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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來到京城,她只是按部就班地找準機會接近威信候府,根本連計劃都沒實施呢,這沈怡琳母女倆就已經按耐不住地輪番找她麻煩。
想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自己是何等身份,如何相識,她們這種人註定都是是惡的。
雲重紫趁著老夫人拉著她的手時,略微傾過身子湊到近處,以兩個人的聲量說道:“謝老夫人體諒。來之前三娘準備了前朝後妃的駐顏秘方送給您,但見老夫人這般年輕,又不敢拿出來獻醜了,不過這是三孃的一番心意,還望老夫人笑納才是。”
雲老夫人一聽,眼睛倏然一涼,怒氣也消了大半,拍著她的手笑道,“能這般想著我老人家,果然是個好孩子。吳媽媽打賞,重重的賞三娘子。”
自古紅顏多愛美,雲老夫人就是其中之一,雲重紫根據前世的記憶回想起她的愛好,也是投其所好罷了。
沈怡琳伸長了脖子想聽聽兩個人想說什麼,奈何她們的聲音實在太小,不過聽雲老夫人不僅誇獎還又賞賜,氣得狠狠地咬住後牙槽,就連雲秀荷也嫉妒得兩眼發紅。
祖母真是老糊塗了,被三娘子灌了什麼**湯?
“三娘子只是借花獻佛而已,再者說能讓老夫人開懷一笑,也是三孃的福分。”雲重紫說是這麼說,但還是接過吳媽媽的賞賜,有時候承禮反而更讓人覺得尊重對方。
雲重紫謝禮後,又道:“只是三娘有個不情之請,還望老夫人恩准。”
“你來此是客,還平白受了委屈,是我們府上怠慢了你。”雲老夫人見雲重紫說話不卑不亢,做事也不故作諂媚,越看越喜歡得緊。
雲重紫走到雲秀荷替她求情,“三娘本是個外人,有些話不應當講的,但我瞧著老夫人菩薩面相,便知您這次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說是要罰二小姐,但心裡卻最是心疼小輩的了。三娘願做個惡人替二小姐求情,不知老夫人可否原諒二小姐這一次!”
雖然“刀子嘴豆腐心”這話聽著彆扭,但那句“菩薩面相”甚是說進了雲老夫人的心,哪怕她是真有心想懲罰雲秀荷,讓她知道些規矩,但聽了雲重紫的求情,連最後一點怒氣都化為烏有了。
自始至終沈怡琳都沒有為自己的女兒求情,她是不喜老夫人的做派,更不敢當眾回嘴,她心中也覺得是該讓不爭氣的女兒長進一些。
沈怡琳活了一輩子,看了一輩子高門大戶裡的爭鬥,如果雲秀荷再如此任性妄為,將來受苦的只會是她自己。
雲秀荷現在看雲重紫哪裡都不順眼,覺得她的笑是那麼刺眼,和祖母說話又諂媚,想到她還假惺惺地為自己求情,她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氣,起身推了一把雲重紫,“不用你假裝好人,不就是罰抄女戒有什麼了不起!”
雲秀荷怒氣衝衝地衝出房門,沈怡琳強忍住才沒有追出去,她見雲老夫人氣得發抖,乖順地替她順氣,“是兒媳的錯,日後我會多加管教。”
雲老夫人揮開她的手,“哼,我看晚了,從小看大三歲看老,將來有二姑娘受苦的時候。”
“母親教訓的是。”沈怡琳說完,又走向雲重紫身前,關切地問:“三娘子可有傷到?”
沈怡琳今天十分乖順,如果不是早就識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然連雲重紫都要以為眼前低眉順眼的女人,是個溫婉的名門貴婦。
她如此溫良讓雲重紫還有些不習慣,不過既然沈怡琳想做戲,她就陪著唱,看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無妨的,二小姐傷我誤會我都是小事,夫人也不要擔心,老夫人一看就是大度的,我替二小姐求個情,她老人家絕不會為難她,”雲重紫嘆了口氣,“只是我見二小姐氣性這麼大,可別因這點小事想不開出了其他差錯才是,夫人還是去看看吧。”
雲重紫見沈怡琳避重就輕,她也不客氣,一句話就點出雲秀荷今日所犯下的錯誤來,先是口舌,又對長輩不敬,現在還傷人,既然她雲秀荷敢做,就別怕人家戳脊樑。
沈怡琳見沒糊弄過去,連老夫人也面露不喜,就知道又中了三娘子的計。
她眯著眼睛看向對面,溫和的目光中飛快地閃過一道陰毒地光,沈怡琳逼迫自己要笑,“三娘子說得對。”
沈怡琳的笑僵硬地像是在嘴裡含了什麼東西,“我這就去瞧瞧她,剛才的事還希望三娘子不要放在心上。”
“怎麼會。三娘子雖出身不高,但母親也常教導我們要寬以待人。”雲重紫笑得坦然。
原來看著痛恨的人在自己面前忍氣不能發作,心中果然爽利,以沈怡琳高傲的性子