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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見她無路可退就不再襲擊,奸笑兩聲,“三娘子,又是何苦呢?我勸你還是乖乖從了大爺,也省得再受苦。”
有幾綹髮絲散落下來,雲重紫氣息不穩地靠在牆上粗喘著,“戚氏許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如此為她賣命?”
“戚氏?哪個戚氏?”男人說話有一種流裡流氣,口中有一股惡氣令人作嘔,可見此人常流連於酒肉之地,“是大爺我看上三娘子了。”
雲重紫以為他在裝傻,身子向後一縮,整張臉都隱藏在陰暗中,“那你想做什麼?”
“嘿嘿。三娘子,都到了這個時候,我想做什麼,你還看不出來嗎?”
男人口吐惡臭,身子慢慢靠前,看著他越來越近,雲重紫又問:“這麼做你有什麼好處?”
“好處可多了……你想聽哪個?”男人笑得猥瑣,“本大爺正缺一房媳婦,我看你生得不錯,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不什麼都好說了嘛!”
“等等!再等等。”雲重紫尖叫,“你就打算在這裡?”
男人看到雲重紫緊張,內心膨大起來,“前面有個破廟,先委屈一下,等有人找來,咱們生米煮成熟飯後,大爺就娶你過門!”
雲重紫一下子就抓住重點,“誰找來?”
男人桀桀地怪笑,“自然是見證人,別說那麼多了,先讓大爺親一口。”
說著,男人雙手一張往前一湊,“三娘子你就從了吧。”
就在他撲上來的剎那間,有白色的粉末扔向對面,男人以為是雲重紫耍的花招,氣得抹了一把臉,怒吼一聲,“看大爺我怎麼剝光你的衣服!”
雲重紫不躲不閃,好整以暇地看著男人的聲音減弱,連伸出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朦朧的光照在他猙獰的臉上,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對面的三娘子,張了張嘴欲說什麼,卻發不出半個聲音。
男人的身體搖搖欲墜,雙腳無力地跪倒在地。
雲重紫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從黑夜中露出一張淡漠的臉,她冷冷地看著對面,抬起腿,狠狠地踹在男人的肩膀上。
撲通一聲,男人像條死狗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她也是回家的路上偷聽到戚氏的陰謀,雖然並不知道她會怎麼做,但云重紫在出門前拿了一包自制的蒙汗藥放在披風裡,以備不時之需。
沒想到戚氏居然讓人毀她清白,實在可惡!
重活一世,她沒學會敢愛,但絕對敢恨!
雲重紫低著頭,雙眸幽暗得深不見底,似乎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雪,此時正是難得的平靜。
忽然上方傳來“啪啪啪”三聲擊掌,她來不及收回眼底的情緒,猛地抬頭看向對面的牆垣上,那上面正有一人悠閒地坐在白雪殘瓦上,不懼雲重紫排斥的目光,支撐著一條腿,面無表情地與她對視。
“好個拼命三娘,厲害厲害。”
此人一襲黑色武士服裹身,腰繫玄青玉帶,披墨蓮絨的雲錦披風,一身勁裝將他高大挺拔的身影襯得更加卓爾不群。
他似乎天生就一種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氣,劍眉入鬢,鼻正唇薄,他那雙狹長的眼眸裡閃耀著犀利的冰藍色光芒,凌冽、冰寒,目光如炬,有萬夫難敵之威。
最終,雲重紫她承受不住那樣炫目的光芒,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居然還挑在這個時候,簡直是來給她添堵的!
“幾日不見,就忘記我了?難為我還記得三娘子。”
雲重紫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滿心不情願地喊了聲,“恩公,別來無恙。”
今夜的關安哲有點不同,語調透著幾分輕佻,“我可沒有你過得舒坦,三娘先治癒了全城的鱗蟲症,又給慕君睿透露訊息讓他佈防邊境,兩國戰事在即,我可是憂心忡忡的很啊,怎麼會無恙。”
雲重紫渾身一僵,她只知道此人是金國中人,來此的目的也必不簡單,之前沒把他的事情透露給慕君睿,只是不想太多麻煩。
這人知道自己治癒了鱗蟲症也就罷了,可是他連慕君睿的事情都知道,就實在令人懷疑了,難道連郡王的身邊都有細作?
慕君睿只帶了顧耀中和兩名御醫……會是誰呢?
而此人到底又是什麼身份?
關安哲看出雲重紫的疑惑,十分好心地替她解惑,“在下關安哲。”
聽到他的名字,雲重紫駭然地倒退一步,後背抵到堅硬的牆上,用冰冷的觸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前世,雲重紫只聽過一位金國人的名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