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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毒素。”雲重紫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回答。
唐大夫點點頭,算是贊同,“可知因何而病?”
雲重紫略微停頓,還是老實回答,“病從口入,禍是人為。”
“病從口入,禍是人為……”唐大夫重複著她的話,慢慢勾出一抹滿意的笑來,“回答的很好,你心中可想好救治的方子了?”
“這個……”雲重紫沉吟,“可治不可愈,怕是無解。”
唐大夫的鬍子抖了抖,“沒錯,其實城裡的大夫都知道這種病,但是沒人知道怎麼治,除了一個人……”
雲重紫好奇地眨了眨眼,“誰?”
“左良子。”
唐大夫的回答,到也沒讓雲重紫太過吃驚,不過既然左良子能治,那康樂候顧元喜應該也有辦法啊。
像是看出雲重紫的疑惑,唐大夫接著說道:“只是康樂候早就金盆洗手,便是宮裡老皇上的病他都不再過問,易水派是有這個規矩的,難道你不知?”
雲重紫愣在原地,不解地反問:“三娘不懂唐大夫的意思。”
“不必瞞了,那天在侯府我就看出你不是俗物,這些日子你在我身邊,藥理一學便知,藥方一看就會,我們寶瓶堂的小廟怕是留不住你的。”
“唐大夫。”雲重紫猛地抬頭,“您這是要趕我走?”
“是。”唐大夫攏了攏袖子,轉過身背對著她,“今日你就去吧,以後不必再來了。”
雲重紫知道唐大夫是拿定主意不會輕易改變的人,她更知道這些日子他嘴上沒說,卻用實際行動在教自己醫術,她在心中感激不盡。
“謝謝您。”雲重紫後退一步,跪在地上行叩拜之禮,“在三娘心中,您永遠是我的師父。”
“老夫平庸,承受不起,你快走吧。”唐大夫的聲音在輕顫。
雲重紫按照祖師爺的規矩,實實在在地給唐大夫磕了三個響頭,她看著唐大夫顫抖的肩膀心中一酸,說了聲“唐大夫保重”,就退出了房門。
寶瓶堂在裡間專門給唐大夫設了休息室,平時他就在這裡小息片刻,當雲重紫離開時,他哀嘆一聲,攏袖抹了抹眼角的溼痕。
真是上了年紀,容易傷感,如果把她收為弟子,他的衣缽也有人傳承了,可惜這麼好的苗子又豈非是池中物,只怕早就有了師傅。
而且……他已經傾囊相授,今時今日以雲重紫的醫術早就在自己之上了。
雲重紫不明白唐大夫為什麼突然讓自己離開寶瓶堂,心裡正難過的很,突然有人看到她喊了一嗓子。
“喲喲,何掌櫃,咱們鋪子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娘子?”
雲重紫皺起眉,只見面前站了個花裡胡哨的公子哥,天氣不熱,手裡卻拿著扇子搖啊搖,看得她心煩意亂。
“少爺,這是咱們鋪子上新來的學徒。”何掌櫃站在一旁,衝雲重紫使了個眼色,“還不快見過少東家。”
雲重紫收回淡漠的目光,也不行禮,“葉少爺好,葉少爺再見。”
她現在可不是寶瓶堂的人,大家客客氣氣的好聚好散得了,現在她真的沒有心思應付公子哥。
說完,雲重紫收拾好東西就要走,葉金榮把手中的扇子一伸,攔住她的去路,“小娘子急著走什麼,你這麼漂亮當什麼學徒,不如和本少爺回府吧,我會好好疼你的。”
雲重紫目光一寒,冷冷地抬眼,早就聽說葉家有個敗家的少爺,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副……草包摸樣。
“葉少爺……”雲重紫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面色蒼白,口有惡臭,渾身脂粉味,遺憾地搖搖頭,“你病得很厲害啊。”
葉金榮面上一凝被她認真的摸樣嚇得說不出話來,何掌櫃喝道:“不許胡說。”
他是知道雲重紫會些醫術的,但卻並不以為然,心裡認定她是在裝神弄鬼騙自家少爺。
“何掌櫃,您這可是冤枉我了,葉少爺病得可不輕吶。”雲重紫一臉凝重,低聲對葉金榮說:“葉少爺,你以後還是少去那些煙花之地的好啊。”
“你……你你……”葉金榮聽出她話的言外之意,惱羞成怒,“放肆,居然敢編排本少爺!”
雲重紫把袖口的銀針握在手中,只要他走過來,她就敢扎他個不省人事。
聽到聲音的唐大夫走出來,看到眼前的一幕,輕哼:“雲重紫說的不錯,葉少爺,您的花柳病是該治治了。”
其實葉金榮今日上藥鋪來,就是找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