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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說:“你少貧,上車吧!”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茶色眼鏡。中宇站著不動,說:“有重案嗎?”虞勃說:“沒,到工商局瞭解絲絲店的情況。”
“沒勁,你們去吧!”中宇說,“我感興趣的是活的到死的,對死的到潰的提不起勁。”刻意瞅了惠美一眼。虞頭說:“你味口還不錯!這是一樁新聞裡的新聞,國寶!”中宇說:“走私熊貓?”虞勃說:“竇鼎和陶釉。”
“就是那三件被收購回來的古董。”中宇說,“可惜花費的週期太長!待你們的有了結果,我再作採訪。”胸襟起伏的惠美壓抑說:“就憑你這領導?”中宇挑戰說:“不服氣你啊?”惠美下車打量他說:“有一米八嗎?”中宇頭偏揚說:“差一點點……哎呀!”話還沒有說完,身子橫躺在街頭上,費勁爬起來說,“我怎麼搞忘了?那些最潰爛的,就是最想把自個推銷出去的。”惠美說:“小阿Q,老人家還教你偵探理論:一句關鍵的話、一件重要物證、一處細節叫做‘抓手’,很形象的一個譬喻。抓住它,向上攀登;或扯拽著它,往下深入……”中宇虔誠狀:“是是,一句關鍵的話、一件重要物證、一處細節,很形象的一個譬喻,叫做‘扒手’,樑上君子。”
黃昏。中宇在街頭行走。一輛小汽車停在他邊上,故事重演。虞勃在車窗裡伸出頭:“小子,這是到哪裡去,捎你一腳。”
“豈敢勞駕你這刑警支隊長!”中宇自顧往前走,“我租的住房離這裡不太遠,謝謝你。”虞勃朝車裡看了看,說:“要謝就謝你的‘老婆’,是她指揮我的。”惠美伸出頭來,狠狠盯了虞勃一眼,甜甜衝中宇一笑:“聽多了他的話,你愛做夢的。你我僅僅是記者與警察的對口合作關係。”
“用不著你提醒,你是警花,我可不敢高攀!”中宇往路邊上躲,“倒是你左嘴唇邊有一顆小黑痣,是白璧微瑕,還是錦上添花,我常鬧不懂?”虞勃說:“這是情痣,只有你老婆才有的!”
“你總愛把她當我老婆!”中宇嘿嘿一笑,“虞頭你真有眼光,那天我跟她出去,人家也是這麼說,當著我的面問她,說你老公帥呆了……”惠美紅著臉嗔道:“好不講鼻子眼眼的東西,滾一邊,要吃回家吃你妹妹的豆腐去!”中宇適可而止,似乎想起了什麼,問:“虞頭,工商你們去了,又有什麼動靜?”惠美似乎有些失落的臉上,一抹俏皮,說:“對不起吳先生,無可奉告!”虞勃說:“要說話很長,這家店實際上是梁山一個名叫絲絲窯俑製品廠的一個分店。”中宇神情一振,說:“是西安那個梁山嗎?”
“難道是山東的梁山不成。”惠美不悅,後斂眉問,“你知道西安有一個梁山?”中宇神往地:“我曾在那裡住了半年。”惠美黯然說:“哦——我明白了!”虞勃說:“小子,我們先走一步。明早你來局裡上班。”中宇說:“行,但千萬不是那種不歸路的‘上班’。”突然想起什麼,從包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惠美。惠美接過來一看,原來是她的一張剪影,曲線玲瓏,很魔鬼。她眼裡流露著喜歡,嘴裡卻說:“你就這般手藝,也敢拿記者出來……混?”中宇張嘴欲言,就被汽車掀起的灰塵淹沒了。
臥室裡,惠美面對電腦桌上用相框裝飾的那張剪影,老是想跟中宇在一起的情景。直到時鐘指向十二時之後,她的手在電腦前打著字:傷停——你知道我此刻的心情是什麼?
補時——空虛,空的就像個面口袋。
傷停——你說對了,我最怕的就是他媽的這個時候,寂寞的一塌糊塗卻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補時——這一點,我比你好,想自己靜靜的呆會的時候卻少不了狐朋狗友,三妻四妾。
傷停——臭美你啊!我看著自己的窩,覺得是那麼的陌生。陌生的讓我害怕,不敢繼續深思。
補時——那我們現在就見面,好嗎?
傷停——不行,紅娘說咱倆的緣份未到。
補時——你別老這麼躲著我。
傷停——睡吧,有那麼一天我會犯賤,翹著尾巴去敲你的門的!
4 西安大隊長:我比你進步,是已離婚的男人
在京西省文物局大樓,掛有保衛處處長的一間公辦公里,孔罕在給下屬佈置任務:“……文省長和武局長的指示就傳達到這裡。你們心裡要明亮,高武合墓開發迫在眉睫,我們做保衛工作的是軟環境,千萬不能疏忽大意。比如高武合墓的前期工程……”有人問:“處座,我們保衛的物件的是人還是文物?”孔罕:“胡塗!”說話的架勢卻是磨稜二可。另一個人也跟著一唱一夥,說:“當然是文物!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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