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江借電瓶車,江說他要去鎮上給剛出生兩個月的女兒買奶粉。江讓我跟他回去,說這麼晚了還跟著四阿貴去逛街,真是沒牢坐了。我有些猶豫但是還是決定跟著四阿貴上街。
歇了些許時候,我們又啟步,繼續向北走。我時不時地抱怨四阿貴欺騙了我,害我走了那麼多路。他說,只要走到五大隊的轉彎處,會瞧見他老爹的,可是我們走到那時還不見他老爹的影兒。天漸漸暗沉下來了。我有些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回頭。我對四阿貴說,要是碰見我爸爸,我就跟我爸爸回去了,把你一個人扔著而自己回去。雖然這麼說,但我還是在心裡祈禱不要碰見爸爸下班回來。我們繼續走,走到去其他鎮的三岔口時,他碰見了認識的人開摩托車送人的,我們便上了那人的摩托車。風馳電掣般的感覺令我的心一直緊張地懸著,因我十三歲那年被摩托車撞過,加之經常聽說摩托車出事故的。四阿貴雖然瘦了三十斤,但是他腰兩側的贅肉依然沉甸甸的。
到了街上,我們直接走進了一家樹人家電商場,直衝豆漿機走去。看中了一款,但我有些猶豫不決,希望再到其他店看看,可是四個貴跟人家還好了價錢,說,跟你們女人逛街真麻煩,我們男人就怕跟你們女人逛街。女售貨員也在笑著打圓場。開發票時,四阿貴說,等我們結婚時也到你們這兒來買家電。女售貨員很開心,說,你們結婚時一定要到我們這兒來買電器。我只是在偷笑,也沒有戳穿四阿貴的謊言。四阿貴的確有物件了,但那絕不會是我。在回來的路上,我對他說,我對你、對江的感覺,正如我對我家三毛的感覺,在你們面前我無需感覺靦腆,也從不需要顧忌什麼。你們,正如另一部分的我。
從商場出來後,我們又去找吃的,說好是我請他吃。在醫院對面的一家小吃館,我們點了麵條和水餃。四阿貴說他認識老闆,肯定在什麼地方見過。我以為他是在吹牛,沒想到老闆也說認識他。原來,幾年前他們在一起學過駕車。四阿貴跟那人說我是他老婆,那人竟然信以為真。
吃完飯。出來。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小鎮的燈火還在繼續。我和四阿貴又在路邊烤了十串雞尖,之後又去逛了超市。沒有月亮,亦沒有星星。小村莊上空的繁星是我在外面時常掛念的物件之一。路邊兩旁高大的白楊樹影婆娑。絲絲微風吹來,涼涼的。看來夜間真的要下雨了。
沒有車,我們只能沿著回去的路走著。一路上,我不停地抱怨四阿貴,說早知道今晚我就不跟你出來了。你說有車回去的,現在連個車影都沒有。
四阿貴憨笑著說,你怕什麼,有我在。
有你有什麼用啊?你又不能揹我回去。
眼看著我們得從12里路的鄰鎮走回去,心裡急得全身都冒虛汗了。四阿貴說,有些人,好比他,嘴上油腔滑調的,心裡其實並不是這樣想的。不像某些人,看似靦腆,其實悶騷。我同意他的觀點。
一路上,我們就這麼聊著,笑著,當然也擔憂著,莫非真的要這麼徒步走回去不可。回來前,媽媽打了電話,我跟她講,很快就回去了。若是這樣,恐怕不是很快就能解決的了。
終於看到燈光了。燈光刺眼,看不出是什麼樣的車子。我遠遠地搖擺手,車子從身邊開過,是輛三輪卡。我洩氣地對四阿貴說,車子不停。沒想到,在距離我們30米的前方,車子停了下來。司機大聲對我們吼道,去哪裡?
我們報了咱村的名字。司機說不去。車裡的客人說,可以將我們帶到來時坐摩托車的地方。接下來是到了談價的地步,司機要六塊,四阿貴還到四塊。司機不同意,非得要六塊。眼看著談判要吹了,我真想說六塊就六塊,哪怕是十塊我都給。可是四阿貴說,不行就算了,你走吧。我真想揍罵這傢伙,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難不成真要我跟著他慢慢走回去嗎?我可等不及,家裡人要擔心死了。
正當失望之意在我的頭腦中產生時,司機說,好好好。我們兩從後面爬上了小小的車廂,裡面坐著三個人。我與四阿貴對坐著。我旁邊的中年男子笑著說,這車是他包了的。按理說,這四塊錢應該給他。四阿貴與他攀談起來。我則扭轉頭望著被車子甩在了後面的兩排漸行漸遠的白楊樹。呈現的是個v字形。風因車速猛烈地吹著,吹散了心頭的虛汗。總算可以免走三分之二的路程了。
在三岔口,我們下了車,我將我與四阿貴湊齊的四枚一元硬幣遞給司機,司機讓我給後面的乘客。他們互相禮讓,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就近給了司機。下車後,我們沿著右側的白楊樹走著,又似散步。四阿貴對我講了許多在別人那,特別是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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