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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說:“那邊有一個躲藏之處,你跟我來。”
天泛白,梁軍伏在溪邊,頭卻沉進了水裡。紅心說:“露絲呢?”梁軍全身一震說:“你沒有救她嗎?”紅心嘆聲說:“龍鞭是隻老狐狸,我在回家路上,遇到押運你的隊伍,知道不妙,還以為露絲也和你囚在同一輛車上。”梁軍斷然說:“找龍鞭,只有拿下他,才可以找到露絲下落。”紅心冷靜地說:“你,衝動只會壞事,你先告訴我,龍鞭追捕你,就是那張圖?”梁軍頹然坐下,沉吟片晌,說:“也許,他看上了……絲絲。”紅心說:“就是說,那張圖還在你身上?”梁軍說:“不在我身上,我卻知道它在什麼地方。”
紅心忽地仰望天空,說:“好!我還以為你爸爸只懂對武承恩愚忠不變,看來他並沒有將那幅地圖交給武承恩,交的只是常規地圖。”這次輪到梁軍叫了起來,他說:“什麼?”紅心淡然說:“乾陵掘開之後,上頭說要填平。在填寫平之前,武承恩,你爸爸和我進去墓窟裡,我什麼都不懂,就沒有看中什麼。當時你爺爺是園長,有事沒有來,而你爸爸還小,童心大起,拿著筆紙,瞅哪兒哪兒都令他驚訝。我感到好笑,就趕緊退了出來。你爸爸畫呀看呀,呆在裡面不想出來,武承恩叫我進去催他出來,他順手拿了二個裝鹹菜的玩藝,後來才知道那是寶,武承恩一看你爸爸拿了,說,你拿我也拿,他進去也拿了一個玩藝,叫竇鼎。我們三人出來後,就指揮人往裡面填土。現在回憶起來我多傻,當時隨便撿一點什麼破爛,如今都是寶啊!”
梁軍緊盯著紅心問:“既是你看見武承恩拿了香爐,文革裡,你為什麼不揭發他而揭發我爸爸哩?”紅心理直氣壯說:“這時你爺爺去了西安,你爸爸當了園長。我問過武承恩,說,你既然懷疑梁銅堅私自繪下了藏寶圖,那你拿出來的那個香爐也是封建迷信,你也應該帶頭破四舊,上交給革委會。他當時是革委會主任,聽了我的話後先一怔,後笑著說:我早就交給北京了。我不信任瞅著他。他舉起手,說,我向心中的紅太陽保證,我拿出來的那個香爐,封土後不幾天北京來了個欽差,我當即就交給他了。我才相信了他的話,因為當時北京的確來過一個人。”梁軍說:“那人叫什麼名子?”紅心搖了搖頭:“我只知道那人姓趙,當時是我給他做飯,總稱他叫‘趙同志’。”
兩人一陣沉默。紅心一把扳過他的肩膀,說:“孩子,你實話對我說,那藏寶圖放在什麼地方?”梁軍一臉複雜的表情思忖,終低下了頭,好久之後,抬起頭,指一指腦袋,說:“在這裡,那寶圖自我出世後,我爸爸便一直縫在我的一件外衣內襯托上。我有事無事總能見到它,已經把它溶進了腦子裡。”紅心懷疑說:“這麼說,這張寶圖不在人世間了?”梁軍:“我也不知道。在我爸爸媽媽被批鬥的前一天,也是他們自殺的前一天,我媽媽把我叫到她跟前,把那幅寶圖一把扯了下來,要我看懂之後,用火柴點燃燒盡,莫明其妙說了這樣一句話:它是張鬼符,是它把你爸爸送進了閻王殿。”
紅心大疑,問:“鬼符?”梁軍說:“是的,那上面的圖形,比如什麼文物,放在什麼方位,哪裡墓穴的最高點和最低點,都很清楚,可是上面的字,我一個也不認識,儘管我可以把它重畫出來。”紅心愕了一愕,跟著喉嚨沙沙作響,一忽兒後變成狂笑,嗆咳著說:“好銅堅,實則虛之,將最重大的秘密,放在當眼的地方,反而瞞過了武承恩。孩子,你繼續說,你媽媽燒了它以後……”梁軍悲憤說:“第二天她上吊自殺。”淚流滿面。
紅心愣怔,好久才說:“對不起,我說到了你的傷心處。那時,你有多大?”梁軍:“我還小,剛上小學。”沉默。梁軍拗斷一節樹枝,在泥士上慢慢畫出一個圖形,幾乎是古墓群。紅心先雙目灼灼生光,後用手把圖抹掉,說:“它的確是鬼符,看不懂。可是,要是一旦有人得到了它,這高武合墓就再也沒安寧了。”梁軍:“為什麼。”
紅心說:“因為通向陵墓中心有一條最短的地表層,並且墓與墓之間可以相通,誰知道了它,就可以不用吹灰之力挖掘它。現在看來,我徹底放心了,即使有人得到了它,因為寶圖是用烏語繪製的,誰也讀不懂它,誰也不會來打它的主意。走,先回家從長計議。”
2 獨身漢:爭來的饃兒不香
紅領著梁軍剛行至大門處,一絲燈光從門縫洩在地上。梁軍欲敲門,被紅心攔住,湊眼瞧過去。屋裡,露眉沒有半絲表情坐在中宇的對面,彼此隔了較遠的距離。中宇嘆道:“那鄉里的大爺回來的好,你終於盼到了那張離婚綠卡。”露眉在思忖什麼。中宇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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