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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如一隻飛翔在他身邊的小白鴿,是那麼的快樂,好多年沒有過的快樂。戚平咧嘴一笑:“你我相識三十多年,你這才有了我真實的感覺。”斟滿酒杯推到她跟前。文蓓似乎受了感染,端起杯子撞撞他的杯,說:“綠林好漢的感覺?來,跟著你做一回梁山好漢,女的,孫二孃那種。”一口抽乾。
戚平湊近她近近的,二寸許,說,“很有那麼一點像,豪氣和酒勁上看得出來。”文蓓無可無不可地輕輕點了點頭,說:“你也是才有感覺?!”戚平說:“能怪我嗎?你行事一向反差挺大的,總給人不實在,有點兒陰晴不定的感覺。”
“也許是裝逼!”文蓓低下眼簾,說,“不談過去。過不了幾天,我把實在……都交給你,若是要提前量,今夜……也成!”頭靠在他胸襟。戚平身子一抖,推開她定定看著她,說:“孔罕終於鬆口了?”
“就這幾天。”文蓓頭車一邊,說,“他起先想想要我出面,取得乾陵邊上的一塊地皮。我說也行,我找你們武局就能辦到。他嚇了一跳,不再提地皮的事,卻要我給足他十萬元,這場婚姻就是獨聯體了。我說,你還缺錢花,別人矇在鼓裡,我哪點不清楚?他說,我有錢花是一回事,可我要你賠償青春損失是另一碼子事……”戚平一下站起來:“他一個大男子漢還有青春損失?”文蓓拽他坐下:“管他哩,我見他只要錢,我也懶跟他爭辯什麼,就一口順了他的。”戚平思忖,鬆開她的肩膀,頭扭向另一邊說:“慚愧……”
“我不是這意思!”文蓓截然說,“這是我的事,我已經借到了錢。”摟著他的腰,一種解脫了的感覺和輕鬆的表情浮在了臉上。
“其實,我連市井之徒都不如,起碼,他們不會從女人身上找回他們自己,讓我則從你身上才記起來我是個男人!”戚平苦笑一下,後眼睛一閃,說,“如果你手是熱的,那就請你就湯下麵,替我也借二萬元。”文蓓拿眼睛詢問他。他說:“未來的小舅子要回來渡蜜月,我做姐夫的,日子再清貧也要裝逼一把!”她幸福地笑了,好一會才說:“其實在他面前用不著裝,可新娘就不一樣了,像是在銀行工作過了的,心是用錢眼做的。”戚平說:“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乾杯!”
四 一對好友
一對複姓女好友,她們的命運像竇鼎和陶釉,同時從京西流了出來,只是不同,鼎釉由人在操縱拍賣,而她們,是自己在拍賣自己。
1 初戀:你一天給人做小,你我的事情仍未算數
同時淪落人,興許是心電感應,睡在露絲屋裡沙發上的梁軍打了二個響噴嚏,把外出買菜歸來的露絲嚇了一跳。原來昨晚她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可終是留下了梁軍,但沒有要他上她的床,但卻抱了自己的枕頭和毛巾被,讓他在樓下廳裡的沙發上窩了一夜。早晨她醒來,見梁軍還在沙發上酣睡,心憐注視了他好一陣,然後提了菜籃,先去了完顏嫻的家,後進超市場買了肉菜,還有好多能吃上幾天的熟食點心,他離開時好讓他帶走。
她這一走神,耳邊就聽到了嘻嘻的笑。她回過神,見梁軍擠著眼睛做嬉皮臉相,突然身子一顫,嬌喝道:“懶豬,睡夠了嗎?太陽爬上了竹杆高,還不滾起來!”梁軍伸個懶腰,身子不動,問:“你要出門?”露絲說:“是出門已歸。”
“哦?真是勤奮婆與懶漢子的鮮明寫照。”梁軍把手探出被子外,說,“來,你拉我起來好嗎?”
“啪”!露絲狠狠朝他攤開的手掌重重賞了一記,氣道:“你若再胡鬧,我便把你擲到門外去。”梁軍氣呼呼坐了起來,佯作抱怨說:“輕點打不行?全身的肉就這地方不經打!”露絲氣得背轉嬌軀,怒說:“無賴!”梁軍把雙腳落在地上,離沙發而起,剛好站在她背後面,笑嘻嘻說:“你昨夜仗義收留的大恩大德,我梁軍差點便永誌不忘。”露絲一呆,說:“我差什麼我?”梁軍湊到她香肩上的小耳旁,柔聲說:“你肯以自己的床招待我,那才真是永誌不忘。”露絲移前一步,轉身揮掌:“啪!”梁軍臉上立時呈現五道血痕,瞬又散去。露絲愕然說:“你為何不避?”梁軍捧臉涎笑說:“打是親愛是罵,不打不罵沒得……戲法。”
露絲眼頓時抹上覆雜的神色,嘆道:“我說梁軍,你究竟是怎樣的人呢?”梁軍頹然一屁股坐在沙發沿上,眼中射出沉痛的神色,低聲說:“我是什麼人已經不重要了,你已經做了人婦。可我昨晚說了的……並不計較。”露絲臉上泛上覆雜神色,緩緩坐在他對面,輕輕說:“你既是明白了這理兒,你以後就不要再出現我面前好了。”梁軍一呆,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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