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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兒,還在媽媽懷裡吃奶呢,我們好好為將來努力就好。”
“可是一個如果你不清楚一個人的過去,又怎麼能瞭解他的現在,更遑論預期他的未來。”
我開始吃驚,這個人不像是個藥理學專家,倒好像是個談判桌上的高手。
他接著說道:“而且,你剛剛說錯了。你說誰沒背書包上過小學?那麼我可以告訴你,蘇如春雖然上過小學,可是他並沒能完成小學的學業。”
我沉默。
或許我作為一個和他同居了快要一年的戀人,確實不合格。
“為什麼?”
“他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某一天提前放學,領同學回家玩,誰知道在門口看見了兩雙鞋子,結果他小小年紀,就和同學一起看見自己的母親和別的男人赤身露體糾纏在一起,從那天開始他就不願意去上學。”
我徹底驚呆了,直到刀叉失手掉到盤子上發出脆響才反應過來,“可是他告訴我他母親早逝。”
“他沒有騙你。”蘇立異常認真地看著我,接著道:“他母親確實早逝,他沒有騙你,但是也沒有告訴你全部。”
我艱難地問:“那麼全部是什麼?”
我的第六感一向很準,很久之前我就覺得蘇如春的不安全感,甚至可以說心理上嚴重的亞健康狀態和家庭有關,我本來以為只是早年喪母,沒想到是與母親對父親的背叛,甚至我不知道原因的母逝有關。
蘇立說:“如果他還沒有告訴你,那麼這件事情更不應該由我來告訴你。韓若,我大概可以看出來,你是一個不會委屈自己意志的人,也是一個不會挑剔自己所選擇的東西的人。你確定你選擇了蘇如春?”
我撥出一口氣,覺得胸口沉重,“我確定。”
“那我就放心了。這個孩子啊,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當年的疏忽讓這個孩子生理上無法接受女人。只是——”他停下來,話鋒一轉,“你知道我近三年來做的工作內容是什麼嗎?”
我搖一搖頭。
“我是在研究和骨質疏鬆有關的一個蛋白。”他說道:“三年的時光,只在這個蛋白的結構上做出了一點兒改進。人需要很大的毅力才能達到自己最初的目標而不會半途而廢,尤其是和普通人不同的人。如果他能夠和女人在一起,被社會承認,那麼這種不安定感或許可以減輕,可是這孩子卻選擇了一條並不好走的路。這幾年,我不是不想要看他,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不過現在我做好準備了。”
杜麗雅說得對,蘇立和韓琦不一樣。
過去的傷
從青海回來之後,我的課業漸漸輕鬆起來。
上午上完一節三學分的大課,我在附近的家樂福買了一些海鮮和青菜,專挑了我不挑的幾種菜買,難得有心情回家做家常菜。
我實在是厭倦了食堂巨大的油煙味和外賣的飯多菜少。
千萬不要懷疑我會做飯這個事實,我們寢室的哥們都會做幾個菜。像大頭,坐擁無數家財,還會做高難度的炸香蕉。
上輩子我和遲成都忙,兩個人在家吃飯的時候也都是互相幫忙一起做的。
我剛推開門,發現如春正在換衣服。
“如春,這個時間你怎麼回來了?”
他看見我手裡提著的菜,展顏一笑:“越來越賢惠了,你會做飯?”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沒有故意在他面前說過不會做飯騙他勞工的話,才鬆了一口氣,又對他那個“賢惠”的形容詞頗為不滿,說道:“不是我犯懶,是你的廚藝太好,我怕你嫌棄我。”
“你做的,我都不會嫌棄。”他看著我走進廚房,也跟過來,倚在門口。
我買的蝦很新鮮,現在還在塑膠袋裡面跳得正歡,袋子大概有點兒漏,低的我的襪子和拖鞋上全是水。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弄死它們。
“你打算把它們怎麼辦?”蘇如春忽然問。
我提著袋子繼續不知所措,“弄死,煮熟。”
“哈哈,”他不客氣地大笑起來。
我更加不滿了,“小爺當初沒練過殺蝦這門手藝而已。”
蘇如春走過來,襯衫解開了兩顆釦子,露出精緻的鎖骨,“還是我來吧,我怕蝦沒殺成,你先把廚房毀了。”
我本來想要充當一回勞動模範,結果最後還是變成了享受的剝削階級。
我問:“那我有什麼能幫忙的?”
“門後,圍裙,幫我係上。”我湊到門後摘下圍裙忽然憋不住想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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