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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自己的鑰匙開啟玻璃門,
走進電梯。
費雯說:“他象有什麼心事似的。”
塞登斯興高采烈地答道:“我看不見得,你爬到他那個地
位,什麼發愁的事都沒了。”
節目看完了,現在他們正往醫院走著。那是很好的節目,
通俗而熱鬧的歌舞演出,他倆笑了多少回,拉著手,有那麼兩
次邁克把手放在費雯的椅背上,溜下來一點,用手指撫摸了她
的肩頭,她沒有任何不願意的表示。
在看戲之前,兩人在飯店裡吃飯的時候,談了些他們自己
的事。費雯問過邁克要當外科醫生的想法,他則問了她為什麼
要當護士。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邁克,”她答道。“我只記得我從小
就想當護士。”她告訴邁克說,開頭她的父母曾經反對過,以後
知道她很堅決,就不再反對了。“我想可能是我想為我自己找
點什麼事做,而護士是我最想做的事。”
塞登斯問她:“你現在還那樣想嗎?”
“是的,還那樣想,”她說。“噢,也是一陣一陣的。當你很
疲倦的時候,見過了醫院的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的時候,你在
想家的時候——有時你會想到值不值得呢?是不是可以幹些
輕巧的工作呢?我想誰都曾經這樣想過的。可是在大多數情
況下我是相當堅定的。”她笑了笑又說:“我是個很堅決的人,
邁克,我決心當個護士。”
他心中暗想:對,你是很堅決的,這點我相信。在她講話
的時候他暗自觀察她。他感到她有一股內在的力量——在她
那似乎很溫柔的女性的外形之中隱藏著一個堅強的性格。象
幾天以前一樣,塞登斯又覺得自己動了感情,他馬上又警告自
己:不要給情網套住!要記牢,你的感覺基本上是生理現象。
快到午夜了,費雯已經在晚歸假單上籤了名,用不著趕忙
回去。有些從制度嚴格的護校裡出來的老護士覺得如今給護
校女學生的自由太多了。可是實際上很少有人提出什麼指
責。
邁克碰了碰她的胳臂。“咱們到花園轉轉。”
費雯笑了。“我聽見過這句老詞兒。”可是當他引她到門口
進花園時,她沒有拒絕。在黑暗之中她看得出兩旁的白楊樹,
腳下是柔軟的青草。
“我搜集了不少的老詞兒,這是我的專長之一。”他拉起了
她的手。“你還想聽嗎?”
“還有什麼?說一個。”儘管她很自信,現在聲音卻有一點
發顫。
“象這個。”邁克站住腳,兩手捧著她的肩,扭過她的身體。
然後他吻了她的嘴唇。
費雯感到她的心臟跳得更快了,可是她心裡還能分析,是
到此為止呢,還是接著發展下去呢?她很清楚,如果她不有所
表示,以後再想剎住就不太容易了。
費雯已經感到她喜歡邁克·塞登斯,並且相信她會越來
越喜歡他的。他長得不錯,他倆都年輕。她感到心中慾火在
燃燒。他倆又互相親吻,她也用力吻起他來。邁克把她摟得
更緊了,他的手在撫摸著她的背,把她拉近一點。他倆身體的
接觸,使她銷魂、使她神魂飄蕩。現在,象另有一副頭腦在告
訴她,該是推開他的時候了,可是她想,再多待一會兒;更多待
一會兒!
然後,突然她感到這象是從周圍的事情解脫出來的一種
休息。她閉上眼體味著這溫暖和溫柔的時刻;過去這幾個月,
這樣的時刻太少了。自從來到三郡醫院,她一直在控制著自
己,用自我紀律規範著自己,壓抑著情緒,吞嚥著眼淚。當你
還年輕,沒有經驗,有點害怕的時候,這樣做是不容易的。經
歷了那麼多事情;病房值班、病痛、死亡、屍體解剖這些怕人的
場面,都沒有把精神緊張的壓力釋放出來的安全閥門。一個
護士,即使是個實習護士,也要看到那麼多痛苦的場面,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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