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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瞧瞧看。”中宇嘿嘿的聲音:“呵,那支玫瑰竟是絹制的模擬花呢!……哎呀我的天,又是與高武合墓有關係!”夜姬放下紙碗掀開簾子。
就這時,大門悄然推開。惠美站在門口,眼落在晃動的簾子上。夜姬酸酸的聲音:“……白日裡盼啊盼,夜裡想呀想,總還是讓你……到了嘴。”中宇的聲音:“嘿嘿,好事多磨,怎麼樣?不理我我也是一根藤,纏的你主動給我伊妹兒!”惠美一臉緊張,掀起簾猛咳嗽一聲,眼睛骨碌碌轉。夜姬離中宇一尺許,原地嚇了一跳,捂了胸襟說:“你出洞也不打招呼,想嚇死人家啊!”中宇頭也不回說:“人家是專捉賊的。”惠美說:“敢情你的膽子是兔子捏的。”進了自個的房間,門“啪”地關上。夜姬胸襟起伏,惱怒朝外乜了一眼,說:“真是做了賊,我還有讓她逮著的?”
門“吱”的一響,惠美頭伸進簾子,“你們嘮,我換好衣服去打包。”中宇忘了剛才的不愉快,大聲疾呼:“打什麼包不包的,快來看快來看,西安又出了命案。”
“這可不是什麼新聞了。”惠美心一動,說,“哦,你在西安還有線人的?這訊息來的快耶!”中宇這才一怔,不自然說:“眉眉來的,要我寫條新聞,明早見報。”
“這好啊!”惠美說,“你別像欠了我什麼的。你我只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只要在一起大家都開心就行了。你對我不用負什麼責任。”出了門。
“這才是提得起放得下的娘們!”夜姬把空飯盒摔在門後面,對中宇說,“哼,你熬到了盡頭,有人養你。我,怎麼辦,誰養我?”中宇惡狠說:“沒成色的貨,你有謝得鈹,有你自個,還靠誰來養?!”夜姬也跟著洶:“你他媽別烏鴉嫌豬黑,自個不覺得。改天老子把嫖客帶到屋裡睡,看我敢不敢!”中宇解嘲說:“嘿嘿,這幾天怎麼啦?動不動工就上火。……喂,今天進帳了沒有,我的財務大臣?”夜姬也不好意思笑了,說:“還好,收了三百多一點。”中宇放下心,說:“你瞭解的情況呢?”夜姬起身進屋拿出一盤錄音帶,遞給他說:“都在裡面。這下來勁了,你做了人家的鴨兒,我們也跟著減輕了勞動量,起碼用不著把錄音變文字了!”見她有了情緒,中宇就拿勢要搔她的癢,說:“好啊,你在客廳裡吃飯是假,聽我的壁跟是真,看我怎麼懲罰你!”夜姬四處躲閃著,母雞般的“咯咯”笑,說:“看來,咱兄妹間的這種日子,這份窮作樂就要打破了。”
門鈴響了,惠美大包小包提了不少紙盒,後面還跟了一個送飯的,扛了一大箱啤酒。中宇上前接過惠美手上的大小包,說:“咳,你把酒館都搬了過來,真把我當鴨了?”惠美簡止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她輕捶了他一拳,嬌嗔道:“臭美你?咱還沒有上你的床,是雞是鴨還未知哩!”折身衝夜姬喊,“你他媽站著比美哪?還不把桌子放倒。”夜姬爽快答應了一聲。中宇說:“德行,看你這份勁兒,就像剛收了小費的髮廊女。”眼睛卻有搞不懂的神色。夜姬說:“就算是。好多天沒這樣快活過了。”三個人剛坐下,中宇說:“姬姬,你吃了飯,還抹油啊?”夜姬還沒說什麼,得鈹破門進來,就嚷:“鴨哥,鴨哥,我回來了。”中宇下意識瞟了惠美一眼,恨聲罵:“滾,欠揍啊你!”得鈹蠻不在乎說:“要欠揍的是姬姬,她吃你的酸,說你完了,被人包了。我說你他媽的醋什麼?人家眉清目秀的,又不色,又不賭,又不沾毒,簡直不是老爺們,生下就是鴨兒的份,你若是有錢,養他好了你……哎呀!”臉重重捱了夜姬一巴掌,看見惠美,舌成了狗舌頭,伸出了老長。中宇怕惠美受不了,拿身子撞了撞她,小聲裡帶了歉疚說:“你莫介意,都是一幫變態的傢伙,好像貧貧嘴就給我套近乎似的!”惠美卻說:“這兒比里弄衚衕住著要好。好玩,挺新鮮,氣氛在玩世不恭中透出寫意和輕鬆。真的,我好羨慕你們這種生活。我是在里弄里長大的,又工作在紅色之中,對於你們這班灰色人群,和灰色生活,挺刺激,也來之不易。”中宇下意識說:“灰色人群?”僵在那裡,不知是該哭還是笑。
惠美似乎意識到說錯了什麼,連忙衝他眨了眨眼睛,把夾克一脫隨手塞進簾子裡,說:“我也灰一次!”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好嘞,警花也瘋狂!”中宇一瞧,慌亂說:“你這是怎麼啦,露著大半個肚子?”把她擁進屋裡。她背心實在太小了。
“你管的還不少!”惠美使勁抵著他說,又哼了一聲,“我都不在乎,你害什麼羞?”中宇拿了他的一件T恤,套在她頭上,說:“你是人民警察,在人民面前要講形象。”惠美把T恤褪出來,先在鼻子下聞了聞,說:“馬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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