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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拉大,什麼時候餓了,我一點也不清楚。
好像有一點兒味道。我說。
她奶奶的神色立刻緊張起來,三步並兩步地走過來,將她抱過去,一看,果然拉了。馬上取走縫紉機上的帽子,扛著她回家了。小傢伙當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咯,還咯咯地衝著我笑。
小傢伙走後,我就坐在四阿貴三姐的旁邊看她打牌。她的女兒小敏比小錦兒大了一歲,但是性格懦弱,膽小如鼠。小錦兒經常用牙齒咬人。前幾天還聽人說,他抱著小狗把小狗咬得真正的狗血淋頭。一隻狗都鬥不過一個兩歲不到的孩子。小敏與小錦兒發生了衝突,小錦兒便湊過去咬她。每每這個時候,小敏便號啕大哭起來,一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小孩畢竟是小孩,不太會記仇。小錦兒咬過小敏後,小敏嚇得躲在她媽媽那兒哭。小錦兒一過去,她整個人馬上緊張起來,號聲更大。可是就在那一分鐘的時間,小錦兒跑到冰箱那兒夠了兩支雪糕出來,遞了一隻給小敏。小敏馬上又和他玩起來。就這樣,整個下午,兩個人連吃了六支雪糕。不管小錦兒怎兒樣欺負小敏,他吃東西時一定要分一半給小敏。這點很好。
我不喜歡打牌,因為受不了一坐下就是半天,不能隨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是個不願被凡事束縛的人,況且我沒有那個耐心。然,這天下午觀牌四阿貴的三姐打牌,突然也覺得蠻有意思的。晚上,我對三毛說,我想玩牌。他說,電腦裡自己玩。我翻了一下,裡面的我都不會玩,什麼傷心小棧、黑桃王之類的。我從沒玩過,或許是我太笨了。於是,放棄。繼續邊看《老友記》邊敲擊鍵盤的夜生活。
喝了好多天的流質,今天中午爺爺竟能將半盤米莧都吃光了。聽說,在放療之前,爺爺嚴重到連水都不能下嚥。現在,見他能吃點菜了,我們甚是歡喜。
晚上,鄰居大媽又給爺爺弄了點米莧來讓我炒給爺爺吃。我特地炒得爛一點。爺爺又讓我炒點他下午弄的野芹菜。可是,不管怎麼炒法,煮法,野芹菜都煮不爛。結果,爺爺沒有吃野芹菜,只是就著米莧和腐乳喝粥。
大新聞
2009年5月23日 星期六 晴
大新聞
記住,我只是個聽眾。在絕大多數的時間裡。
在這封閉的小村莊。哦,不,不應該再說它是封閉的了。現如今,越來越多的人家裝上了有線電視,安置了太陽能熱水器。生活越來越城市化,處於城市與鄉村的邊緣上。可是,我的生活卻將自己封閉了。除了做家務、學習、看書、寫東西外,我沒有報紙可看,沒有網路可接觸,沒有電視可看。儘管這些現代化的通訊我都不能涉及到,我總還是有做不完的事要做。
這一日,整個小村莊的人都在談論新聞之一:登峰喪命的人
上午爸媽從鎮上回來後,就曝料他們剛從鎮上聽來的震驚整個小鎮的訊息。他們說,鎮上一個在城裡開工廠的41歲左右的老闆在爬山時被冰雪封在半山中,找不著了。他們說這事時,一臉惋惜的表情。有人說是在爬喜馬拉雅山時,也有人說是在爬珠穆朗瑪峰時。具體是什麼山,我也不清楚。
這件事。他們要麼關心國家級的重大事件,要麼只關心身邊的事。此人是鎮上的人,彷彿就像一個每天都會在你面前走過的人那樣熟識。或許,整個小鎮或是整個城市都在談論這件事。畢竟,發生在家門口的人身上的事更容易讓他們震驚。多數人聽到這訊息,後表示惋惜。年紀輕輕的,便永遠被封在了這人跡罕至、冰天雪地的半峰中。據說,他的妻子、母親和12歲的兒子去了那裡,只領到了他攀登時用的攀具和另一個什麼東西(我已經記不起人家是怎麼說的)。人們再也沒有搜尋到他的骸骨。除了這些。
大家說,他是個體育愛好者,還包了六個足球隊。此次報名去登峰,滿以為可以造極,卻萬萬沒有想到在此命喪黃泉。也許,在自己熱愛的運動中安息,是他的期願吧。只是,這百老歸後的期許來得太早罷了。
大多數人表示惋惜之餘,諷刺他的也大有人在。這些人說,錢多了沒處花了,拿錢送命。顯擺個什麼。
據說,當初他是帶著二十五萬上路的,最終與這些錢一起葬在了神奇的天峰之中。魂歸與此,不與人共存,只為長安。
不管別人評價如何,這種事既然發生了,那也就是他的命,不要怨天尤人吧。斯者已逝,活著的人還是得好好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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