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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服,在雷場緊張作業。”
“不僅僅如此,毒蛇、螞蟻、蜈蚣等毒物也在不斷襲擾著掃雷戰士。在這樣極端的環境下作業,脫水嚴重,需要不斷地補水。因為攜帶大量裝備,我們的戰士往往只能攜帶一個單兵水壺,這點水哪裡夠喝?”
見王亮心情十分低落,臉上寫滿了疲憊,一旁的少校連忙道:“我曾經也是掃雷隊中的一員,也是程俊輝同志生前的戰友,下面我來講講我眼中的程俊輝吧。”
戰士王宏在雷場作業時中暑暈倒,程俊輝把自己的水壺留給王宏,他一個人頂著高溫繼續工作。
當戰士們把王宏送下山,再帶著打滿水的水壺回到作業點時,發現程俊輝幾近虛脫,他嘴唇發白,正大口嚼著草根樹葉汲水。
程俊輝不但耐渴,還是負重好手。
在山區排雷,最辛苦的莫過於運送掃雷爆破筒。
0117 一句話讓你淚崩
0117 一句話讓你淚崩
在公路不通的雷場,戰士們往往需要扛著二十多公斤的掃雷爆破筒,單憑兩條腿,一步一步往幾公里外的山上爬。
與其說是爬,我想用挪來形容更加合適。
背運掃雷爆破筒的幾個多月裡,程俊輝的手、肩、腳後跟磨得紅腫、出血。
沒有什麼好的處理方式,擦點碘伏,繼續幹活。
往往傷口還未結痂,就又磨破,最後長上老繭就好了。
程俊輝的腰因超負荷肌肉損傷,可我從沒聽他叫過一聲苦。
他也是我們掃雷隊公認的最能忍耐計程車兵。
危險總是離他很近,過去他總是很幸運。
剛加入掃雷隊的戰友劉明第一次清理爆溝,用掃雷耙刨出一枚木柄已經高度腐爛的手榴彈,當時拉火管的一頭纏在耙齒上,彈體已經掉落在了地上,呲呲冒著白煙。
因為是第一次,沒有經驗,劉明被嚇得動彈不得。
“快臥倒!”
千鈞一髮之際,程俊輝奮不顧身,一把將劉明撲倒在地上。
所幸那是枚啞彈,程俊輝才躲過一劫。
如果手榴彈響了,後果不堪設想。
宿舍裡,程俊輝生前的床鋪上,安靜地擺放著稜角分明的軍被。
床底的鞋架上,戰靴烏黑鋥亮……
有時我會產生一種錯覺,彷彿程俊輝一會兒就回來了,他只是出去執行任務了,亦或是回老部隊幫忙打擂去了。
他沒走,他還在我們的身邊。
在清理程俊輝的遺物的時候,我們發現,程俊輝犧牲時身上只有47。5元錢,而生前卻先後向六名戰友伸出援助之手,共借出一萬七千多塊錢。
上等兵陳曉海:“五月,我初到芭蕉塘雷場掃雷,水土不服,上吐下瀉,因為連續幾天拉肚子導致身體十分虛弱,向山頂背運掃雷爆破筒途中暈倒,就是副班長把我背下了山的。”
“西瓜你們先吃,我把這片雷區搜排完。”
這是程俊輝留給上士由堅誠的最後一句話。
回想起程俊輝犧牲前的那一刻,由堅誠哽咽著說:“俊輝知道我昨晚腰疼了一晚上,想著他自己多幹點,我就可以多休息會兒。我真後悔,當時沒拉住他!”
“下面的我來講吧。”王亮在一旁舒緩了下心情,打斷了少校。
最後的片段,王亮的印象最深,感觸也最深。
“好。”少校點點頭。
“程俊輝同志的父母從山城趕來處理後事,見到掃雷隊的隊長,問的第一句話是。。。。。。”
儘管已經控制好情緒了,講道這裡,王亮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因為這一段,實在是太讓人心痛了。
王亮含著淚講道:“程俊輝同志父親見到掃雷隊的隊長,問的第一句話是:‘我們家庚庚(烈士的小名)有沒有欠著大家的錢?要是有,不用擔心,我這個做父親的一定幫他給大家還上。”
“那天,在場的所有排雷官兵,聽到這一句話,沒有一個不掉淚的。”
戰士們紛紛道:“爸!媽!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兒子,親兒子。我替俊輝照顧好你們的!”
“好,好,我又有兒子了,我又有兒子了,有這麼多兒子啊,我很幸福,我很開心。”老父親是笑著哭的。
一個來自山城,善良淳樸的農民。
在生離死別當中,最痛苦的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程俊輝父親那原本就滄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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