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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媽的孩子多可憐,還有倪小子,也不像是有人疼有人愛的。再說了,你們兩個成天像屁股上綁著風火輪似的,哪裡能坐得住,也看不見活,你看看人家如春,看見地髒了知道掃,看見我著急做飯知道疊被子,你們有那份眼力?再說了,就算哪天心血來潮了做點家務,也不合格,我還得再做一回。”
我和大頭只能低眉順眼從廚房出去。
聽見外婆誇如春,我比聽見她誇自己還高興。
特別有一種帶媳婦兒回家得到家長認可的感覺。
看著如春和外婆和樂融融地在燈下分析某個連續劇的演員,給她記主題曲的歌詞,並且輕輕哼唱。
真是其樂融融的盛景。
我覺得全身上下都是暖的。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5月6日,當日,大雨傾盆。
幸好外婆有看天氣預報的習慣,我們出去的時候,帶著家裡最大的一把雨傘。
我還在樓道里收傘,外婆剛開啟門,鑰匙“啪啦”一聲掉到地上。
我探頭過去看,僵在原地不能動彈。
沙發上,倪顯赫正捧著大頭的腦袋,抬起他的下巴,細緻的親吻。左手託著他的腰,右手伸進衣襟,在胸前把玩。
察覺到聲響,倪顯赫臉色大變,大頭呆立當場。
“你,你們在幹什麼?”外婆說。
那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從沙發上站起來,低著頭,紅著臉,不說話。
外婆顫聲問:“孩子,你們兩個是變態麼?”
蘇如春從臥室探出頭來,看見此情此景,臉色雪白。
外婆直接暈倒在我懷裡,倪顯赫和林立安一臉狼狽羞愧,我和蘇如春飛車將外婆送到市中心醫院。
王微微下午就要回來,我和如春哪怕一個肢體接觸都不敢做,生怕老人醒來的時候看到,有不好的聯想。
蘇如春最終嘆了口氣,“我先走了,電話聯絡。”
我點點頭,千言萬語,全部說不出口。
王微微女士踩著高跟鞋進病房的時候,外婆正在安睡。
她一把拉著我,走到走廊裡,也不管走廊裡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當眾狠狠地給了我一個巴掌。
我只覺得右耳轟鳴一片。
這是從小到大她第一次打我。
她膝蓋一軟,在地上嗚嗚哭起來。
我忍著臉上的疼去把她託抱起來,市醫院的李醫生是舅舅的同學,我去跟她借了個休息室。
陰沉無光的小房間,簡陋的鐵架床。
王微微女士哭得鼻涕一把把一把,“韓若,你上小學,韓琦第一次在外面有女人,你上初中,他開始完全不著家。媽媽一直怕你受傷害,你穿的用的,都是全市最好的,有沒有讓你在同學中哪怕一絲一毫丟了面子?媽媽兜裡只有20塊錢那天,你兜裡是不是也有100塊壓身?你上初中,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小太妹鬧上你們高中,是不是我去和她的校長談,是不是我在你班主任面前說我兒子絕對不會早戀?哪怕是你錯了,我也信你沒錯。可是你呢?你就這樣報答我?你願意喜歡誰,媽媽本來不願意管,可是你為什麼要鬧到你外婆面前?我已經沒有爸爸了,是不是你要讓我一年之內再沒有媽媽?”
“媽——”
“你外婆都七十多歲的人了,心臟又不好,如今又查出腦梗,她還有多少安寧幸福的日子?說句誅心的話,你就這麼等不及?非要逼死她你才甘願?你那兩個朋友以後都不要來了,除非你想要嚇死你外婆。”
“是。”
我滿心懊惱,事情以我無法料定的速度和軌跡發生,我右耳仍舊轟鳴一片,右臉一片火辣辣的熱感。
王微微女士用了半盒子紙巾,簡單整理了一下儀容,跟我說:“走吧。”
“去哪裡?”
“回家!還能去哪裡?你也不想想你外婆看見你這張豬頭臉會不會心疼?”
我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她跪在地上翻出醫藥箱扔給我,“自己處理一下。”
我乖乖接下來。
她對我這樣,我反倒覺得心裡舒坦許多,如果這是懲罰,我願意接受。
王微微女士說,“手機給我。”
“為什麼?”
她的臉色更冷,“讓你在家好好養傷,你要手機幹什麼?”
我下意識心底一沉,“媽,也許生意上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再說,我在R大的檔案交接也還沒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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