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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了好幾個“關員”,可得到的回報,人家好像他不是外星人就是從精神病院偷跑著出來的人。惠美竊笑說:“你以為是這是案發現場?”中宇說:“那我們來幹什麼?”惠美也不言聲,跑了好幾處之後,才拿到許可在電腦裡調出原始的報關資料的批條。中宇對此條大新聞大失所望,後悔浪費了時間,只好認栽地跟在她後面進了電腦室,無趣靠在櫃檯上東張西望。惠美把手上的東西往他手上一塞,上前遞了批條跟電腦管理員說明了來意。
電腦室很大,有四五個女子坐在電腦跟前聊天,不是在網上聊天,而是她們互助在聊天。一個說:“哇,你們看那‘櫃檯’,好帥耶!”拿眼神示意其它夥伴。另一個瞅了櫃檯這邊一眼,心領神會,說:“嗯,木質算得上一表人才,可是……”皺起了雙眉,打算讓同伴接下她的話。一個說:“可行為實在不可恭維,瞧他一直吃老婆的豆腐,正是咱們最討厭的型別。”另一個說:“哎,又是一個紈子弟,鐵定是仗著自家小有名氣的敗家子。這個由你評分好了。”一個說:“我給分哪?那就五十九點九九吧。”馬上打了分數。另一個說:“哇!好狠。可要是我,怎麼給就是不及格。”一個說:“不會、不會啦!”第三個插及時插話:“沒給個十幾二十分就很不錯了。”
中宇知道自己被“娘們”議論了,恨不得地下生出一條地縫往裡鑽,可惠美偏生預設了他是她的“老公”,至始至終像沒有聽見似的,臨到她拿到了所需要的資料,她把手圈進中宇的胳膊彎裡,大聲發嗲說:“你呀,跟陪我逛商店一個德行。”中宇聽得膽顫心驚,暗自說:這群“白領”豈止是白領,是白袍,穿著白袍的修女,修女也瘋狂!
走出了電腦室,惠美即刻見蛇般開啟他的手,說:“你今天看到了你自己,就值十幾二十分的。”不論他無地自容,把他捎到他要下車的報社樓跟前,又說,“明天上午到絲絲古董店,早晨八點整,在這裡等我。”中宇已經對這各採訪不感興趣了,就車過身,說:“你自個去吧!”惠美生疑說,“啥啦?”中宇說:“這種採訪我做不來。”惠美說:“這不是在做採訪,是在要你做偵探。”中宇遲疑了一下,也不言聲上了樓。
2 西安:這二個寶貝沒完沒了
實際上,西安刑警局在公安部明碼電傳來到之前,搜尋有關一鼎二釉的流失線索,已經提到了局裡的議事日程。由於局長孫學文是孔罕的姐夫,加上以前一些陳芝麻爛豆子的恩怨,戚平雖然是他的下屬,可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甚至耿耿於懷。而學文肚裡沒喝多少墨水,論事循規蹈矩,生性像老佛爺,看人慈眉善眼,給人的印象反倒像一個糊塗官,跟現代人落了伍。在召開專題的會議上,戚平從竇鼎陶釉聯想到梁山的失意,他以他獨特的方式,與學文較上了勁兒。
孫學文坐在橢圓形會議桌首席位置上,環視著與會者,說:“……以上的說明,我想大家都心裡有數,這次偵破‘鼎釉流失’案件,文省長昨晚親自打電話給我,所以我們能不能吃下它,直接關係到我們刑警局的信譽!”加重語氣地頓住,巡視一下,然後再接下去說,“絕不允許有一點點的小錯誤,能挑一千斤,決不挑九百九,這一點你們要好好地記住!”
在座的刑警的臉都顯得鬆垮垮緊緊的,使得空氣中沒有一絲緊張感。底下,一個人輕哼道:“沒新鮮詞,這不是紅燈記裡說的,‘爹爹挑擔千斤重’……”另一個小聲截然說:“別自由主義了,這是在開會。”一個說:“事後諸葛亮,有什麼用?一鼎二釉從咱們這裡流失了,人家說咱們是鷺鷥屁股!”另一個說:“什麼意思?”一個說:“把關不住唄!”另一個說:“別這麼說,都一、二十年了,這裡的人如走馬燈換了一茬又一茬,誰知這古玩是怎麼留到香港去的?”學文掃了那二人一眼,又繼續說:“相信你們都已經瞭解我所說的,希望你們回去後謹慎地守住自己的崗位。有沒有什麼疑問的?”會議室一片沉靜,連一聲咳嗽聲音都沒有。學文滿意地點點頭說:“那麼,今天就到──”學文尚未說完,突然傳來一種奇妙的聲音,好像是空調的馬達緊縮似地,呼──呼──地反覆響著。刑警循聲望去,一個人在打鼾。學文一愣怔,厲聲說:“誰?是誰睡著了?!”最靠近那打鼾聲音的一人回答說:“是戚大隊!”
“啊,是戚平!”學文臉上一搐,態度即刻換了笑意盈,說:“看你累的……”戚平說:“累的?”一副像是在車站前突然被叫住要做問卷調查似的板起了臉孔,斜斜地坐在椅子上,“不累,有能幹的的部下和聰明的上司,我並不感覺哪裡累。”一臉坦然。學文說:“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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