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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餘世偉揚鞭吆喝了一聲,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小夥子,看你樣子挺靦腆啊,怎麼像個大姑娘一樣?一個大男人,怎麼還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話?我怎麼看你也不像跟我們一個道上的兄弟啊。”叫花子轉身看著沈航,沈航一愣,忙非常爽快地向他伸出手說道:“叫花子大哥,你好!”
叫花子被他的樣子逗得忍不住大笑起來,衝著餘世偉的背影說道:“這位新來的兄弟可真逗,哈哈……看來你這一路上沒有太無聊吧。”
沈航跟他握了握手,於是敞開了話匣子,不過都是雞毛蒜皮之事,不涉及國家,也不涉及政治。這是做他們這一行的共同遊戲規則,一切以保密為主,大夥兒即使見面,也都不會向對方透露太多關於個人的事情。
到了第二個路口,馬車右轉後,開始是一段很亂的路,但越往前路越好走,叢林越來越密,一切變得清靜起來。
一股微風吹進車裡,模糊了沈航的眼睛。
“兄弟,看見前面有一個洞口了嗎?”叫花子又在後面喊道,餘世偉抬眼觀察了一番,果然有一個洞口躍然眼前。叫花子接著說道:“到了洞口直接進去。”
“好!”餘世偉又揚了一鞭,馬匹發出一聲嘶鳴,撒腿往洞口衝去,但到洞口時緊急停住,再也不肯向前。
餘世偉這才發現洞口有一個水塘,難怪馬不肯繼續走了。
“兄弟,讓我來試試。”叫花子喊道,“畜生跟人一樣,也會對未知的事務感到害怕,只要過了水塘就好了。”
餘世偉笑道:“我先試試。”但無論他怎麼做,這匹馬就是不再前進半步,一個勁地在原地折騰,時而揚蹄長鳴,時而又倔強地拽著地。他終於忍不住火起,忿忿地罵道:“畜生,再不走閹了你。”
沈航聽了這話,也笑了起來。叫花子這時下車,一手拉著韁繩,自己帶頭先下水淌了過去,馬才跟著下水。
“這畜生還真是狡猾,自己怎麼也不肯先去送死。”餘世偉恍然大悟。
“我說了,這畜生跟人一樣,有靈性的。”叫花子牽著馬淌過水塘,重新回到車上,笑著說道:“人都會怕死,何況是畜生了。”
沈航咀嚼著這話,心有感觸。
餘世偉駕駛著馬車,很快就能看見前面射來的光線。叫花子說道:“前面的出口平日都是封住的,外人根本不會知道這裡面會是另外一個世界。穿過洞口,馬上就到了。”
正在這時,身後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汽車的馬達聲,他們忙止住腳步,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汽車這時候好像停了下來,緊接著傳來一陣嘰哩咕嚕的說話聲。
“噓,別出聲,是日本人追來了!”餘世偉低聲說道。
原來,曾一山之後向周邊所有小鎮下達了搜捕的命令,只要發現可疑人士立即羈押。駐紮在吉信市的日本憲兵於是追著這架馬車趕了過來,卻在此地失去了方向。
當日本兵發現眼前黑漆漆的洞口時,一個日本兵詢問是否需要進洞搜查,小隊長冷笑道:“進洞是死路一條,*人不會那麼蠢,繼續追!”
當汽車馬達聲再次響起,慢慢遠去時,三人才鬆了口氣。餘世偉忙駕著馬車繼續往前走,當衝到洞口時,也許是剛從黑暗中出來,馬匹被雪亮的光刺激了一下,又仰天發出一聲嘶鳴,待恢復平靜時,大夥兒眼前一亮,彷彿真的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下車吧。”叫花子跳下車,緊接著跑過來一名全副武裝的國民黨士兵,從餘世偉手中接過了韁繩。
“哇,實在是太偉大了,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如此奇景。”餘世偉臉上洋溢著激動的笑容,從心底發出無限感慨,一大片空曠的地域,擺滿了各種軍用車輛和軍機,還有來回走動計程車兵,果然是一座裝備齊全的軍事基地。
沈航瞪著眼到處觀望,臉上也帶著驚奇的表情,這種場面他在英國見過,但在這深山老林中見到這種場面,不由使他大跌眼鏡。
“怎麼了?覺得很奇怪嗎?如果沒有人引薦,或者擅自闖入,都是格殺勿論的!”叫花子訕笑道,“走吧,我帶你們去見基地的負責人。”
從洞口一直走過去,遇到很多持槍的國民黨士兵,但幾乎沒人太過關注這幾張陌生的面孔,形同路人。
“兄弟,你要帶我們去見的人到底是誰?”餘世偉跟在叫花子身後問道,“讓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叫花子沒說話,只是笑了笑,在一棟三層樓房前停了下來,門口站立著兩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