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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不是山洞的地方見到了一個窯工,那窯工身邊放著好多野宿類的物品,說是陳瑤要他到這裡的等人的,可來了什麼也沒有看見,卻看見石板上有血滴。程玲同時後悔沒有聽他的話,面對山丘般的陵墓,沒有警犬與探測裝置,她在那裡不敢輕舉妄動。
雖然戚平不敢把這些情況都兜了出來,但他淡淡的幾個字卻揪住了虞勃的心。他是先前從戚平那裡知道這一情況的,打那時起,他的心就一直是十五個桶打水,七上八下:已經失去了一個最鍾愛的好下屬,而另外一個最鍾愛的好朋友和好搭檔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那就更對不起已失去的那一位。
“我們還是有法子的,守株待兔,我就不相信他們在裡面住上猴年馬月。”學文這樣說,彷彿知道他心裡所想似的,後口鋒一轉,又說,“請北京專家再說一說那二枚蘇聯老式定時炸彈……”北京來人說:“我們也查了這批蘇式炸彈來源情況,發現這批炸彈正好是修建西蘭公路時所用。這說明,製造這起爆炸案的元兇,偷偷將炸彈儲存了四十年。”戚平說:“更說明,這個元兇在四十年前已有一定的權勢,因為那時的炸藥管理很嚴格,沒有權勢,是根本接觸不到炸藥的。”學文說:“不錯,當時能動用這批炸彈,只有一個人,每一個民工團的團長。”遼寧說:“找到這麼一個民工團長並不難。關鍵在於他的動機是什麼?”戚平說:“動機就是為了掩飾他非法佔有了二個陶釉,殺人滅口。”北京來人說:“難道不包括竇鼎?”
“竇鼎另有其主。”戚平說,“據我們掌握到手的資料,三件古玩,竇鼎說是已上交到北京,二件陶釉在梁總工程師家之後去向不明。”北京來人說:“我們來西安之前作了各種準備,包括到博物館,北京不曾擁有過什麼高武合墓竇鼎的記載。”戚平開啟卷宗,遞給北京來人,說:“這就奇了。喏,這是當事人上交竇鼎的收條。”北京來人接過收條,驚詫的神情:“收件人趙估旅?”
墓穴裡,陳瑤驚天動地:“趙估旅?那不是我外公嗎?”
“對,他是你外公,就是他把竇鼎佔為己有。”中宇面向承恩,“其實,竇鼎當初流出墓穴,是經你武承恩之手的。但你當時交給了北京的欽差趙右旅。”承恩欣賞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中宇眼珠一轉:“你能把錄放機還給我嗎?那上面可以回答你提出的疑問。”承恩猶豫一下,進裡面拿出中宇的新聞包。中宇從裡掏出錄放機,摁了錄放機的鍵鈕,裡面是陳瑤和中宇的對話:
陳瑤說:“給我的印象就是回到了舊社會,要不我家哪裡來這多錢?”
“你家舊社會也很有錢嗎?”中宇說,“你說你家很有錢,是指趙家還是你們陳家?”陳瑤說:“陳趙聯姻,豈分趙陳?何況趙家就我媽一個獨生女,你說傳到的我這一代,你說陳趙分得開嗎?”
“對對,就像你身上流有陳趙兩家的血液一樣,分不清分不清。”中宇說,“只是,這遺傳因子,比重總會有多少大小之分,就像你長得像你媽一樣光彩奪目,一樣你身上佔主導位置的是趙家的血源。”陳瑤說:“別繞圈子了,我來告訴你,我們陳家是鄉下人,而我外公叫趙右旅,是上海灘赫赫有名的民族資本家,你不知道的?”中宇說:“跟你爸爸一樣,我是鄉巴佬,孤陋寡聞,不曾聽說過。”
中宇說:“這是陳瑤說的。我們再聽聽趙珍珠是怎麼說的。”摁錄放機的鍵鈕,裡面是趙珍珠的一番自述:
趙珍珠的聲音:……我和陳怯搭上‘工農兵學員’最後一班車,大小多少都受過高等教育。我出身在上海一個民族資本家的富裕家庭,父親是本地一個十分有名望的工業家,發跡甚早。解放後,我爸爸搖身一變,成了統戰的物件,在北京撈了一個只顧不問的領導位置。而陳怯與我恰恰相反,家裡八輩子是鄉下苦大仇深的佃戶,但我們在同一個班上學習,所以成了密友,然後成為夫婦。結婚之後,有我老家老爺子作後盾,陳怯開創事業,成就一天比一天大,八十年代中,我們採取雙保險,我在國營企業不動,他率先下海乾民營,時間不長就賺得盆滿缽滿。錢這玩藝,越有飯吃越有湯淘,可情感就不是這樣了……
中宇說:“趙右旅是一位深資文物的內行,他給武承恩打下收條後,可一看到竇鼎就愛不釋手,就動了惻隱之心,沒有把竇鼎上交給國庫,而是佔為己有。”
“怎麼會哩怎麼會哩?”陳瑤訥訥說,“他在我眼裡的形象,一直是好高大,雍容爾雅,飽學之士,想不到原來是這麼……道貌岸然!”中宇不知如何安撫她,只好說:“咳,再偉大的人物,他總是由一顆平常心包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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