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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直侵心扉。
頸間彷佛還殘留了餘溫,袖邊沾的血跡卻已乾涸。申公豹一路趕回商軍軍營,天正破曉,聞仲竟立於軍帳外。
他低頭檢視著什麼,掃見申公豹才抬起眼。一雙眼從他的頭打量到腳,招了招手,遠遠地要申公豹過來。
「去姜尚那裡了?」
聞仲把視線停駐在他染色的袖上,待申公豹走近,手由他肩上拂過,掂起了某樣物事。
申公豹有瞬間的呆愣,定睛一看,一根細細的髮絲如蛇盤繞在聞仲掌間,呈現稀罕的淺褐色。再看聞仲,他神色淡然,似乎也無意責怪。
「就在方才,附近河上的冰化了,我在河邊撿到了這個。」
他把手中的東西交給申公豹,那是一隻竹簡,上頭的墨跡微微暈開,泡於水中竟還儲存了大致的形狀。
「我看過姜尚寫的戰書,是他的字。」
的確,那端正而纖瘦的字是出於子牙之手,申公豹絕不會認錯。他小心翼翼地將竹簡捧了過來,仔細地將上頭的字看了一遍。
情字對開,半邊心、半邊青。小小的十個字安然地橫在那裡,若非聞仲拾起,也許早衝散於水中了。
「那半邊的卿是指誰,你自己明白。我只想知道你助商的真正目的……日前你斬殺計程車兵我查過了,他確實是姜尚旗下混進來的人。」
「目的?」
申公豹注視著那行小字,突兀輕笑。一股不知是悲是喜的情緒湧上來,喜是自己在師兄心中終還有一半的位置、悲是悲在子牙那另外半邊的心,已被俗事所縛。
「若真要說目的,那就是為了他那半邊的心吧。他要伐商、我就偏要助你。」
申公豹放開手,讓竹簡跌入雪地中。不遠處林間有飛鳥驚起,斑點虎衝了出來,而蒼穹中的驚鳥丟下了一串粗嘎的音。
半邊心、半邊卿。代價是逝去的幽然雲深、共看朝暮。
望著銀白天穹,申公豹忽覺眼裡刺痛。揉了揉,便帶出了淚。
「我很貪心,我可容不下師兄心裡裝太多東西的。」
再回眸,已望不見昔日種種。心與青,那個情字是不對等的,只是不知對子牙而言,是心多了些、還是卿多了些?
他們之間也如同那個情字,誰用的心多?誰傷心誰又寡情、誰忘了初衷與昔時,而又是誰還惦記了往日的歌?
無解。
作者有話要說:
子牙:通天教主呢?沒他的戲?
作者:我吃了……(心虛)
子牙:三教呢?
作者:也吃了……
子牙:……封神榜呢?
作者:吃了……
(豹豹帶著斑點虎路過)
子牙:原作的設定不會都吃了吧?
作者:……
(子牙忽然發現作者不見,四處尋找)
(豹豹在不遠處蹲下,研究著斑點虎上一瞬間幹了什麼)
子牙:作者呢?
豹豹:約莫是吃了吧。(聳肩)
第10章 閒年追憶篇── 子牙《鏡花》
閒年追憶篇──
子牙《鏡花》
也許是受了傷的緣故,子牙在夜裡特別畏寒。那日他冷醒時不過三更,夢迴正夜,便動筆寫了那隻竹簡、擲入江水裡。
隨著竹簡消失於水中,他才覺得心裡安定了些。帶著某種死心的意味,他回到帳內時反而能很快地睡去。
夜方長,而夢自然便多了。再醒來時日已高升,他給戰鼓聲驚醒。走出營賬見聞仲率兵叫陣,燃燈道人伴著哪吒正要應戰。
不及細細尋思方才夢見的內容,子牙回帳中取了劍、騎四不像來到前線。燃燈見了他只是皺眉,似乎不願他現身在戰場。
白雪映著冬陽,刺目的要人睜不開眼。敵軍計程車兵列陣於前,銀白甲冑反射的光透著肅殺。
身前身後都是數萬兵馬,子牙讓四不像帶他來到與燃燈並肩處,卻見巨臂橫過身前,彷佛要阻止他一般。
「你身上帶傷,還是好好休養吧。」
兩軍對峙,劍拔弩張的氣氛下燃燈卻要他離開。他往敵軍望了回,見到那紫衣的身影,架開巨臂、硬是不肯走了。
於是聽聞了燃燈一聲嘆息。軍隊在號令下衝鋒,子牙披著一襲白衣,在殺伐中不忘尋找他所想的那個人。
是了,他在夢中夢見了申公豹。
夢裡那一日,他與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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