕於耳,我卻好像是一個被隔絕在外的人,儘管我明明身處在這熱火朝天的編輯部!
周圍的光線,像是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如同舞臺劇內,脫離聚光燈的照射,突然陷入了黑暗。一種從未有過的不安,剎那間籠罩我的大腦,我緩緩回過身……眼前褐色的木門,除了顏色深得令人感到壓抑外,沒有任何異常。木門內,是一間儲藏室,之所以直接設在編輯部內部,是因它的前身原是機動部前組長,宋佳琳的辦公室。
在我入《申報》當記者前,宋佳琳就因為心臟病突發,而暴斃在那間辦公室裡。
很少有人願意去提她的事,倒是娛樂部的組長尹清樹,不經意間提到過,說是《申報》編輯部最初裝修時,所用的牆面油漆,甲脘嚴重超標。宋佳琳的辦公室又正好是封閉式,連個窗戶也沒有。
直到現在,走進那間屋子還能聞到刺鼻的異味。她病情的突發,可能與裝修產品不合格有關。
這樣一個沒有驚險色彩,合情又合理的理由,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之後報社封了那間辦公室,改作儲藏室。但此刻,在這人聲鼎沸的編輯部內,面對著這樣一間封閉的空間。我竟有種被人窺探的感覺,彷彿在那扇仄舊的木門上,隨時會裂開一道口子,生出一隻眼睛來!
忘了交待的是,死去的機動部組長宋佳琳,曾是耿易的妻子。有時我會猜想,這個中年上司沉默的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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