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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好半晌,趙紅玉確定屋外是沒人聽的,才道:“三娘子學醫可聽說過降頭之術?”
“這和學醫沒關係,學醫是治病救人,那可是傷天害理。”雲重紫淡淡地回答。
“可是就算不相通,也總有辦法讓人會聯絡到一處去,惡人總是有辦法的。”趙紅玉偷偷觀察雲重紫的表情,小聲道:“我最近倒是打聽出來一件驚悚的事,三娘子可想知道?”
雲重紫笑笑,“願聞其詳。”
趙紅玉滿意地點點頭,她就知道雲重紫是個聰明有心機的,凡事一點就通,也不會像旁的逢高踩低露出半分不耐,至少她們彼此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一個戰線,即使不成為朋友,也可以一起合作。
“前日晚上,老爺在夫人房裡喝茶,那茶裡被人下了降頭,老爺不讓此事聲張說是要好好查此事呢。”
雲重紫面上波瀾不驚,“是該好好查查到底是誰做的,省得讓旁人受了冤枉。”
趙紅玉也點到為止,她把手狀似無意地搭在桌子上,“是啊,若是查到咱們頭上,連個幫忙的都沒有,可憐你我都是無依無靠的。但凡我有個依仗能說上話,以後三娘子有什麼事我也可以幫襯些,可如今也是有心無力了。”
雲重紫笑了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捏了捏,“姨娘可別說喪氣話。”
她靜默了片刻,皺了皺眉,疑惑道:“姨娘喜歡用香?”
“這味道可好聞?”趙姨娘臉上露出幾分得意,“這香可是老爺專門請人給我調配的,名字還是他起的,叫妖嬈,連夫人都沒有呢。”
她這麼說著,立即就察覺到雲重紫這話中幾分不尋常的味道來,“可是有什麼不妥。”
雲重紫收回手,“下次姨娘再來帶來給我看看,仔細些穩妥,我瞧著姨娘身子是好的,只怕旁的出了什麼問題,不過姨娘也別擔心,既然那傷天害理的人都可以有,姨娘自然也不會少的。”
兩個人在屋裡打了啞謎,心中各懷心事,芍藥撥開珠簾進來,向兩人行禮:“姑娘,四姑娘來了。”
趙紅玉拿著帕子擦了擦嘴,這帕子上都燻了那妖嬈的香,她心裡起了疑心,也覺得那味道比以前難聞,扔到地上踩了踩,“有些人表面看著和和氣氣,背地裡還不知道做些什麼勾當來,各個都是狼子野心。”
芍藥聽出她是指桑罵槐,但又不知道到底指得誰,不免疑惑地看向雲重紫。
雲重紫笑笑:“你讓四姑娘進來吧,每日都來,若是今日因著趙姨娘在,咱不讓她進來,不定以為我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更好讓旁人抓了把柄。”
趙姨娘嘆氣,“還是你想的周全,原是我想不開了。”
她也不嫌棄那絲帕髒,撿起來放到懷裡,“我看你這幾日氣色好很多,但要常出去曬曬太陽,也不知道你在屋裡都做些什麼?旁人又要構陷你了。”
這最後一句說完,芍藥正給雲裳打簾子進來,雲裳見到趙紅玉也在,立即怯懦地低下頭,唯唯諾諾地行禮,“趙姨娘。”
趙紅玉只坐在位置上點點頭,“四姑娘是這裡的常客,你向我行禮倒讓大姑娘尷尬了。”
雲裳不知所措地立在一旁,雲重紫拉著她到跟前坐下,“今日怎麼晚了?”
“我剛從夫人那邊過來。”雲裳小聲回答,她似乎很怕趙紅玉的樣子。
雲重紫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快告訴姨娘咱倆平日在屋裡做什麼?”
雲裳點點頭,從隨身帶來的包袱裡翻了半天,拿出一個小型的布偶來,“大姐姐最近教我尋位扎穴,這還是大姐姐送我的布偶呢。”
雲重紫幾不可見地挑起眼眉,這布偶怎麼還在她手中,那埋在美人居外面的又是誰做的?
趙紅玉頭疼起來,“你們這些東西我弄不懂,看著都要發睏了,我也就是來看看那大姑娘的身體好些沒有,既然沒事你們倆聊著吧,我先走了。”
雲裳和雲重紫起來,趙紅玉笑著擺擺手,“都坐著別送了。”
站在屋外的芍藥又打起簾子送她出去,等趙紅玉一走,雲裳吁了口氣,雲重紫笑她:“怎麼怕成這樣?”
“大姐姐剛來是不知道趙姨娘的。”雲裳抿了抿嘴,想了想才開口:“她心眼是這院子裡最多的,不好相與,與旁人很少來往,她這是來做什麼?”
“她聽說我病了總呆在屋裡以為我有什麼貓膩就來打探一下。”雲重紫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
雲裳低下頭囁喏道:“大姐姐還是少與她那樣的人來往吧,不知道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