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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可否允小女子先行離去?”
一直沒說話的慕君睿眼皮都不抬,指向屋子裡間的屏風處說:“你暫且去那回避下。”
雲重紫猛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涼薄的面上不見悅色,她心裡知道他是想秋後算賬吶。
可是事已如此,她又有何懼?
今日顧耀中必須遭此**!
雲重紫的頭垂得更低,低眉順眼地道了聲“是”,然後目不斜視地轉身進了裡間。
顧耀中根本沒聽出來雲重紫的話中之意,在他眼中的三娘子,不僅醫術高超,而且是個明辨是非的絕代佳人,聽她一言後,他更加覺得若有此知心女子伴隨左右,又該是怎樣的風流韻事,此時他倒迫切地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傲然地拂了拂錦袍上莫須有的灰,衝著兩個御醫輕哼:“那便開始吧。”
慕君睿聽出他的怒意,坐在一旁不冷不熱地安撫兩句,“清者自清,讓顧大人受委屈了。”
他的笑意不達眼底,溫和中帶著清冷,顧耀中忽然覺得如置冰窟,體內泛起的寒意讓他瞬間清醒過來,慕君睿可是皇上最疼愛的皇子,素有大將之才,以後前途更是無可限量。
家裡讓他跟著慕君睿出來歷練,日後少不得要仰仗這位貴人,他可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剛才竟然一時忘了身份,真是糊塗了。
顧耀中這下是真的不敢遲疑,三兩下脫去長褂,只見他的錦袍束腰上繫著一個精緻小巧的香囊,淡粉色的無蒂花瓣上,繡著娟秀的篆字:茱萸。
一瞬間,暗藏的茱萸花香縈繞滿屋。
雲重紫背對著屏風,起先只能聽見悉悉索索的脫衣聲,聞到那熟悉的味道時,她終於緩緩抬頭,嘴角拉出一道高深莫測的笑。
當年顧耀中作為長子嫡孫出世後,身為康樂後的顧元喜親為他提了小字“茱萸”,一來是希望他辟邪長壽,二來也是感念祖輩之意。
茱萸是一味藥,用作男子小字,又不免多了幾分脂粉氣,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緣故,顧耀中從小便有薰香染身的習慣。前世裡,雲重紫曾親**燻塗敷,為他縫製過不少香囊。
然而,是藥三分毒,茱萸入藥可驅寒,但與相剋之物混合則有毒。
只聽外間的陳院判忽然低喝,“顧大人,這是什麼?”
“茱萸香囊。”顧耀中的聲音毫不驚慌,“有何不妥?”
“呵呵。”陳院判冷笑兩聲,“顧大人祖上主掌太醫院,雖然您沒有繼承康樂候的衣缽,但也必是耳濡目染了,連茱萸與馬錢子混合有毒這樣的偏方都能知道。”
“馬錢子?什麼馬錢子?”
雲重紫知道顧耀中是真的不懂醫理的,康樂候顧元喜一生只娶了一房,育有一男一女,他入朝為官後,並沒有讓家中子女繼承衣缽,顧耀中之父如今是刑部侍郎,而女兒則入宮為妃,其孫更是疼愛有加,哪裡捨得讓他擺弄歧黃之術。
到後來他的那些醫書,裝在幾個大箱子裡鎖起來,擱置在書房裡無人問津,除了幾個太醫院中人得到過他的提點,此生都沒有收過任何徒弟。
論起來顧耀中也算是半個皇親國戚,脂粉調香他可能略懂一二,但藥物相剋他根本一頭霧水。
陳院判好不容易找到罪魁禍首,哪裡會輕易放過顧耀中,“你不懂得又怎會在香囊上塗敷了馬錢子?兩藥相剋,會誘發哮病咳喘之症!怪不得我們以哮症治不好郡王,其實是中毒!顧大人,剛才搜查彼之身你就多加阻撓,如今物證已在,你還是休要狡辯了!”
“不,不是我……我怎麼可能害郡王呢!七郡王,微臣是被冤枉的!”
顧耀中大駭,慌亂間後退一步,動作過大撞到了桌腳,慕君睿桌上的瓷杯發出輕碰。
叮地一聲後,屋裡靜得落針可聞。
慕君睿沉默了半晌,眼神若有似無地瞄了一眼裡間,微側過頭問向一旁,“你們怎麼看?”
他當然是在問錢院使和楊志申,但云重紫卻感覺到一道陰寒掃過來,如鋒芒在背,不由得渾身一僵,屏住呼吸去等待顧耀中最後的審判。
她大概也能猜到兩位大人一定不會多說什麼,只是剛才陳院判對顧耀中的咄咄逼人實在令人玩味。
聽得出來,他是在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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