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死’了,還有什麼事能讓他復活?”
“有的,”少年的回答還是很肯定,“遲早總是會有的。”
“因為每個人一生中都會做一些他本來不願做的事,尤其是像楚香帥這樣的人。”
“哦?”
“有所不為,有所必為。”少年說,“每個人這一生中都在做千些他本未不願的事,他的生命才有意思。”。
“這是誰說的?”“是你說的。”少年道,咱從你對我說過一次之後,我從來都沒一忘記,何況你已不知道對我說過多少次。”
——這也不是老生常談。這也是從不知道多少次痛苦經驗中所卜得到教訓。每說一次,感覺都是不一樣的。
說的人感覺不一樣,聽的人感覺也不一樣。
長者苦笑,只有苦笑。
只不過他還是要問,因為問話有時也是種教訓。
因為你自己回答出的話,總是會比別人強迫要你記住的話更不易忘記。
“如果楚香帥真的沒有死,正在過一種他久已嚮往的生活。”長者問少年,“那麼你認為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能迫他重返江湖?”哦們甚至可以去想象,“他”正乘著他那艘輕捷舒適快速而華美的帆船在邀遊湖海,正在享受著甜兒的蜜意,蓉蓉的柔情,紅袖的添香。
現在他甚至很可能已經到了波斯,做了他們的王室的上賓,正斜倚在柔厚如雲絮般的地毯上,淺吸著一杯用水晶夜光杯盛著的葡萄美酒,斜倚著蓉蓉的肩,輕吻著甜兒和紅袖的手,欣賞著波斯舞娘肚皮上肌肉那種奇妙的韻津和顫動。
——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麼可能令人重返江湖間的兇殺恩怨腥鳳血雨中?
“有的。”少年說,“一定有的。”
他說得更肯定:“每個人都必須為某些事付出代價,如果不去做那件事,他就不是那個人了,也不配做那個人了。”
“你說的是哪些事?”
“朋友間永恆不變的友情和義氣,一種一言既出永無更改的信約,一種發自內心的虧欠和負疚。”少年的表情嚴肅得已經接近沉痛,“還有一處兩情相悅生死不渝的愛情。”
——這個少年忘了說一件事,他忘了說“親情”。
血濃於水,親情永遠是人類感情中基礎最濃厚的一種,也是在所有倫理道德中最受人推崇敬仰的一種。
這個少年沒有提及這種偉大的感情,只不過是因為他根本不能瞭解這種感情的深厚與偉大。
因為他是個出生時就被安置在陰溝邊的孤兒。
長者瞭解少年的感情,所以他只說:“我也有很多朋友是很重感情的,有的人重友情,有的人重孝梯,有的人重情,有的人重義,”長者說,“他們情之所鍾之處,也就是他們的弱點。”
“是的。”少年說,“情之所鍾,雖然令金石為開,可以換句話說,別人只要有一分之情,也一樣可以把他的心劈開成兩半。”
“說得好。”長者出自真心,“你說得好。”
“香帥之所以能夠成為香帥,就因為他有情,”少年說,“他有情,所以才能以真心愛人,他以真心愛人,所以別人才會以真心愛他,就算在生死一發的決勝之戰中,他往往也是憑這一份對生命的真情真愛才能摧毀對方的意志而反敗為勝。”
——這道理更難明白,可是長者也明白。
一個沒有愛的人,怎麼會有信心,一個沒有信心的人,怎麼能勝?
少年的聲音中也充滿信心:“如果要楚香帥復活,當然也只有用這一個‘情’字去打動他。
他凝視著長者:
“一個人情之所鍾,就是他的弱點所在,可是如果有人問我香帥的情之所鍾在那裡?我卻無法回答。”少年說,“因為他的情是無所不在的。”
長者沉默。
在這一瞬間,他的表情忽然也變得很嚴肅,不但嚴肅,而且還帶著種適度的尊敬。
他忽然發現他面前這個年輕人已經長大了。
“你的意思是說,江湖中有一部分對楚留香深為忌憚的人,一直都不相信他真的死了,”長者歸納少年的意見,“為了要證實這一點,他們甚至不惜投下極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組成一個極密的組織,來實行一個極周密的計劃。”
“是的。”少年說,“我的意思就是這樣子的。”
“要進行這個計劃,第一,當然是要找一個楚留香非救不可的人。將他置人險境。”
“不錯。”
“可是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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