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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人已死,請您節哀。”
雲呈祥這話不只是說唐安然已經死了,三娘就是活著,在他的心裡也必須不能存在。
他並不在意慕君歌沉冷的目光,退出御書房後,他就讓小太監帶著去了後宮,每走一步他都在想,安然曾經應該走過這裡,從這小小的地方望天,他卻只能在遙遠的地方守望。
他深吸了口氣,推開冷宮的房門,並不在意滿屋的灰塵,徑自走進裡間,冷冷地掃了一眼躲在角落裡的女子,漠然地喊了聲:“雲裳,不必裝了。”
雲裳撥了撥臉上的亂髮,挺直背脊站起來,冷冷一笑,“你們一個個想做什麼?我都落到這個地步還不讓我安寧?”
“我只是受人之託來看看你。”
“呵呵,看來雲重紫過得不錯,還記得看我這個妹妹。”
“不,她並不是記得你,而是同情你。”
雲裳聽到同情這兩個字,猛地瞪大了眼睛,“我不用她同情!”
“不用她同情的話,你如今早就死了!”雲呈祥面色始終淡淡的,“正是因為同情你,她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放過你,她說看到你是覺得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被人欺負,自己掙扎,只是你卻辜負了她的一片苦心。”
“我沒讓她同情,我不稀罕!”
“嗯,如此便最好了。”
雲呈祥站起來彈了彈身上莫須有的灰,徑直往外走。
雲裳卻奇怪地喊了聲,“雲呈祥你來這就只是為了說這幾句話?”
雲呈祥回過頭朝著她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單手一抬,只見一枚銀針飛快地從指尖中射出去,直扎入雲裳的額頭。
他停頓在原地淡淡道:“不,我是來殺你的,既然不稀罕同情,不如早點下地獄吧。”
當初若不是雲裳的威脅,唐安然也不會給自己下毒留下病根,如今太子身子一直孱弱,連她也病毒侵體多年,終於掏空了身子大行而去。
雲呈祥本以為十幾年不見雲裳,她斷然會悔悟當初,卻不曾想依舊執迷不悟,這樣的人不如殺了乾淨。
雲裳的印堂上扎著一枚銀針,面色慘白地向後倒去……
其實她怕死啊,哪怕那些惡鬼沒日沒夜地纏著她不放,她卻沒有那個勇氣去死。
現在終於是解脫了!
※※※
皇陵前,雲呈祥抱著一罈子酒坐在地上,他乾枯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石碑,仿若是他情人的臉龐。
“安然,這一世我沒娶你,就讓我用餘生來贖罪。”
跪在對面的雲鋒朝著雲呈祥磕了三個頭,“父親,兒子此去經年,請您多多保重。”
雲呈祥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去吧,你姑姑會待你如己出的。”
這輩子,他哪也不去,只守著他心愛的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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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國安順九年六月初五,皇后唐氏生辰之日,西南邊陲的一個小鎮裡,大將軍雲呈祥穿上官服面朝北方跪地叩拜。
“一願平安,二願順遂,三願康健……”
雲呈祥拜了三拜,又對身邊跪著的小小少年道:“鋒兒,你要記住,每年這一天,都要朝北方拜祭。”
“爹,這是拜誰?我娘嗎?”名叫鋒兒的少年,年紀雖小,但也有幾分面色沉冷的氣質。
“是為父的一個老友,今日是她的生辰。”
自從被收養後,雲鋒也多少了解一些雲呈祥的習慣,有些話不能多問,只要照做就好,他學著他方才的樣子,實實在在地磕下頭,也說了句話,“願您在天之靈保佑爹爹長命百歲。”
當晚雲鋒被罰紮了一夜馬步,那時他年紀小並不能理解生辰和生祭的區別,只知道死人才會如此祭拜,但是以後很多年裡的這一天,他都會和父親面朝北方叩拜,漸漸地他才明白,原來那個人是活著的,只是比死別還令人恐懼的是生離。
大元國安順十三年冬,雲鋒把信鴿裡得密信摘出來敲開書房,“大將軍,京城來信。”
雲呈祥眉頭一皺,伸手接過來,他只掃了一眼就把紙條上短短的一行字看完,剎那間身體如被人釘了一根針在原地,不動不顫,面如死灰。
雲鋒見他表情不對,試著問了聲,“父親,你怎麼了?”
雲呈祥緩了口氣,剛要說話,便急火攻心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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