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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又聽著大夫們的對話,心中便知一二,“大人府中是否有人身體不適?”
“是啊,就是那霍亂……我女兒也病了。”
“楊大人不要著急,我家三娘有法子。”
雲呈祥的聲音委實不小,幾個大夫聽到紛紛瞧來,但看到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不由嗤笑,“現在的孩子還真是童言無忌啊,什麼話都敢說,也不怕大人怪罪!”
“她看起來才十二三歲吧?居然敢妄稱有法子?撒謊雖然不是犯罪,但是冒犯大人的罪名可是不小的!”
“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連個管教的大人都沒有。”
雲呈祥這些日子跟著三娘,脾氣秉性有所收斂,他臉上沒有怒色,只是反諷道:“你們沒轍就不許別人有能能耐?我們家三娘要是沒辦法又怎敢來此胡鬧,本事可不是看誰的嗓門大!”
雲重紫沒攔著雲呈祥說話,如果她一味地站在母親和弟弟面前,他們永遠學不會強大。
她朝楊志申福了福禮,“請大人勿怪家弟無禮,他也是性急所致,如今全城受難,三娘身為青州一員,自要出一份力。”
楊志申也不虛禮,抬手問道:“三娘子是吧?”
“三娘來自青州雲家,雲重紫,這是家弟雲呈祥。”
雲呈祥也抱拳一拜,“見過大人。”
“原來是青州雲家的孩子。”
別人家不知道也便罷了,青州雲家可是出過大官的,旁系在京城裡是個侯門。楊志申倒真聽過這名字,前些日子縣衙來個吵鬧的婦人報官,後來聽衙役回報得知事情原委,得知雲家有女喚三娘十分聰穎乖巧,今日一見果然知書達理,“你有什麼方法,速速道與本官,若是見效,必當重賞。”
雲重紫斂眉說道:“楊大人,這次並非霍亂,實乃中毒。”
“哈哈……”有人忍不住冷笑,“小娘子真是要笑掉我們這些幾十年大夫的大牙了!”
因楊家愛女也患了病,縣令把城中最有名的幾位大夫都找來,剛剛說話那位就是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醫士,鄧丁三。
“鄧三爺,她不過是個不懂事的丫頭,您和他置什麼氣,咱不防聽聽她怎麼說,到時候說不出來,就不要怪咱們不給小輩們好臉。”
幾位名家大夫不願意被一個丫頭小瞧,都氣定神閒地準備看雲重紫的笑話,尤其是聽到什麼中毒,更是哼笑聲不止。
楊志申聽了也不做聲,只等雲重紫做解釋。
雲重紫從祥哥兒那裡接過一個竹編的小籠,“這裡有一種叫鱗的蟲子,凡是被它蟄了一口就會出現渾身發燙,呼吸不暢,胸悶不嘔,與這次誤診的霍亂是一樣的病症,但絕非霍亂也不傳染,而是中毒。”
“胡唚!這什麼蟲的我們活了幾十歲了聽都沒聽過!”
“大人,鱗蟲並不常見於青州……”她不能說這是金國的蟲子,以現在兩國交惡來看,指不定會給她按上一個什麼罪名,“它的尾部有刺,蟄人入肉後很難找到傷口,不過只要仔細些定可以發現。大人可以讓夫人去翻看下令千金身上,定會發現有此刺,就可以證明我說話不假。”
此時,楊志申也只得死馬當活馬醫,交代人去後院轉告夫人,旁邊幾位大夫見縣令居然當真了,臉色難看起來,尖聲質問雲重紫,“既然不是青州之物你又如何得知?”
雲呈祥最見不得別人對自己的親人無禮,他不滿地皺了皺眉,不客氣地反駁:“你們不知道並不代表別人不知道,我家三娘可是經神醫指點過的!”
雲重紫心裡嘆了口氣,這個錯誤的謊言怕是要一直誤會下去了。
“神醫?是哪位神醫?”鄧丁三似乎有些激動,抓住他的話柄不放。
雲重紫不欲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只要在楊家女兒身上發現尾刺就會證實她的話,可是那人遲遲也不回,幾位大夫見她氣定神閒,輪番為難她。
“小小年紀就來騙人,定是為了告示中的重賞來的。”
“可不是,那什麼蟲的我可是聞所未聞!”
“鄧三爺,咱們就看她怎麼收場。”
見他們咄咄逼人,雲呈祥幾次握拳,但又想到連日來三孃的教誨,又壓下心頭燃燒的火,咬了咬牙喝道:“你們夠了。虧你們還是治病救人的大夫,沒有不恥一問也就罷了,說話又何必這麼酸。”
雲重紫笑著抿了抿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都說叫你多讀些書,不要亂講話,那叫不恥下問。”
“你們居然還笑的出來!等下會有你們哭的。”有人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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