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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姑娘誇獎。”達魁還有些不好意思。
雲重紫便不在說話,去了屏風後換衣服,既然這麼厲害,她就去會會這個甘娜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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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小築上的宮殿不大,只分主位的寢殿和待客的偏殿,偏殿裡有內堂可做休息之用,宮殿裡的宮娥都去山頂的光明亭伺候妃嬪了,雲重紫換好衣服自己一個人順著石子路往上走。
小島上的山只是人工堆砌的,並不高,山上修葺了亭子和迴廊,平日只用作乘涼,站在高處所有的景象都一覽無遺,島邊上停靠著兩艘龍船,皇上與眾皇子、大臣們在左側的二層之上,她一眼就看到慕君華也站在人群裡,雲重紫站得隱秘沒有人發現她的存在,而高處正傳來兩道笛音。
這兩道笛音似是追逐的野馬,起初齊頭並進,吹得也是同一首曲子,只是漸漸的,其中一個吹笛人底氣不足,音色陡然弱了下來,沒有了之前的激昂,那身後奮勇直追的笛音幻化做無數光影飛奔,聽得人心頭澎湃,不由說那人當之無愧得贏了。
雲重紫走了幾步就看到慕紅蓮滿臉漲紅,可能是實在氣不過,把手中的笛子用力摔在地上,一頭撲進熙貴妃的懷裡,怕是輸得直掉眼淚。
她的目光又看向站在皇后面前的女子,那女子背對著自己,身材高大,婀娜多姿,穿著幽藍色的紗衣,一頭青絲散披在雙肩上,微風吹過,給人一種謫仙下凡的感覺。
只是一個背影就分外妖嬈多姿,不知道那面紗下又是怎樣的絕色佳人。
熙貴妃的臉色極難看,覺得寶貝女兒輸了很是心疼,於是把眼一斜,隨手點了兩個人,“你們也去和甘娜公主切磋切磋。”
雲重紫剛要上前行禮,就見到熙貴妃點到雲家姐妹獻藝,她不動聲色地走到人群裡,見到雲老夫人就與她坐在一起,低聲喊道:“祖母。”
雲老夫人聽到皇后娘娘准許三娘子回府,心中不曾有多少歡喜,之前她想把三娘子接回府中,並不是因為她姓雲,而是完全因為若錦鵬出了什麼意外,也可以讓她弟弟來繼承爵位,說白了她三娘子對侯府來說是可有可無的。
可是如今她母親居然當著全京城的面要與雲致遠和離,讓威信候府淪為全京城的笑柄,當眾打了雲家的臉面,因著這事她都不敢出門見人,她如今見到雲重紫也沒什麼好氣,如果不是皇后娘娘開了金口,她已經打定主意不讓她們姐弟倆進侯府的!
雲老夫人滿臉冰冷,像是沒看見身邊的女子一樣,雲重紫行了禮就把目光看向場上的三個比試的女子,對雲老夫人的態度絲毫不介意。
反正她已經習慣了雲家人的薄涼,用得到你就是一派和善,瞧不上你就冷言冷語,如今大勢已去,雲老夫人就是不喜歡她,她也會做個讓人無話可說的孫女,在侯府裡立足。
場上的甘娜公主側過身來問向雲金鈺,“兩位妹妹什麼最擅長就以此比試!”
她的額頭光滑飽滿,柳葉眉密而濃,眉間畫著桃花的花鈿,寶石藍的雙眸在眼波流轉之間顯盡妖媚,面上帶著薄薄的輕紗,輕紗只遮住半張臉,玲瓏的下巴在風中若隱若現,輕紗盪漾在性感的鎖骨上,豐滿的胸前裹著淡黃色的錦緞,裹胸上繡著精緻的蓮花暗紋,衣襟用銀絲勾出幾片祥雲,一條白色腰帶勾勒出那纖纖細腰,裙襬如一層單薄如蟬,迤邐於地。
甘娜公主言笑晏晏,紅潤的嘴角牽動著薄薄的輕紗,透出絕世的風情。
雲重紫歪著頭想,若她是個男子,只怕也沉醉在這樣的媚骨之中。
許是女子最瞭解女子,甘娜公主打動不了她,更無法讓雲金鈺動容,雲金鈺不做思考地回答:“我與自家妹妹合作一曲。”
雲重紫這才注意雲金鈺今日的打扮,看來她早就打定注意要在今日出這個風頭了。
甘娜公主只是但笑不語,隔著面紗,雲重紫卻察覺她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她眸中一寒,就見雲秀荷抱著琵琶坐在一側,低頭調琴,片刻後,五指轉動,起奏琵琶弦,無數妙音從她手中傾瀉而下。
雲秀荷在旁彈起琵琶,雲金鈺在庭中隨著琵琶曲輕舞起來,她以右足為軸,嬌軀隨之旋轉,裙襬如蓮花般盛開,舞姿又如蝴蝶,像是隨時都會翩然起飛,衣袂飄飄,宛如凌波仙子。
兩個人一動一靜,配合的天衣無縫,似是融合成一個人,妙舞神曲搭配成一副絕美的畫卷。
雲金鈺跳起舞來,外人絲毫看不出她有腿疾,眾人無不驚訝她的舞姿,不知是誰帶頭開始數她轉動的圈數,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二十多圈,還沒有停下來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