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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昊然：“我昨晚剛出門，就想起廚房的糖是被我收拾起來了。剛想開門進去，就聽到你跟高柯景的談話……”

“原來你是聽到了，”表姐擦去臉上的淚，“家裡的門我早就說過很多次了，隔音效果不怎麼好，你老是不肯換。”

“換門不也都是要錢麼，省著點。”白昊然訕笑著，將附在表姐頭上的手收了回來。

表姐道：“我不會支援的。”

白昊然點頭，輕聲道：“我知道。”

表姐又接著道：“你喊我姐也沒用。”

白昊然道：“姐。”

表姐撇著嘴，不肯回話了。

白昊然蹲著久了，便直接坐在了地上，絲毫不顧地上的灰塵。

“爸爸剛出車禍的時候，你不在。他問我你什麼時候能回來，我說很快。”白昊然回憶起往年的事情，語氣有些低落。

表姐接過話：“沒想到的是，我回來的時候，只能見到爸爸的最後一面。”說著，她望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白昊然：“臨終前爸爸擔心的人只有你，畢竟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媽媽去了國外，你又早被膝下無兒女的大伯過繼了去，只剩下我。”白昊然平淡道。

表姐落下淚，悲痛地說：“爸爸最疼的就是你了。”

白昊然不知是否嘆了口氣，用平淡的語氣接著道：“也許……最疼愛的是媽媽，也說不定。”

表姐聞言並不回話，如果不是後來她從以前的伯母現在的“媽媽”懷中感受到了如同生母的疼愛，她對白瑩的怨恨興許適中沒能消除，但沒了怨恨，隔閡始終還是在的。

“我答應過爸爸，會好好照顧你。不需要其他人。”表姐道，加重了後邊一句話的語氣。

白昊然點點頭又搖搖頭：“如果對我來說不是其他人呢？”

“我就知道……我就該知道，高柯景說的都是騙人的，你根本就是喜歡他了！”表姐聽到白昊然的回答忍不住爆發吼了起來，昨晚高柯景對她說的話還歷歷在目，但在今早見到白昊然憔悴的臉色跟買回來的糯米糰子時，她便知道自己可能會失去些什麼。或者說，她的堅持，固執，會讓自己失去些什麼，也讓白昊然，失去些什麼。

“你執意要跟他在一起，寧願不要我。”表姐紅著眼眶，悲愴地望著白昊然。

白昊然無奈又好笑，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不要你。”

“那如果我說你跟他在一起的話，我就永遠不承認你呢？！”表姐步步緊逼道。

白昊然噎住，聲音變得低沉起來：“那我……就不跟他在一起了。”

表姐聞言幾近欣喜若狂，卻在下一刻又煞白了臉色。

只因眼前的白昊然流著淚，哽噎道：“但我只是這樣一說……心就疼的，跟要死了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五章　標題是什麼東西

表姐見狀站起身體撲過去狠狠扇了白昊然一個巴掌，道：“你這是逼我！”

白昊然朝著表姐吼：“是你在逼我！”

表姐愣住，喃喃道：“是我……逼你。”

白昊然梗著脖子不說話，表姐忽然笑了起來：“是了，你該有你想要的生活，不該什麼都按班就位，不該什麼都聽從我的志願。”

白昊然猛地站起抱住表姐，表姐一陣極為猛烈的掙扎，一邊拳腳相加不管不顧白昊然的吃疼聲一邊尖聲叫著：“放開我！滾！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白昊然不反駁，只是一個勁喊姐。

過了一小會，表姐終於冷靜了下來，紅著眼眶臉上依舊帶著怒氣，聲音卻不自覺地放柔了，道：“疼不？”

白昊然搖了搖頭。表姐哭了，道：“但我疼，我心疼。我的弟弟……要被人給搶走了。”

白昊然忍著疼，抽起嘴角笑了：“不會，除非你點頭，不然我不會答應他。”

表姐聞言也忍不住微微揚起了嘴角，道：“那你們永遠都不會在一起了。”

白昊然笑了兩聲：“那……就慢慢等吧，總有一天，你會答應的。”

表姐聞言忍不住掐了兩下白昊然的腰：“死小孩，死小孩。”

白昊然誒誒地應著，兩人就這樣又哭又笑抱在一起，無視偶爾從一旁路過的來掃墓的其他人。

等安撫好了表姐兩人回家的時候，表姐一邊在路上覆述昨天高柯景對她說的話，一邊感慨道：“如果他是女的，我一定讓你去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