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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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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建設破產,我們錢也收不回來,實在無處可去只好留在這裡,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倒黴的事情?市裡來拆遷也沒用。我們也不知道五零九號有沒有住人,大家各過各的,誰也不認識誰。”一個住在公寓裡的中年男人這樣說。從菸蒂上唾液及指紋的分析結果來看,五零九號住著好幾個人,指紋中有尹美淑的,也有小鬍子的。�
吳刑警斷定五零九號是某個犯罪團體的秘密據點,他們逃得很匆忙,房間沒有整理,可以做物證的東西扔了一地,為什麼逃得這麼匆忙?緊接著梁仁植,他的同夥也被殺了,手法跟梁仁植一樣殘忍,是同一個人乾的嗎?是不是他殺死了尹美淑?好像不是。尹美淑很有可能是在五零九號被剝光了衣服後被勒了脖子殺死的。她被殺的理由是什麼?是不是因為她認識小鬍子,又透過樑仁植知道組織的事情而被殺人滅口?小鬍子是為了搬屍體而去開車子的,隱藏在那裡的第三個人物用木棒把他砍死了,最後知道小鬍子已死的五零九號一夥人驚慌之下迅速逃竄。�
那麼是第三個人物向他們這個組織挑戰?剎那間,腦海裡閃過戴眼鏡的醜男人的影子,他是誰,因為什麼理由要向組織挑戰、一個個殺死他們呢?�真是令人驚歎的推理,其實只要往深處想一想就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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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了在五零九號採取的指紋,竟然都是沒有記錄的,無法查明身份。那一天,吳刑警終日沉浸在思考中,第二天,即五月十五日,他才下達了命令。給予他靈感的是在五零九號房間發現的分娩床和沾血的木棍。
十五旋轉木馬
吳刑警首先找了負責調查最近頻頻發生的qj案的有關刑警。�
趙相範刑警是一個禿了一半頂的四十多歲的男人,
一雙眼睛特別小,笑的時候幾乎看不見眼珠子。他疲倦地聽完吳刑警的情況介紹,以非常緩慢的語氣答道:“近來qj案發生率上升得很快,本來qj是偶發性案�件……近來發生的都是有組織地選漂亮小姐乾的,應該抓起來才是……”��
“那麼是同一夥人乾的嗎?”�
“可以這麼說。很多時候手段和犯人的數量都是一致的。因為被害人很少報案,所以至今還沒有進展……根據我們調查的結果……”��
趙刑警從抽屜裡拿出一疊列印好的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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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段時間裡我們收到被害人的報案總共是四件,從陳述內容來看,罪犯大概是七名,場所是江邊的某個公寓……還有一個特徵是手段比較殘忍。”�
“具體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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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刑警嚥了嚥唾沫,趙刑警皺著臉低著頭說:“一開始先把女人剝光拍照,接著看起來像是老大的戴墨鏡的男人用木棍亂捅,女人被固定
在分娩床上動彈不得,那老大先用木棍把女人弄得半死,然後輪到剩下的人一個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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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故事,吳刑警覺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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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很嚴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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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醫生的話,所有被害的女人都傷得慘不忍睹。”�
“從用木棍這一點看來,是一種虐待性的性變態。”�
“可能是吧。”�
吳刑警從一個紙包裡拿出一個沾滿血的木棍,一看到這個,趙刑警的眼睛就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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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看起來是那些傢伙用的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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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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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邊的H公寓。”�
“H公寓?那不就是昨天發生兩起兇殺案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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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那裡。”�
趙刑警猛然站起來,吳刑警大概地向他介紹了一下殺人案件,然後記下跟警方報案的被害人的身份資料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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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籠罩中的江邊N賓館,在十樓的一個密室裡,有五個男人坐在一起。房裡烏煙瘴氣,在沉默和緊張中,五個人像凍僵了一樣一動不動。透過窗戶進來的昏暗遮掩住了他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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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小鬍子死的時候叫著玫瑰?”�墨鏡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是的,叫了兩次。”�
室內又重新陷入可怕的沉默,其中一人站起身來,開啟面向江邊的窗門,腐爛的江水味道隨風飄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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