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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氣得恨不得咬她,不待多言,兩個官差推了一把戚氏,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下離開,大家見沒戲可看,也都紛紛散去,只有零星幾個婦人安慰了阮如玉一番才走,院子裡鬧了一通,這才安靜下來。
雲重紫舒了一口氣,看見阮如玉朝自己走來,忙迎了上去,“娘,那銀子也都如數還給大伯母了,您這下不生氣了吧。”
阮如玉見她討好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你們可下許再有下次了啊。”
“是是……三娘記下了。”雲重紫彎著眼笑道:“娘,去反抗、不忍讓的感覺是不是也挺好的?”
阮如玉想板起臉斥她,但一想到剛才自己也樂在其中,就破功笑出來,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就你鬼主意最多。”
剛才和鄰里聊了幾句,她們以為家裡破了財,紛紛表示讓她來做幾件襖子貼補家用,這也算因禍得福。
阮如玉交代了幾句,就出門去了。
雲重祥見孃親走遠,笑呵呵地湊上前來,“三娘你真厲害。”
雲重紫把眼一眯,又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把手攤開在他的面前,“祥哥兒,你看這是什麼?”
“銀子!哪裡來的?”雲重祥大為不解,“你不是和娘說把銀子都還給大伯母了嗎?”
“傻祥哥兒,娘又沒看到大伯母錢袋裡的有多少銀子,更何況如果盡數都還回去,反而落實了這錢就是大伯母的,你說是也不是?”
雲重祥盯著三孃的臉看了又看,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三娘,我今個兒才發現你真是壞透了!”
自從三娘落水醒來變化之大,連孃親也私下裡提過幾句,怎麼和以前大不一樣了。但哪裡不一樣,還真說不出來,摸樣沒變,只是性子沉穩許多,以前只看書也不愛說話,現在倒是不看什麼書,反而變得越發能言善辯來了。
不過阮如玉倒也不在意,她一心以為是三娘長大更加懂事了,唯獨雲重祥還是不免犯嘀咕,他和三娘只不過相差一個時辰而已,他雖為弟弟,但卻從沒拿她當正經姐姐,他是家中的男子漢就應當保護母親和三娘,所以自認為比三娘大才是。
可是現在三娘瞧自己的眼神多了些以前不曾有的東西,似乎含著千山峻嶺,像是那小魚山那麼高那麼遠,一下子就拉開了兩人年紀,真就多了幾分長姐的架勢,讓他覺得心裡怪怪的。
一連幾日,雲重紫都跟著祥哥兒上山挖鐵菜,雲重祥是個急性子,心裡憋不住事,找準機會就要詢問她一遍:“三娘,你到底是和誰學壞了?滿肚子鬼心眼的。”
雲重紫揹著竹簍停下腳步斜睨了一眼他,“祥哥兒,我問你,何為好?何為壞?”
雲重祥以為她是不會理會自己的,沒成想三娘憋了這些天倒是反問了自己這麼一句,他嘿嘿一笑,“三娘,你知道我沒讀過幾日書,大道理沒有你知道的多,但是這個問題我還是能回答的。害人者為壞,心善者為好,是這個道理嗎?”
“也不盡然。”雲重紫走累了,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我再問你,心善者被欺,為求自保而反抗,是好是壞?害人者是因救人去拼命,又是壞是好?”
“照你這麼說,這世上豈不是好壞不分?壞人有可能是好人,好人說不定是偽善的?”
雲重紫想到前世種種,眯起雙眸,心中冷冽,“是這個道理。所以祥哥兒,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我這不是壞,而是自保。就像你想用拳頭來保護母親和我,但是這世上不是什麼都能靠拳頭來解決事情的,你也更不能再做作奸犯科之事,之前母親不罰你,並不代表是默許了你的做法,若再有下次,別說母親會動怒,就是我也不會輕易繞過你。”
雲重祥的臉一沉,“瞧你,我已經知錯了又說到這事上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祥哥兒,拳頭硬固然是好的,但你要記住,在面對別人的挑釁用自己的技巧化險為夷,不用拳頭才是真本事,看到弱小被欺,不懼怕惡勢力,主動站出來保護才受人尊重。你是家中唯一的男子,你我雖為姐弟,但在我心中,我一直把你當做是哥哥,只有你強大了才能保護我們,保護這個家。只是到底該怎麼強,你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雲重祥的心被她的話激盪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說實話他一心以為只要自己拳頭硬,還有什麼擺平不了的事,以前母親講的大道理也不少,他從來都上心過,如今聽她一席話,似有什麼突然茅塞頓開,一些想不明白的心中也通透了。
他看向三孃的眼神頓時肅然起敬,站起身衝她拜了拜,“以前祥哥兒愚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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