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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我打聽清楚了,也見了一面,是一個簽約記者,跟你一樣的也是文化人。”
“記者算什麼?寫文章比三伏天喝冰水都容易。”文慶輕哼說,“可是,靠寫豆腐乾餬口,拿不出大部頭作品,就擼不到錢,照樣是窮人!”玉娟說:“這倒不重要,你在他這個年紀,還不如人家。”文慶說:“我在你心中就這樣的份量?”玉娟說:“人家寫文章能養活自個,而你那時候,依賴的是大鍋飯,有本質的區別。”文慶說:“那重要的是什麼?”
“有二點讓人擱不下心。”玉娟說,“一是那小子長得太帥,跟女人太豔一個含意。”文慶說:“紅顏禍水,雖然是用來說女人的,如今時代顛倒了,男人一有了亮點之後,何尚不是禍水哩!到頭來落得還是咱們惠惠吃虧!”玉娟說:“可不,那小子是惠惠的網友,結果為一句話生分了,現在都不搭理我們惠惠哩,將來還得了!”文慶說:“其二?”玉娟說:“不是本地人,蘇北之外的。”
“倒不如說你是嫌他……沒有背景,是打工族。”文慶說,“孩子他媽,時代不同了。我們唱著東方紅站起來,她這一代是唱著春天的故事富起來……”
“別跟我窮撓夥!”玉娟說:“咱也不是老思想,可畢竟咱們家是有頭有臉的,咱惠惠戴上大蓋帽,好歹也是另類公務員!”文慶說:“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勢族。說白了,你還是認為你是門閥,與人家有庶族涇渭之分。”玉娟說:“好好,我不講門閥,可我講究現實,一沒有正式工作,二沒有大把銅鈿賺給家裡。很難拴住女人的心。”文慶拍手稱快:“繞了一大圈,說明我的觀點深入人心。”惠美身子一抖,忽地站起來,指著門外:“都給我出去!”想掩飾心靈的弱處:中宇千好萬好,可就是“蘇北之外”,總好像低人一頭。這也是她遲遲不搬進那間出租房的真正原因。
女方這邊在憤憤不平,男方那邊也是摩拳擦掌。自從客廳用簾子隔成柏林牆之後,中宇們住的出租屋就變得窄小多了,“廳”僅僅只夠四個人擠在一起吃飯。而中宇也比以前休息更少,為了做好一個業餘偵探,他讀完了虞勃給他的書籍,而且上網下載了好多國內外偵探小說,來充實自己的一片無知與寂寞的空地。所以,就因為柏林牆滋出的耿耿於懷,和嫌時間不夠用,他不再喜歡與傷停在網上對話了。相反的,只要其它人一呼他,只要是工作做完了,他是非陪人家聊得盡興了不可。
得鈹幾個人看在眼裡,卻不好拿話直接安慰他,生怕落得狗屎不臭挑起來臭的效應。可是他們善長恨,善長罵,更善長阿Q精神。這日在飯桌上,得鈹望了望原來是中宇臥室的那扇緊閉的房門,咬牙切齒說:“真是佔著茅坑不屙屎,房子騰出來了,就是不見人來倒屍,有意吊我們帥哥的味口是不是啊?”
“她愛吊就吊唄!”夜姬說,“宇哥,對於越是愛吊人味口的,我越是鼓勵你去強姦她!”中宇嚼完嘴裡的飯,淡淡說:“我缺女人四年都挺過來了,至於去搞同性戀嗎?”他這樣說,是中了玉娟的誤區,房東只有兒子,而夜姬他們幾個都可證明:房東只有女兒,是警花,還到辦公室找過中宇哩。所以,他對那個“傷停”,真是虛擬世界的虛擬,分不清到底他(她)是誰,與其分不清楚,不如索興不睬理。
奚嬋像不認識他似的,說:“什麼呀你?人家是可不是男人!儘管比起你原夫人遜色一些,可人家是黃花閨女哩。”夜姬也像不認識她似的,盯著她說:“這麼說你認識宇哥的原夫人?”奚嬋先一慌亂,後平靜說:“我……怎麼會認識他夫人,只是見過他倆的合影,我看就是比那個警花要上鏡得多。”得鈹說:“你這句話提醒了我,宇哥不能對她行蠻,我倒是鼓勵你耍點手腕,早日折開橫在這裡的柏林牆,東西兩德統一起來。”中宇這才聽明白了,皺起眉頭:“如果你們若堅掛她就是惠美,可她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午夜之後,傷停又開始了呼叫,他猶豫了一陣,咬了唇終是沒有回她的話。早晨,中宇匆匆走進辦公室。他還沒有坐穩,夜姬拿著幾張匯款單走過來,盯著中宇說:“社裡開會,你怎麼不去啊?”中宇抬起頭,瞅了一眼:“喲,一天三換啊。”夜姬穿得跟以往有些不同,就不自然說:“女人嘛……女為悅者容!”得鈹說:“他去湊什麼熱鬧?社裡簽約部門,只與稿件有關,吃喝拉撒睡,人家想管還管不著哩。”夜姬說:“怎麼沒說咱這創作室還是鬆散式聯營,他們不發洗衣粉衛生紙可以理解,可有些檔案精神,不能對咱們實行收藏。”得鈹說:“這就是浦東,什麼精神不精神,務虛,那都是說給上頭中聽的,沒有二刷子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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