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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上下兩層各添出一部分長方形的尋常建築,一眼看去便可以知道是後來添補上去的。啊,你這佛頭的爛汙,續貂的狗尾喲!慣會殺風景的中國人,慣會利用廢物的中國人,已經把亭子變成了茶樓了。原亭的面積容不下多少參茶的神仙,所以在上下兩層又添出了這兩臺奇醜的新構——雖然說是新構,但照顏色上看來已經和原亭一樣朽廢了。
呈現給我們的青海湖,是一幅完整的、明麗的、令人為之驚歎的圖畫:瓦藍瓦藍的湖水,瓦藍瓦藍的天空。湖水像天空那樣遼闊,天空像湖水那樣碧藍,湖彷彿是天的延續,天彷彿是湖的部分。你一時極難分清,哪個是天,哪個是水。在天水相接的地方,是一抹逶迤起伏、素白潔淨的遠山,在山坡上閃爍發光的,自然是皚皚白雪了——不,朋友們說,那是沙灘、沙梁、沙山……有這麼漂亮的沙子嗎?它在太陽之下,白得耀眼,亮得閃光。青海湖不像是自然的風光,而像是天籟造就的藝術品。它是豐富的,又是單純的。碧綠的草地、瓦藍的湖水、雪白的遠山……除此之外,一點雜質雜色都沒有了。難得的是單純。而且這單純的、柔和的彩色,又勾抹出青海湖豐厚的、富麗的、絢爛的畫面,顯示出奇異的魅力。
第353章 避而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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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成長為青年,從外表看,已不再存留任何一點農村姑娘的痕跡。一身樸素大方的夏裝勾勒出修長健美的身材。發端稍稍燙過,瀟灑地從鬢角攏過;耳後的三角區和優美的脖項象用雪白的大理石雕出似的,每當她挎著那個洗得發白的黃書包出現在公共場所,男生中即便是純粹的書呆子,也不得不抬起頭望她幾眼。她成了大家公認的“校花”,外繫有人傳播她是“杭州人”,父母親都是上海芭蕾舞團的演員。甚至有人說她就是電影演員孫道臨的女兒……不到一年的時間裡,蘭香就完全適應了大城市的生活。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實際上,她的天資早已引導她進入一個更為廣大深遠的世界——宇宙。
竹子有著挺撥的身材,穿著青色的衣裳,身體裡的空心代表著人的虛心,筆直挺撥的身軀代表著人的正直。當我看著窗外,大風肆虐,兩行的樹被風吹得是點頭哈腰,而竹子卻依然筆挺地立著。它並沒有像樹邊的樹那樣屈服於肆虐的狂風,而是迎著風堅強地站在那裡。我被這棵竹子深深地吸引住,它用它那堅強的信念,始終沒有向狂風點過頭,彎過腰。
遠望竹林,好似一個翠綠的大屏障,遮去夏日的燥熱。一陣微風吹過,翠綠的竹葉沙沙作響,似乎是在告訴我們春天的來臨。竹子真高呀,高的似乎直插雲霄,竹子真挺呀,像士兵守衛著美麗的校園。竹子真綠呀,好像被春雨的綠顏料染過似的。走進竹林,你會看到翠綠的竹葉捱捱擠擠,幾乎沒有一絲縫隙,如果你仔細觀察還會發現那一個個惹人喜歡的小竹筍,它們可真像一座座嫩黃色的小寶塔,又好像一個個小陀螺。你還會發現竹子是一節一節的,好是有人拼成似的。
萬麗考慮再三,舉棋不定。這件事情,如果一下子擺到田常規面前,田常規無疑會支援她退出科輝群樓。田常規要的是南州的臉面,可不是要哪個個別的人的臉面,既然有人挺身而出替南州長臉、撐場面,讓萬麗騰出手來做更要緊的事情,田常規沒有理由不同意,而且,如果這樣做了,葉楚洲的目的也達到了,他將如願以償地在田常規那裡,留下深刻的印象,真是兩全其美。也就是說,葉楚洲要借她一用,透過萬麗的中介,使自己在田常規那裡留下那樣的印象。如果萬麗幫助了他,他會回報萬麗什麼呢?第一,明擺著的,就是讓萬麗名正言順地騰出手腳,還有呢?葉楚洲說,萬總,我在東邊有塊地,前年就拍下來了,價不高,但是如果我全盤了接了科輝群樓,手頭就緊了,這塊地,我考慮早一點出讓了。
他走在街上,到處都是中秋前夕的節日氣象。“莫提舊債萬愁刪,忘卻時光心自閒;瞥眼忽驚佳節近,滿街爭擺兔兒山。”中秋是一年之中的大節,是生意人清理春夏賬目的當口,欠債的人家是要還賬的,雖然難免幾家歡樂幾家愁,但佳節的來臨似乎把人們心中的愁煩沖淡了。韓子奇看到那花花綠綠的兔兒爺,他興奮地想到自己的創造,今天給匯遠齋送去的玉兔兒爺,很受蒲老闆讚賞呢,用不了幾天,就會被人們爭購了,這將為許多人家的佳節增添一點兒樂趣,“玉器梁”一家,也將過一個美好的中秋。匯遠齋訂製的寶船,就是三年前的秋天立下的字據,眼看就要到期了。等到師傅把心中的大事放下,交了貨,收了錢,今年的八月節就再圓滿不過了。美好的、可以望得見的前景鼓舞著韓子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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